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个金属板已经被彻底掀开,夜幕垂降时,才发现从洞里涌出的是一阵阵蓝幽幽的气体。
而本该运到停尸房的龙哥僵尸二人组,又满面黑气地站在洞口,满面的血泡与蓝色的气体碰撞,立刻迸溅开来,散发出难闻的恶臭。
可是除了绍外,所有的人看着眼前的诡异,脸上都没有半点的恐惧,相反他们的眼里流露的都是病态贪婪的眼神。
十二
绍挥了挥手,僵尸二人组动作僵硬地先下到的洞内。
绍低头亲了亲水根有点干裂的嘴唇,水根终于从昏睡中醒来,发现冯局长他们携带着小型氧气瓶正准备进入那个冒着蓝气的大洞。
“放我下来。”水根声音略微有些嘶哑,绍倒是很干脆,立刻将水根放到了地上,然后推了下他:“进去吧!”
水根一梗脖子:“我不去!你们要是想杀了我灭口,现在就动手吧!”
正抱着坛子的三撇胡“嘿嘿”地笑了起来:“年轻人,邪气冲天之地,别老妄言生死,不搏一搏,你怎知后面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三撇胡虽然长得慈眉善目,但水根打心眼里讨厌他,能画符做法将自己的三个工友送上黄泉路的,能有什么菩萨心肠!
不过他说得有理,人家还没动手,自己干嘛上赶子找死。
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
除了几名留守的人员外,算上俩死人,一共7个人进入的洞穴。
当他们依次进去洞窟之中时,几盏强力的探照灯将阴暗的地下照得通亮。虽然洞口很小,但用绳索下到洞穴的底部,就会发现有一个向前方延展的两米来宽的地下通道,
水根打量两旁皆为砖壁,地面则为青石铺成。几个人的脚步在沉闷的地下通道中发出的回响震得心也跟着急促地跳跃。
三撇胡正好走在水根的旁边,水根好奇地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是座古墓,我们现在正从它的后甬道向墓室走去呢!”
怎么又是座古墓?水根暗暗纳闷,君山自古以来就是个战乱频繁的地界,在烽火连天的年代,遍野的荒尸更是寻常之事。
而看这古墓的规格排场,就算水根对考古一窍不通,也猜得出绝不是平头百姓的墓穴。
试问大富大贵之家,又有谁肯耗资修建百年后的归处,在这穷山恶水之间呢?
需知越是权归越迷信风水,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葬在这么凶险的地方,不怕自己的子孙后代家破人亡吗?
“葬这?脑筋秀逗了吧?该不是得罪了风水师,被人忽悠了?”听了水根的疑问,三撇胡嘿嘿怪笑道:“葬错了?就是这漫山的横死的白骨才压得住冲天的煞气啊……”
没等三撇胡说完,绍那难听的嗓音又响了起来:“闭嘴!”
水根以为绍嫌三撇胡多嘴,却发现包括僵尸二人组在内的所有人,都脸色凝重地停下了脚步,
甬道深处的黑暗越发浓稠,就算是强力的聚光灯,光线也绝不会穿透到一米以外。
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了,人身上的其他器官就变得敏感了许多。
水根屏住呼吸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
那曲子悠扬悦耳,好像是笛子一类的吹奏乐器发出的。听曲子里的低吟委婉,好似怀春的少女倚在绮窗前,等待着人约黄昏后的良人。
可是在这死人长眠之处乍听到这段柔骨绵肠,却是分外的突兀诡异。
黑雾的深处绝不是等待情郎的少女,保不齐就是索命的厉鬼。
就在这时,后面的冯局长忽然惊异地啊了一声。
水根回头一看,冯局长脸色有些发青,他迟疑地说:“我们好像少了一个人。
从入坑开始,除了绍外,剩余的六个人就是两人一组,并排前进。走在前面的是俩僵尸,随后是绍,水根与三撇胡并排走着,而冯局长跟他的一名亲信李助理走在最后。
可现在大家回望,却发现冯局长的身边空无一人。
冯局长心里有敲鼓,前一刻还跟自己说话的人,怎么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以为李助理没跟上大家,于是众人又往回走了几步。
就在这时,水根用手中的探照灯无意中找到了墙壁,顿时“啊”的一声惊叫乐儿出来。
之间两旁本来斑驳的砖壁上居然印着三四个人形的浮雕,这几个人像形态各异,雕工十分逼真。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几个浮雕好似不是一个时期的产物,却被雕在了一起,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有一个就是古人的打扮,头上挽着发髻,满面的络腮胡须,根根分明,水根辨不出个朝代。还有一个梳着粗长辫子的大汉,这个水根倒是辨出依稀是清朝的装扮。
最令人倒吸一口冷气的是最后一个浮雕:它仰着脸向前方绝望地伸着手,仿佛在召唤前面的人来救自己,而他身后背着氧气瓶,发式和衣裤绝对是现代的装扮。
水根本来以为自己被种种异象磨练得超不多了,也该有点山崩地裂、岿然不动的派头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打起寒战来。
这个露出痛苦表情的人像,赫然是大家遍寻不到的李助理。
十三
好好的大活人成浮雕了,恐惧的情绪在甬道里蔓延开来。
冯局长阴沉着脸问绍:“清河王,我们可是有约定的,你保证过会让我们安全到达墓室拿到东西的。”
绍揽着被吓得合不上嘴的水根,怪腔怪调地说:“我说过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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