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季心禾的耳里,莫名的觉得脑子一轰,当朝大名鼎鼎的穆相数月前就死了,这事儿传的满国皆知,她自然不是不晓得。
但是她却从不知道,那位穆相是死在蓝山城?
这小小蓝山城,怎么就无端的发生这么多的事儿?还似乎都是隐隐的以他为中心,连那位穆相死的地方也在这儿?
穆?
他们都姓穆?
这事儿季心禾早就晓得了,但是却从未想过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毕竟一个是朝廷捉拿的逃犯,一个当朝丞相,怎么可能扯的上关系?天下之大,同姓的人也太多。
可今日,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隐隐的觉得,一切,都不对劲。
季心禾连忙扯住方才说话的那个人道:“这位小哥,你方才说,那位穆相是死在了蓝山城?”
“对啊,这种事儿,咱小地方偏远,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在京城,却不是秘密的,似乎是穆相被人追杀,最后死于荒野,尸身都·······”那小哥儿说不下去了,只能为难的摆了摆手:“不说也罢。”
季心禾一愣,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他似乎被人追杀,倒在荒野之中,奄奄一息。
一个大胆又惊悚的猜想盘桓在她的脑海里,震的她有些猝不及防。
“那,”季心禾艰难的开口:“那你可知,那位穆相全名是什么?”
那位小哥儿想了想,才压低了声音道:“好像是······穆侯楚。”
穆侯楚?
这三个字在季心禾的脑子里一轰,生生呆在那里,姓一样是巧合,名字一样也是巧合?
穆侯楚,穆楚,中间掩去了个王侯将相的“侯”字。
她竟至今也未能察觉!
那小哥儿还忍不住接着道:“不过这丞相的名讳,可是我等寻常人能随意谈论的?这事儿可得低调着点儿才是。”
季心禾依然怔在那里,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那小哥儿瞧着她发愣,忍不住笑了:“瞧你这小丫头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问个名字也能吓成这样?放心吧,咱又没说什么冒犯他的话,他还能找你家去不成?”
季心禾想到此时正在她家,被她指使着劈柴烧火做粗活儿的某人,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郑小翠和红芹跑过来:“心禾你干什么去了?方才一眨眼就不见你人了,这儿人这么多,万一咱走散了可怎么好?”
“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啊?”
季心禾抿了抿唇,终于从惊悚和震惊中清醒过来:“我似乎有些不舒服,不然咱还是先回去吧。”
“那也成,过几****就要成亲了,可不能在这个当口儿出什么问题才是。”
一边说着,三人便雇了辆马车,直接回村去了。
——
现在新房那边已经完全修好了,季东不用忙活房子的事儿,便去镇上看铺子去了,穆侯楚便在家布置婚房,另外打杂。
季心禾回家的时候,穆侯楚正在院子里劈柴,轻轻松松的就劈了小山高的柴火,额上连个汗珠子都没有。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穆侯楚瞧见她进来了,倒是也稍稍诧异。
红芹扶着她进来:“心禾说她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和小翠就先送着她回来了。”
穆侯楚眉头微微一皱:“哪里不舒服了?去看过大夫没有?”
“我歇歇就好了,”季心禾转身对着红芹小翠道:“你们也先回家去了,别顾着我了。”
“反正你有相公在家,我们还在这儿呆着干嘛呀?”红芹掩着唇笑了两声,便拉着小翠跑了。
穆侯楚牵着她进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没觉得烫,这才稍稍放心了些:“怎么不舒服了?现在虽说入春了,可是早晚温差也大的很,你多穿两件,把身子冻坏了怎么好?”
一边说着,便给她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水,给她在手里捂着。
季心禾坐到了炕头上,茶杯放在炕上的小桌上,她双手捂着茶杯,感受着杯子里滚烫的温度,这心里,也翻涌的越发的厉害了。
“穆楚。”
“嗯?”穆侯楚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很少这样严肃的叫他的名字,怕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季心禾定定的看着他,终于问出了口。
从前不问,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大概猜到了,他是土匪山贼无所谓,他是朝廷逃犯她也接受了,可现在问,是因为他的身份,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他们三日后就要成亲了,可她却竟然一点也不了解他。
她的心里,莫名的堵得很。
“你想知道?”穆侯楚没有太大的惊讶她会突然问这句话,她不傻,反而很聪明,今日整个州府上下许多官员都被抓,这么大的事儿,她看在眼里,必然会对他有所怀疑。
所以他做好了准备,面对她的疑问,也坦然自己的一切。
“你是穆侯楚吗?”季心禾抿了抿唇,才缓缓的道。
“是。”
“所以你到现在,连告诉我的名字都是假的?”季心禾心里说不难受是假,一个即将和自己成亲的男人,她却对他一无所知,包括他的名字,她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穆侯楚大手包住了她捧着茶杯的手,看着她轻声道:“不,心禾,名字是真的,我父母给我取的名,姓穆名楚,六岁那年,我父母因故双亡,我立誓要成为人上人,所以给名字加了一个‘侯’字,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名,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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