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看着折腾了一番,却只随随便便穿了条裤子、套了件外套就一直在为他忙前忙后的重泽,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下去了:“你扶一下我就好,没必要那么做。”
他又不是女人,怎么能让别人半搂半抱?他记得当年三哥受伤的很严重了,但是只要还清醒着,爷爷都不允许别人抱着他,只让人搀扶着他,要他自己走。
爷爷对他说过,白家的男人,别的不能没有,但是审时度势和硬骨头、骨气是不能没有的。
重泽对于白敛的说法,倒是有些惊讶。在他看来,白敛医术高,医德也好,但是却太柔弱了,性格也有些优柔寡断。
这一刻白敛的话倒是给他加了不少正分,即使再难过也不要别人帮全忙,但是并不排斥别人的帮忙,不乐意拖后腿,这种性格很好,至少在重泽眼里,这种性格适合他的部队。
即使时间过了这么久,重泽仍旧打着想把白敛送到军队的想法,却并没有让白敛自己知道。
大概是缘分吧,出租车司机仍旧是把车停到了祁老所在的那家医院,即使这家医院不是距离白敛家最近的。
看来明天可以直接去找师傅帮忙了。
看着医院熟悉的建筑体,白敛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请他的这位师傅出手了。虽然好的肠胃科医生不少,但是他还是希望由师傅来帮忙。
司机把车是直接停在了急救室的门口,这个无论什么医院都必然会有的地方,从各个方面的设计来看,都是偏向西医的。
扶着白敛进入急救室,重泽让白敛坐到距离他不远的椅子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去给白敛挂了号,将白敛送到了值班医生那里。
“躺上去。”值班医生一看白敛的脸色,二话不说直接让白敛躺到了病床上。从重泽的手中拿过病历和挂号单,明晃晃的“肛肠科急诊”五个大字就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是学脑外科的,只不过是因为资历太浅才会被派过来做值班医生,肛肠科方面的事情,他也只是略懂一二,按道理是不能给病人进行治疗的。
不过这个医生也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能不能治,都只能赶驴上架子,所以也不含糊,一上来就给白敛抽了血让护士拿去化验。
“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感觉怎么样?中间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服用过什么药没有?”
自从躺到了病床上,病床软绵绵的触感倒是让白敛舒服了一些,吐完后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休息,他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有大半个月了。开始以为是普通的胃病,服用过一些中药,但是没有效果。刚刚吐过,因为无法进食,吐出来的基本都是胃酸,胃酸呈稍深一些的黄色,气味很重,是那种酸腐的气味,并且在吐的过程中伴随着胃痉挛的症状,吐后胃痉挛的症状消失,太阳穴周围抽搐般疼痛。”
说起病症描述,学了这么多年医的白敛绝对是清清楚楚。不乱给自己下定义,将一切相关症状阐述清楚,使用最简洁并且能形容症状的词汇,他的这段话在没有接受诊脉之前,绝对能够直接放到病历上作为情况判断了。
值班医生一听也知道这是个同行了,和同行说话就是比跟外行说话舒服,他需要的是什么病人一清二楚,没必要让他一句话一句话的挤牙膏,浪费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党课结业考试,小剧场暂停一次……咱一定要考过,握拳!
☆、诊断与床位
拿起放在一旁的听诊器,医生在白敛的心、肺、脾、胃之间仔细的听着,好一会儿才放下来,手上也开始在病历上写字。
“现在的中药,能少用就别用,不是说中药没用,只是你看这满大街的中医,几个是能治病、治得好病的。以后要调理身体可以看看中医,毕竟是国粹,还是要支持一下的,其他时候还来来看西医吧,治疗有保障啊。”因为要等待血液化验的结果,医生一面在病历上写字,一面跟白敛他们说着话。
这也是治疗心理学中的一种方式,有利于使病人及其家属放松,不让病人的心理情况影响到治疗的效果。
不过这位医生心里知道了白敛应该是同行,却忘记问白敛是从事的西医还是中医了,作为一个中医的传承者,现在也正在学着坐诊的小中医,白敛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说道治疗,中医的治疗能力绝对不会比西医差,而且中医更适合人体,毒素和药抗也比西医小得多,比起西医更适合东方人。”
那位医生耸耸肩,有些怪异的看了白敛一眼:“满大街说自己是中医的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骗子,到我们这种医院,中医治疗一个病需要的钱数是西医的一点五倍左右。”
闻言,白敛也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位医生说的也是实话。大概是现在国家开始大力扶持传统文化的原因,中医、古玩、民乐、民俗……这些东西都飞快的在社会中成为一种流行。特别的中医,华夏人对于中医总是有一种特别的喜爱和追逐。
从五经八脉到随处可见的中草药,似乎华夏人骨子里就对这些东西有着一种独特的亲切感。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看见了商机的人们也不管自己做不做得到,就开始满大街的开各种中医诊所、中医药店、中医养生馆……挂着名头却没有实际的用处,有时候一个不慎就使用了对立的材料,给许多人造成了生理和心理上的损害。
而正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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