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带出暖暖的风,一直撩着阮希希的耳垂,阮希希只觉得酥□□痒,好像小时候无意间拂过耳畔的狗尾草。
“记住了?”林销问。
阮希希的耳根红了,“记住了。”
林销拍了拍她的肩,“靠你了。”然后便默不作声地往后撤去。
丁荍先是瞧他们俩嘀嘀咕咕,又见林销鬼祟地往后挪,便忍不住甩鞭往前走了一步。阮希希则不遑多让地也往前跨了一步。
“姑娘既然不报师门,就休怪本郡主不客气了!”丁荍将鞭子缠在手上,目光冷冽,显然要与阮希希拼斗到底。
阮希希唇角一勾,分外妖冶,已不等丁荍这边招呼便先动起手来。林销说过,丁荍上盘极为霸道,下盘却不稳,那么此时应当近身而战,不等她抽开鞭子便击溃她。
丁荍显然猝不及防,再回神的时候,阮希希已凭轻功飞到了她的跟前。丁荍见这女子的身法,不由得惊叹:好俊的轻功!
阮希希一招先至,招招占先,出招毫无章法可言,古灵精怪。丁荍糊涂应对,几招下来竟然就被阮希希用手臂缠住了鞭子的另外一端。阮希希目光一闪,足尖点地,身子飞速地往后退去,她原本想夺过丁荍的武器,使了全力,却听见“嗡——”地一声,手臂被鞭子勒出了几道青痕,那鞭子便在两人之间的间隙中绷得笔直。
丁荍娇笑道,“你先前救人的那一手极为霸道,方才那几招却有气无力,你这样胡乱用着武功招式,是不是已经黔驴技穷?”
一般说来,同一个师父只会让徒弟研习同一脉的武功,师父用的招式刚强,则徒弟招式刚强;师父内力绵长,则徒弟的内力也会绵长。
像阮希希这般一下子出招霸道,一下子出招又变得缠绵的。丁荍唯有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阮希希的武功不成体系。一个武功不成体系之人绝不会是什么高手。
如此一来,阮希希也就不足为虑了。
于是手上一用力,阮希希身子摇摆了一下,稳住。抬头望着丁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的慌张情绪,虽然一纵即逝,但未能逃过丁荍的注视。丁荍一边收鞭一边冷笑着打量阮希希变得煞白的小脸。
“你既长得这般好看,索性就跟我回南惑吧,犯不着去陪那个疯狂的晋天子。我父皇虽然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但体格强健,不会亏待你的。”
阮希希身子往后倾斜,以全部重心来抵抗越来越拉近的距离,眼睛瞪着丁荍,可是于事无补。绣花鞋鞋尖已经磨破,她的手掌也破了,距离一点点在拉近,阮希希那头似乎已经不耐烦,毕竟林销已经走了片刻。
此刻若是放了鞭子,丁荍收回武器,更加如鱼得水;若是不放,便会被她连人带鞭拉回去……
阮希希紧紧蹙眉,这真是骑虎难下!
“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丁荍猛力一拉,终于捉住了阮希希,以鞭作绳,将她捆得结结实实。
阮希希双腿双脚被缚,动弹不得。还被丁荍一脚踢翻,摔在了泥泞的地上,满是黄泥。
“你看,林销骑上马就会撇下你独自逃跑,你信不信?不然我们来打个赌?”
“我才不和你打赌,无论如何,只要林狐狸逃了,你就是失败了。”
“你!”丁荍正要抽她耳光,却听见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丁荍与阮希希同时往马匹的方向望去,果真,一个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这里的路面非常宽敞,那匹马又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丁荍若是手中有武器,还能将林销拉下马来,但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销从身边穿跑而过。
阮希希躺在地上,能够听见林销的马蹄声。在经过她身边的那一刻,阮希希心里还在想自己这般不要命地去保护林销,不知道林销是否会为自己停留一刻,甚至会伸出援手搭救自己?
但那匹马的速度未减,林销若要安然离去,就必须丝毫不减速度,丁荍纵然武功高强,但若是被一匹马以这样的速度冲撞,怕是会丢掉半条命。于是只能侧身让了让,眼见着自己的大敌林销,从面前疾驰而过。
他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看地上的阮希希一眼。
丁荍低头看着浑身裹了泥巴、狼狈不堪的阮希希,在这一刹那觉得,似乎这个女人也蛮可怜的。
“郡主!”一个南惑将士背着强弓而来。
丁荍见到他大喜,“快将你的弓箭拿来,我去追林销!”接过这人弓箭,丁荍不往前追,反而侧首往山顶上去看,思量片刻便徒手去攀爬。“看好这个女子,回头我再收拾她。”
阮希希看着她往山上而去,便知道她是想走捷径,林销虽然有马,但必须沿着山道绕个弯才能继续前行。这南惑郡主便是要在她绕弯的时候射杀他。
“这位小哥……”阮希希声音既酥软又柔媚,纵然脸上沾了一些黄泥,但难掩其天姿国色。这南惑人何时见过这等娇柔的美人儿,见她躺在地上柔柔地一叫,感觉浑身的血气都在翻涌。
“姑娘怎么了?”他蹲了下来,看着她盈盈的眼,只觉得浑身燥热,心痒难耐。
阮希希娇羞道,“风源令在我的身上,小哥若要拿便拿去好了。”
那南惑人心想拿到这风源令,算是头功一件。又见到阮希希如此妖娆模样,顿时色迷心窍,头昏脑热地伸手想要胡乱去摸,却被阮希希灵巧的一个翻身避开。只听她低低地道,“令牌被我藏在了怀中,如果不解开鞭子,是无法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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