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必果本来就觉得梁劲傻,现在真是……更傻了……
梁劲直到第二日起床才恢复清醒,梁姜氏确定梁劲无恙以后松了一口气,梁劲好像忘了被景必果拍了一下陷入昏迷的事情,梁姜氏问他发生了什么,梁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梁姜氏为了防止出意外,索xing杜绝了梁劲在家里睡午觉这件事,梁劲下午闲下来梁姜氏就让景必果教他看书,出乎梁姜氏的意料,一向不爱读书识字的梁劲听她这样安排竟然没有半点异议,每天下午乖乖拿着书往西屋一钻,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梁姜氏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让梁长虎去王夫子问过,被夫子告知梁劲的课比前两年学得好很多以后,梁姜氏终于放下心来,对于景必果也更是喜爱。
其实王夫子也有一事一直想不通,他在乡学里也教过书,还是头一次遇见梁劲这样的学生,一上课就盘腿打坐念经,偏偏每次叫他回答问题他都可以回答得出来,而且考试的名次也不低,莫非真有人可以一边念经一边专心听讲?
王夫子当然不知道,他所教的每一篇诗词古文,梁劲都事先在景必果指导下学过背过,白水宫替少宫主找的启蒙夫子都是最好的,景必果学到的一点也不比乡野夫子所教的好上不少,教授给梁劲的时候虽然不及夫子当年讲的,和王夫子比起来居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若干年后,梁劲想起那年的这个午后,他深深感到十岁的自己真是单纯的要命。
被点了睡穴醒过来的梁劲:【眨眨墨蓝色的眼睛】我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作者:好吧,景必果点不会武功的梁劲睡穴这件事的确有些不厚道,但我觉得梁劲活该= =
第9章 梁劲的危机感
如此一转眼就到了六月。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四月底,每年五月地里的庄稼熟了一波,学堂放春假以便学生可以帮家里做农活。
因为明天快要放假了,上课时学生们的心思就不太集中,王夫子连着提问三人都答错以后也没了上课的心思,索xing提前半个时辰下课,学生们欢呼一声往学堂外面涌。
“诶!梁劲!你等等!”
梁劲也理理书本起身回家,走到半路突然听见路边有人叫自己,梁劲回头看见一个和自己比自己高一些的少年。
少年约摸比梁劲大四五岁,个子其实比梁劲高出不少,可是由于站立着的时候出于习惯勾着脖子,所以看起来只比梁劲高一头不到。
除了站姿不端,这少年脸上看起来也是颇为猥琐,这猥琐无关他的相貌,而是表情气质,那挤眉弄眼的模样,无端让人觉得不喜。
梁劲暗暗皱眉,这少年他不但认识,而且算起来还是梁姜氏舅舅家的孙子,名叫姜玉祥,自己要叫一声表哥的。
梁劲却没吭声看着姜玉祥,姜玉祥搓搓手,一脸讨好地说:
“好久不见秀娘姑姑,她身体可好啊?”
提到梁姜氏,梁劲点头:
“我娘她身体挺好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玉祥见梁劲态度软化,急忙套近乎道:
“表弟!你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可是一家人!”
梁劲没空和姜玉祥在此地磨洋工,家里还有梁姜氏和景必果等他回去吃饭,于是不耐烦道:
“表哥,你有话就直说吧!”
姜玉祥道:
“诶!我就问问你,你家是不是来外人啦?”
梁劲立刻明白对方指的恐怕是景必果,因为遭到追杀,梁长虎曾经反复和梁劲强调不能让别人知道必果的存在,梁劲听了立刻警惕起来,盯着姜玉祥道:
“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姜玉祥听他否认,急道:
“我看见的!那天我放羊从你家门口走,亲眼看见你家院子里有个漂亮闺女!是不是你爹家的亲戚啊?”
提到“漂亮闺女”,姜玉祥的表情愈发让梁劲感觉不舒服,梁劲突然想起来的确听说梁姜氏娘家最近正在给这个表哥相看姑娘,姜玉祥又表现得那么露骨,梁劲虽然只有十岁但是村里的孩子大多早熟,闻言虽然不知道这个“漂亮闺女”从何说起,也气得脸色发青,怒道:
“我家没有闺女,八成是你看错了!我要回去了!”
平时梁劲不是上学堂就是在家里和景必果待一处很少出来玩耍,姜玉祥好不容易才在梁劲放学途中把他拦住,见他要走,连忙阻拦道:
“你别走啊!我告诉你我肯定没看错,我都看了好几回了,就住你家西屋那个!”
梁劲闻言脑筋居然一时没转过来,皱眉想了想道:
“我家西屋没住丫头啊!”
他一顿,意识到姜玉祥指的就是景必果,梁劲心头顿时涌起从未有过的怒气,瞪着姜玉祥道:
“好啊!你偷看我家!”
姜玉祥暗暗后悔自己刚才慌不择口,可是这都怪梁劲家那个“漂亮闺女”长得太让人心痒。景必果所梳的丱发是男女通用,梁姜氏心里偷偷把他当亲闺女,特地扯了红头绳给景必果束发,景必果不知梁姜氏把他当女孩,只是觉得那很小的小孩子才用的颜色,一开始不乐意戴红头绳,后来看见梁姜氏一脸期盼终究不忍辜负了秀娘婶婶对自己一片好意的好意,才勉强同意。
其实红头绳在农村里只有女孩子才会用,景必果本身有长得雄雌莫辨,用了红头绳束发更是显得乌发如墨唇红齿白,被姜玉祥当成女子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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