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禾顿了顿,才道:“我哪里是在意沈家如何?我是怕有人对你不利。”
这话敲在穆侯楚的心头,只觉得一阵暖意,他也从未想过,她会把他看的这么重要。
穆侯楚掀了掀唇,摸摸她的头:“我不会让人对我不利,因为我还要护着你。”
“这次沈贵妃往我头上扣的脏水,可是刺杀的大罪,若是被朝廷抓获,杀头之罪是免不了的,此事来的突然,我也没机会去细想,但是我却总觉得蹊跷,毕竟沈贵妃就算为了自身利益,完全不必要用自己的性命来赌啊!她刺的时候,完全是冲着心口扎的,她显然是要一心求死!”
心禾顿了顿,秀眉微蹙着道:“哪个为了自身利益的人,会愿意用死去换?这怎么可能?若是为了家族利益,可这沈家上下,可是全靠着沈贵妃一人带动着全家鸡犬升天,沈贵妃死了,他们合族上下怕是都没了靠山,这怎么都是下下策啊!完全不至于!”
别说季心禾完全想不到沈贵妃会突然来这一招,便是现在她使出了这一招,她也觉得依着她目前所见的形势,沈贵妃此举是不应该的。
可事实便是,沈贵妃当真做了,她抱着寻死的念头,只想用自己的死,给她栽赃。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真正的形势,完全不是心禾目前所见的那般。
那又是哪般呢?
心禾有些怔忪的看着穆侯楚,她对于朝局的形势不熟悉,她唯一能做的只能给他做这些目前搜罗到的线索的分析,这也是她这次选择闯这一局鸿门宴的目的所在。
穆侯楚沉思了片刻,面色也是渐渐沉了下来:“的确不至于。”
“那便是沈家身后还有人!还有我们没有察觉的人,甚至,甚至还和陈阁老有关!”心禾说着,这心里便不由自主的泛上了一股子森森寒意。
她似乎感觉到了一张大网,逼的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穆侯楚忽而冷笑一声:“能将陈阁老和沈家,甚至沈贵妃都联系到一起的人,这朝中还会有谁?”
心禾心里都随之“咯噔”一下,面色一变,将信将疑的道:“皇上?”
穆侯楚面色已经冰冷如霜:“早先在黑熊案的时候,我便开始怀疑了。”
心禾面色微白:“所以·····当真如此?”
原本只以为是朝臣之间的明争暗斗,毕竟穆侯楚身居高位,素日里得罪的人不少,朝中树敌多,也是正常,可万万没想到,这背后的人,却当真是皇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心禾一颗心都紧跟着悬了起来,连忙道:“皇帝为何要杀你?”
上次的黑熊事件便可知,虽说黑熊冲着她来,可最后受伤险些惨死的却是穆侯楚,对方显然是明知道她是他的软肋,所以才故意选择从她下手,顺道,还有朝阳这个蠢货给做挡箭牌。
这次沈贵妃自杀的事情,若是和皇帝的命令联系起来,怕是就好理解多了。
心禾的心都跟着寒了,抓着穆侯楚的手也紧了几分:“皇帝是怕你功高震主了吗?”
穆侯楚冷声道:“卸磨杀驴,自古君王最绝情,也不一定需要什么理由。”
若是当真有理由,皇帝便直接处置他了,何须玩这些阴沟里的把戏?
心禾忽而茅塞顿开了一般:“所以,沈贵妃被我刺杀,那么我便要面临杀头大罪,你必然不会不管,可你只要对此事插手半分,怕是都要被皇帝抓住把柄,从而对你下手,赶尽杀绝。”
“他大概是盼着我谋逆呢。”穆侯楚声音平淡,却染上了阴冷之色:“若是我不谋逆,也会给我冠上一个谋逆的帽子。”
心禾一听便慌了:“不成!我还是得回去。”
心禾正要转身走,穆侯楚便大手一捞,将她给带了回来,虎着脸道:“你回哪儿去?”
“他们目的便是要将你牵连进这件事来,你现在把我给弄出来,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计?”
穆侯楚捏着她的下巴,面色微沉:“我穆侯楚还没穷本事到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可我刺杀贵妃的罪名已经立在了那里,此事······”
穆侯楚冷声道:“你以为沈贵妃算什么?她不过也就是皇帝手上的一个棋子,想杀就杀,可见也没多重要,所以刺杀沈贵妃之事,可大可小,皇帝若是想让它大,这事儿就大的很,可皇帝若是想让它小事化了,那它也就算不得什么事儿。”
“可皇帝一心要杀你,怎可能让这件事小事化了?”
穆侯楚正要说话,便忽而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异动,穆侯楚眸光都冷了几分:“追兵来了。”
依着他听到的这步子和气息,绝不是公主府养的那么一群草包,看来是皇帝已经早一步派人来了,不然消息怎会这么灵通?心禾刺杀贵妃的消息按着道理来说,应该现在才送进宫里去,可此时,连皇帝派来的追兵都到了,可见其阴谋。
穆侯楚耳朵微动,便察觉到这些追兵已经逐步逼近,若是一起涌上来,怕是难以轻易应对,都是高手,如何一举制胜?
穆侯楚抿了抿唇,忽而扬手便在那马儿身上抽了一鞭子,马儿“嘶鸣”一声,急速的冲着前方跑去。
穆侯楚带着心禾闪身便往另一个方向跑。
那些追兵果然被那匹马儿骗过,纷纷掉头去追马。
可谁知,当他们才走了没几步远,便见一排追兵已经堵住了他们去的这一条路。
穆侯楚面色瞬间冰冷如霜,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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