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禾瞧着季大山抄起棍子将丁辉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轻哼一声:“我还以为咱爹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倒是头一次见他这般发狠的样子。”
小北气呼呼的道:“他只为了自己发狠,何时为了咱们发过一次狠?再如何还不都是由着丁氏欺负咱?”
季心禾眸光冷淡的很,小北都明白的事,她如何不明白?季大山今日发狠的重要原因,想必也不一定是丁辉头脑发热差点儿轻薄了丁氏。
毕竟季大山那等自私又好面子的人,哪里至于把丁氏当成珠玉一般的看重,别人碰一下就要喊打喊杀的地步?
只不过这次丁氏为了反抗丁辉,从屋里衣衫不整的冲出来了,还惹的全村人来围观笑话,这正是在季大山的脸上践踏。
季大山这会儿气急,自然不会跟丁辉好过。
丁辉吓的满院子的逃跑,上身就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光溜溜的很是难堪,手里还提着裤子,稍稍一松手就掉了,这样子,实在是狼狈。
偏生他中的那媚毒还未解,心里燥热的要命,只想赶紧找个女人睡了,女人没有就算了,还得躲避季大山的追打。
在院子门口看戏的村民们都是一脸惊悚的议论着:“这到底是咋了啊?我听说,听说是丁氏偷情!?”
“那可是丁氏的亲弟弟啊!这怎么能偷情的!”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气的脸都绿了,活了一辈子没听过这等荒唐事儿,可不得气死吗?
“谁知道啊?丁氏也真是够没脸的了,瞧瞧她现在和那丁辉衣衫不整的样子,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呢,方才季大山还没回来的时候,丁辉可真是追着丁氏往她身上扑!”
这话一出,原本还不信的村民们,此时都神色诡异的看向了那边的丁氏和丁辉,眼神复杂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那满满的嫌弃和鄙夷,却是藏不住的。
“咱杨罗湾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当真是丢尽了脸面了!”
丁氏慌忙之中整理好了衣裳,随即便听到这人群里议论纷纷的声音,一时间气的半死,跳着脚骂道:“谁在这儿瞎说八道?!我分明是遭人陷害!”
“呵!谁还能陷害你啊?难不成是谁逼着你跟那丁辉,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的?!”桂香婶子早就看丁氏不顺眼了,这会儿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反驳她。
丁氏连忙抬眼在人群里搜索,一眼便瞧见那边站着安然无恙的季心禾,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哆嗦着指着她:“你,你,你”
她应该喝了那药的,可她却半点异样都没有!
现在想来,她方才气冲冲的从屋里跑出来说丁辉赶她走,也是故意脱身,顺便引诱她进去!
丁氏直到此刻才明白,她又被这贱丫头狠狠的摆了一道!
季心禾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不会又想要诬赖说是我陷害你的吧?”
随即捏着帕子抹了抹根本脸上根本没有的眼泪:“想来也是我命苦,原本前几日爹突然说小时候给我和丁辉订了亲,我想着既然有婚约,那自然该嫁,甚至大哥都打算跟丁家那边商量了,年后就成亲的,可谁知,谁知他竟然做出这等荒唐事来,竟然暗自跟自己的亲姐这亲事,我如何敢要?!”
丁氏气的破口大骂:“呸!分明就是你故意的,分明就是你这个贱丫头故意要害我!那水”
季心禾无辜的道:“说话也要有证据,今日丁辉来,说是要找我培养感情,我们是在娘的屋里见面,什么东西都是娘准备的,我也都是听从爹娘的意思来,只是丁辉很是嫌弃我,还将我赶出来,我原本伤心,哭着回家去。
后来没多大会儿,便传出了娘和那丁辉的事儿,看来丁辉今日说是来看我,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娘真是害惨了我,今日丁辉竟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我若是当真嫁过去,那算什么了?”
丁氏浑身都在发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季心禾这一套说辞天衣无缝,她要想推翻她的说法,除非说这水里下了药的事情,但是这下药的人是她,她怎么能说?
而季心禾也是料定了她不敢说,所以才敢胡编乱造,将她和丁辉的“丑事”给板上钉钉了!
村民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可怜心禾丫头,平白无故的被糟蹋了名声呐。”
“啧啧,我活了一辈子的人了,竟头一次听说这等不堪的丑事,丁氏竟然还想让自己的继女嫁给跟她有染的亲弟弟,这,这,这成何体统?!”
季东直接站出来怒道:“我季东的妹妹,还不堪到这种地步,要嫁给这等肮脏丑陋之人,季家和丁家就算从前有婚约,我季东如今也是如何都不会认的了,还请里正做主,一定要为我家妹妹讨回公道!”
既然有了婚约,自然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里正,也无权干涉什么,可此时却不同了,丁辉和自己的姐姐做出这等丑事,还明目张胆,事情发生在杨罗湾,本来就是打了杨罗湾的脸,让杨罗湾名声毁尽,身为杨罗湾的里正,又怎么能纵容丁辉这“骗婚”的祸害糟蹋自己村里的清白姑娘?
现在已经不是家事的问题,而是上升到了村的面子或者是衙门里的官司问题了。
里正沉着脸,阴沉的道:“这婚事,别说季家不能认,就算是杨罗湾,也绝不能认!杨罗湾的姑娘,还不至于下作到这种地步,若是你们丁家有何不忿,只管让你们里正来找我,大不了我们对簿公堂,看看是你们村丢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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