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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拾一醒来,浑身酸软,只想瘫死在床上。
他看见应辞站在逆光的床边,半裸着上身,下半身穿着一条居家宽松的灰色长裤,赤着脚向自己走过来。
应辞把手贴在方拾一的额头上:“早些时候你有些低烧,现在退了。”
方拾一微眯起眼,像只餍足的大猫蹭了蹭应辞的掌心,他完全没有搭理应辞的那句话,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刚才看起来像是古罗马的雕像,肌r_ou_线条漂亮得不可思议。”
“过来让我摸摸你的腹肌。”他命令道。
应辞:“……”
他还是听话地靠近过去,并且让懒洋洋的男人枕在自己的腰腹上。
温暖的体温,和干燥清爽的、独属于应辞的气味萦绕在方拾一的鼻息间,他手指勾画着应辞腹肌的轮廓,半阖着眼又懒洋洋地睡过去。
一直睡到中午,应辞煮了粥上楼,捞起还撒娇不愿起来的小法医,伺候着小祖宗刷牙洗脸去喝粥。
“粥没有你好吃。”方拾一嘴里含着干贝海鲜粥,吃吃笑着。
应辞无奈地舀着一勺粥凑到方拾一嘴边,“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以前才不会说这话。”方拾一反驳,然后咽下嘴里的粥,“如果你煮粥的手艺有昨晚的一半好,你就该是米其林大厨了。”
应辞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谢谢对方对自己昨晚技术上的肯定,还是该表示再接再厉。
“我确定米其林大厨不仅仅是靠煮粥就能通过考核的。”应辞说道,又喂进去了一口粥。
喝完应队煮的爱心粥后,方法医终于决定从床上起来了。
他走到厨房里,倚着移门看应辞洗碗擦锅,尤其贤惠。
“怎么下来了?”应辞问。
“就是想看看你。”小法医半眯着眼,声音软软甜甜得像是小熊糖果。
至少应辞是这么觉得的。
于是应辞转身过去,吻住小法医浅色的嘴唇,厮磨了短短一会儿便松开。
“这算什么?”方拾一喘着气,鼻息因为低烧有些不太通畅,他指着刚才的那个吻挑眉问。
“想知道你是不是甜的。”应辞说道。
“那现在知道了吗?”
“……”应辞微微皱眉想了想,似乎是没有品出来,他问道,“可以再吻一次吗?”
方拾一笑起来,贴上应辞的嘴唇,再次交换了一个s-hi乎乎的亲吻。
楚歌拿着茶杯站在厨房外,微张着嘴站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最后还是没能走进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他悲愤地跑到客厅,坐在陆生边上:“你一定不敢相信我刚才经历了什么。”
“事实上,我耳聪目明,就在五分钟前,我已经听完了全过程。”陆生瘫着一张脸,不带一分感情地说道。
“昨天是老大,今天是老大加小法医?原来打直球还会传染的吗??男团双打?”楚歌倒在沙发上,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还是竹真真想得周到,今天直接带着两个小丫头出去玩了。”
不然这青春启蒙一定会带坏两个未成年人的。
陆生没法接话,选择闭嘴。
楚歌拆开一根木奉木奉糖含在嘴里,嘟哝着只有甜分才能抚慰他受伤的幼小心灵。
陆生捡起落在地上的包装纸,上头的q版小幽灵冲着他咧嘴笑。
陆生挑挑眉,好奇问:“什么味道的?”
“喵喵喵?”
陆生听见一阵喵叫,扭头一看,吓得手里的包装纸都掉了。
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崽子缩在楚歌的那一沓衣服里。
“……楚歌?”陆生试探地问。
“喵喵喵!”黑白猫崽子的叫声陡然变得凄厉。
“楚歌……”陆生这回确定了,他拨开盖在猫崽子身上的衣服,手掌刚碰上猫崽子柔软温暖的肚子,就僵在了原地,有种自己稍微用点力,就会把这只小奶猫捏坏的感觉。
他该怎么办?
陆生头疼。
楚歌“喵喵喵”地惨叫,压在身上的沉重衣服一被拿开,楚歌就立马跳到了陆生脑袋上,猫爪子扒住陆生抹过发油的头发,“喵喵喵!”
陆生顶着脑袋上的猫,硬着头皮走进厨房,打扰两个正在谈恋爱打直球的大家长。
“应队,方队……”陆生开口,感觉到两股灼热的视线不善地丢了过来,他咽下口水,指了指脑袋上的猫,“是这样的,介绍一下,这是楚歌。”
???
楚歌“喵”地一声尖叫,挥出猫猫拳砸在陆生脸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方拾一皱起眉,从陆生的脑袋上结果黑白色的猫崽子,顺着毛lu 了两下脊背,又一路捋过尾巴上的小绒毛。
楚歌发出被lu 舒服的“哼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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