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大家听了还觉得隐晦难懂的语句,已经被方才的血腥的一幕演绎得淋漓尽致。一时间大家全不说话了,似乎都在琢磨着两个连续意外死亡的同伴与龟壳上出现的卜辞的关联。
“猴子……以前有一次酒喝高了,五迷三道地跟我说过……他曾在哈尔滨那里捅死了一开出租车的老头,后来把尸体扔在郊外一把火烧了……该不会冤魂现在找上门了吧……”
平时跟那个痦子男交好的男人抖着脸颊上的肉说道。
剩下的那几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进了村子里的几位中,除了水根与梁博士是大大的良民外,剩下的全算上,没一个好鳖犊子,认真计较起来,找上门索命的冤魂恐怕就不止一个了。
“这他妈哪是算命?简直是要人的命啊!”突然冯局长的一名手下开口说话了。
“阴深深的鬼地方,呆久了都减寿十年!这钱老子不赚了!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弟兄们,你们谁想走,就跟我离开这个鬼村!”
此话其实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冯局长带来的8名随从现在只剩下了6个,看有人起头儿跟冯局长叫号,立刻都蠢蠢欲动,但系于烤肉冯平日里积累的淫威,倒也没立时大声应和,但目光也调转向他,个个的眼光中大有不善之意。
水根站在局长的身后,看得分明,冯局长一直背在背后的手,用力地按了下腰后的手枪,又慢慢地松开了。
“这村子的确透着邪气,诸位的难处我也理解,往日里冯某人不少得到各位的帮衬,大恩不言谢,如果想走,就赶紧走吧,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冯局长放平了一脸焦肉,奔儿真诚地说。
局长大人这么善解人意的时候倒也不常见,看来他也是掂量了下彼此的力量悬殊后,才这么贤良淑德的。不然要是跟着六个亡命之徒撕破了脸,不用王八壳子下咒,自己就得被这几个手下给弄死。
“不过……你们二位必须留下来协助我找到祭坛。”
冯局长指着清河王与水根说道。
绍点了点头,淡然地说:“本来也没有走的意思,我们会留下的。”
水根鼻子都快气歪了,什么“我们”?太拿自己当人大代表了?请他代言了吗?
最傻的看来要属梁博士了,他看了看那几个流氓相毕露的地痞,再看看冯局长他们,居然权衡了下说:“那……我……我也留下。”
可能博士觉得到底是人民警察靠谱点,所以决定留下跟冯局长共生死同命运。
那几个人看局长也没翻脸刁难,于是一起结伴往来时的路走去。
水根看着别人远去的背影,终于明白啥叫渴望了。于是忍不住又剜了绍一眼。清河王瞟见水根瞪自己,用手又狠狠搓了下孩子的头。
“你以为这卜莁村是这么来去自如的吗?一会别动什么鬼心眼,老老实实地跟着我。”
仿佛为了印证绍的话,没过多久那些人离去的方向又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绍说:“走,我们去看看吧!”
当三人走到刚才占卜时的小广场时。离老远就看见广场旁的一棵老槐树上,悬挂着六条摇晃的黑影。
梁博士吓得直拽冯局长:“那……那是什么?”
“是刚才离去的六个人,只怕现在都已经成了吊死之鬼了。”绍代替冯局长回答了。
走近一看,真的是刚刚离去的六个人,个个用一指宽的牛筋勒住脖子吊挂在树上,脖子因为承受了身体的重量,脊柱断裂伸得老长。
水根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转过身去,条件反射地往绍的怀里钻。
绍顺势搂住了他,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眼角却一下扫到了广场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幽灵,只见他用手固执地一直指向地上的那块巨大的龟甲。似乎在警告他们,这六个横死之人就是不守村规而妄想离村的下场。
进村的新客必须先卜过去,再问未来。
大易者不占,村口那块圆石上警示已经讲得清楚。
可你一旦进村,就再也没有后悔的回头路。
二十七
剩下的三个人也注意到了那抹飘忽的身影,冯局长思索了一会,问那个幽灵:“是不是想要找到祭坛,就必须占卜?”
那个人缓缓地点了下头,又用手指了下龟甲,并抬起了一直被长发遮掩住的脸。
当看到那张脸时,除了绍外,说有的人都禁不住“啊”地大叫出来。
“看……看到没?他……他居然跟我长得一样……”水根撞着牙花子说道。
“不对啊。他明明……长着我的模样啊!”梁博士也打着哆嗦说。
冯局长沉吟了一会:“我看到的是一张烧焦的脸……”
似乎每个人从那个鬼的身上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脸。水根搂着绍的胳膊问:“你看到的是谁?”
绍却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说:“既然进了村子就要遵守村规。走,我们占卜去吧!”
冯局长阴郁地说:“占卜后,马上就会有意外的横祸发生。清河王是死过之人,自然不怕,我们可不一样,与其主动送死不如我们再在村子里转一转,看看是否能解开村里的蹊跷?”
清河王撇了撇嘴角,懒洋洋地说:“我累了,就在这休息,你如果想逛,就去逛吧!我在这等你。”
冯局长转了下眼珠说:“现在整个村子就我们四个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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