沈时樾知道季延还得准备第二轮预选赛,特地没给他安排太重的任务,只要求季延每次晚会彩排都必须到场。
因为校庆跟换届大会的时间差不了多少,于是就直接把换届大会融成校庆晚会的一个节目了。
在这个节目上,新任主席团需要走秀。
是的,字面意思上的走秀。
季延真的很头大。
他毫无音乐细胞,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的乐器,也不是什么音乐发烧友,对晚会一向是敬而远之,这下突然跟他说,要他上去走秀。
走完秀,还要在巨大的舞台上站个五分钟,期间还要做自我介绍。
光是想想这些,季延就要窒息了。
训练的时候,季延倒是认认真真练了。
但仅仅是让他在一间四面都是镜子的、硕大的练舞房里走,他都能感到紧张,就更别说正儿八经的舞台,和舞台下的几千名观众了。
于是,晚会节目第一次审核的时候,季延动了点歪心思。
他现在毕竟是副主席,若是打定主意不来,跟负责晚会的文艺部部长说一声就行,也没谁能把他怎么样。
季延找了个借口,和文艺部部长说,校辩在世界杯的第二轮预选赛跟这边时间撞了,他得到现场监督,一审就不来了。
对方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
但是季延还是哭着张脸,心想,沈时樾那边就难敷衍了。
果不其然,他前脚刚走,沈时樾后脚就打电话来了。
沈时樾问:“干嘛去了?”
季延是万万不敢对沈时樾撒谎的,只好不说话。
沈时樾故意说:“我听文艺部的人说,你是去现场监督校辩世界杯二预去了?真的吗?”
季延沉默好久,才小小声说:“没有。二预最后一场在明天。”
“那你撒谎干嘛?”沈时樾装傻。
季延低声说:“我就是不想去啊。不喜欢走秀。走不好。”
隔着听筒,沈时樾都能想象出季延现在有些气鼓鼓又可怜的样子,不自禁地低笑了一声。
他耍了个流氓:“行,不来一审也可以,但你总得说句好听的吧?不然我说不定哪天就告诉其他人,季延是个小撒谎j-i,ng了。”
季延傻了,愣愣地问:“说、说什么啊。”
沈时樾似乎换了个很安静的地方:“就能让我开心的话啊,这总很简单吧?”
可怜季延平常不怎么了解娱乐新闻,沈时樾说“开心”,他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想起来那些经典小品里的台词。
他试探道:“大…大锤八十,小锤四十?”
沈时樾:“……”
季延心想,沈时樾没答话,那就是不对。
于是他再次尝试:“大兄弟?”
沈时樾闭了闭眼,再次循循诱导:“你方向完全找错了。我是让你说几句好听的,没让你演小品啊。”
季延:“哦…哦。”
季延选手第三次挑战:“学长?队长?哥…哥哥?”
沈时樾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沈时樾:c,ao。
怎么能这么纯呢?
天知道沈时樾多后悔,没当面抓住季延,让他当着面这么叫一次。
他不说话,季延便也一直没挂电话,小心翼翼的等着。
半晌,沈时樾才说:“行吧,这个假我准了。”
季延在另一端小声惊呼:“谢谢学长!”
沈时樾在心里暗想,要是把“学长”改成“哥哥”,好像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沈时樾:季延最近就很乖——
季延:学长最近就很奇怪!
爱大家1551
☆、双主席41
当然,排练这个东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过一审,躲不过二审。
校庆晚会的第二次节目审核被定在了第二轮预选赛第二场的前一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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