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附近有个电话亭,正好身上有硬币,但是我得爬出去——是的,爬出去,我这次是真的站不起来了,如果不是撕心裂肺的疼,我都要怀疑我的腿不在了。
艰难地爬了很久终于爬出去了,远处路灯下远远走来一花枝招展的女人,我忙不迭苦着脸挥挥手,虚弱地说:“嘿……”
那女的睁大眼看了我很久,忽然惊叫一声撒丫子跑了。
真没有爱心,党和人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女的。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大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我自认命苦继续爬,在路上拖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我费力地挪到电话亭旁边才想起来这压根就不是投币的,想了半天只能选择让对方付费,我拼命回想那个电话,颤颤巍巍地拨了过去。
“喂?”孟北音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传过来,真感谢他没有被那个黄头发杀掉。
“我是寒光……”我一说话就觉得胸腔和腹部一阵撕裂似的疼痛,心想八成是肋骨断了。
“唔,寒光你们去哪了啊?”他说。你们?这么说游息也没回去咯?
奇怪!我还在想那个白眼狼干什么!他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听我说,我、现在情况有点不妙……北音,你去我房间把书桌、抽屉里……电话薄拿来……我在新陆北街的电话亭里……”我说完简直快要咽气了。
孟北音许是听出我声音里的虚弱,焦急道:“你怎么了啊寒光?出什么事了?”
我听见他踏在楼梯上的声音,稍稍安心了,“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挂了电话后我虚脱的维持呼吸,眼前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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