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的积累,他还有这个时间嘛?关上手中的书,白敛喝着苦涩回甘的茶水,靠在椅子上,眼睛因为熟悉的味道微微眯起。
小诊所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也逐渐有了一些人气。大病是没有的,但是日常的小问题和一些半夜的急诊还是时有发生,虽然都是些琐碎的工作,却也让白敛的基础夯实了不少,也让社区里越来越多的人认可着他的医术。
“叮叮叮……”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白敛伸出手,拿起就放在他手边的电话:“你好,这里是白敛。”
“白敛啊,现在有没有空?”
师傅?许久不曾将见到祁老的白敛听到从电话筒中传来的声音,微微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今天没有什么事情。”
“那就到医院来,我找你有点儿事,不会花费你太多时间的。”
“马上就到。”
听到祁老有事情找他,白敛立刻就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将窗户关好,窗帘拉上,然后带上钱包、手机以及钥匙,就从家里出去了。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在门上挂上“有事不在”的牌子,免得在有人需要治疗的时候因为敲门等待而延误了救治的最佳时机。
“师傅,我进来了。”走到久违的休息室,除了正伏案工作的祁老,白敛并没有看到他的师兄师姐。
处于工作状态中的祁老是绝对投入的,白敛那普通大小的声音根本就传不到他的大脑里。白敛也知道祁老的这个特殊习惯,所以在惯例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后,他就从休息室里的报刊柜里拿出了他感兴趣的医学杂志,安静的看了起来。
等到祁老将手中的工作告一段落、抬起头正准备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颈脖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捧着书、安静的站在一旁的白敛。
静得下心、耐得住神、学的进物。这就是祁老对于白敛的评价了,看着几乎都要把头给埋到杂志里的白敛,他咳嗽了几声,虽然不想打扰自家宝贝小徒弟,但是耽搁久了他可对不住来找他的老朋友。
“师傅。”听到咳嗽声,白敛赶紧关上了手中的书,将书放回到书柜里,然后走到了祁老的身边。
“你最近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很不错。”祁老示意白敛坐下,这孩子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怕腿麻:“虽然小区里的都是一些常见的头疼脑热和日常的伤口处理,但是我们学医的,最重要的就是基础,基础打牢了,其他的什么疑难杂症,只要遇到了就能很快上手。”
白敛点头,祁老说的和爷爷当年对他耳提面命的话一模一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如果没有一个坚实的基础作为底蕴,那么无论以后的成就看上去多么灿烂繁华,也不过是海市蜃楼,禁不起时间的考验。
“先别点头随便点头。我也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虽然都知道基础重要,但是让你们一直对着那些最基础的东西,就算是再怎么沉稳,也会有些不耐烦。正好,我的一个老朋友最近找上了我,需要我帮他一个子侄治疗和调理身子,他的子侄我也看过了,问题太大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说着这个,祁老也不禁摇了摇头,那个年轻人啊,不错,太不错了,就是太不爱惜自己身子了。
看着白敛,祁老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本来我是准备在你和你师兄师姐中选一个人出来的,但是那边说了,女生就算了,而你师兄,他的性格不适合,正好你最近做的我也看到了,无论是医术还是耐心、甚至是你的时间,都能配得上,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是什么样的状况?我能参加治疗吗?”白敛在心里将祁老透露出来的信息梳理了一遍,虽然听上去这件事不难做,但是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戒心,不愿意轻易接手。
祁老看到白敛这么谨慎,在心里点了点头,为医者,细心大胆是必须的,但是也要学会在必要的时候趋利避害,这样才能活得长久:“是位军人,为国家做出了不少的贡献,也换来了一身伤。仗着自己年轻气盛,硬是撑到了不能坚持的地步才肯来求医。至于治疗人员,既然我把他给你了,自然是你来主治,偶尔给我看看帮你把把关就行了。”
祁老的声音有些愤愤然,固然是对友人子侄固执的不满,也是对那些年年为这些军人体检的医生而不满。
如果连这样严重的问题都能隐而不报,那国家的军事未来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白敛在听到祁老的话后,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了重泽的模样。军人、身上硬伤颇多、身体状态已经濒临极限,作为一个大致看过重泽情况的医者,他感到敬畏,同时也不希望这样的人真的还有很多。
所以白敛也就直接向着祁老开口询问,如果不是重泽,他也好借着这个机会,把他的提出来,让祁老去给他仔细看看:“是重泽吗?”
“你知道?”祁老惊讶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居然还是认识的。
白敛点点头:“见过几次,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祁老摇摇头:“岂止是不容乐观,自从上次他不顾自己身体情况出了一次任务后,身体机能状态就直线下滑,对于他们这些军人而言,已经算是极度濒临崩溃了。本来说要给他授予少校职称的,也因为这个耽搁了。”
上次的任务?白敛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次他们在夜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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