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岘点点头,进屋去了。七师兄解了花长怜的穴道,也要跟着进屋。
而那花长怜恢复了自由,却也不恼不气,一翻身,在地上坐起来,掸掸袍子上的落灰,竟似忘了方才的狼狈,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还朝着正要进屋的七师兄拱手问道:“在下心仪天人公子已久,不知这位小哥可否将令主人姓名告知在下?”
屋里一直听着外边动静的墨岘,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仪已久?我出江湖的所有时间都算起来连半天都还没到。还什么天人公子?我还神仙姐姐呢!
七师兄虽然也是听的背脊发凉,但秉持着萧猎人所教导的死士理念,既未与花长怜搭话,更是连半点停顿也没有的开门进屋去了。
七师兄一进门,就被墨岘拽着胳膊直接拉到卧室去了。这让七师兄忍不住想歪了一下,直到墨岘问了一句:“怎么处理?”
在村子里被“再教育”的时候,众人教给他们的都是举手投足言谈举止,至于这个江湖到底该怎么闯,待人接物该怎么办……
每次墨岘问到具体问题的时候,众人要么说“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等到你自己闯江湖的就知道了”,要么说“你本来扮的就是一个初入江湖历练的贵公子,要那么多江湖经验干什么?”,结果,墨岘现在依旧是菜鸟一只……连应付个花花公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严词拒绝?”七师兄比墨岘经验丰富点,但是也没碰到过被纠缠不休的事情。
“什么叫严词拒绝?”墨岘继续问。
七师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了墨岘走出去,对花长怜说“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继续纠缠我”的画面,顿时有一种自己被天打雷劈的囧囧之感。
“要不然把他打一顿?”见七师兄半天没回答如何“严词拒绝”,墨岘忍不住建议道。
“罪名是什么?”
“……”调戏我?这话不能说,而且那人现阶段其实也没做什么,他说的那些话要是无视那些让人寒毛直竖的称呼,其实也只勉强算得上是口花花而已,“算了,下次他再找麻烦的时候再说吧。”
“对了,方才我问过小二,何处能买到马匹。他说镇子北边有个集市,每月月底月中各有一次牛马集,正好明日便是这月月底的大集。”
三河镇这地方不止有河流运输,陆上的货运也算是繁荣。只是因为镇子的地形因素,东边和南边被山夹住了,所以一直只是个镇子。不过比起一些小城,不但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于是明天的安排有了,但是今天还剩下的大半个白天要怎么过呢?墨岘下意识的看了看床,不愧是上房,花梨木的大床看上去很是诱人……
注意到了墨岘的眼神,七师兄立刻退后了两步,大白天的,还是客栈,他对于床,以及任何能够在床上进行的运动,都是敬谢不敏的。
结果,两人决定出去遛弯。他们一出门,旁边的花长怜便也跟着走出来了,正好和墨岘走了个脸对脸,并且朝着墨岘抛了一个诱人异常的媚眼,结果墨岘却根本没看见——不是故意的无视,是确实的没看见~
听掌柜的介绍,这三河镇离着码头不远的地方,有几排门面,那街上南北杂货,古玩玉器,丝绸首饰一应俱全,又有卖小吃的,演杂耍的。甚至镖局、妓?院、赌坊也能在那里边找到门面。
楼下掌柜的看他二人下来,再想到之前七师兄所问,自然猜到他们是要出去逛逛。于是自然而然的从柜台后边出来:“这位公子可要找个帮闲做向导?”
“帮闲?”
“公子可放心,我兴隆客栈介绍的人手,必不会做那宰客的事情,定能让公子玩得开开心心,便如在家中一般。”说这话的时候,掌柜的略微有点心虚,毕竟那花长怜,可是正朝这边走呢。
“不用了。”墨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只是随便逛逛打发时间而已,不需要外人。
“当然是不用了,既有我在,还要那些闲汉作甚。”花长怜依旧摇晃着他的扇子,只是这次扇面上画了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竟与墨岘有着六七分相似,且看那墨迹显然是新的……
作为死士,七师兄按着佩剑踏前一步,用行动明确的表示着“你若是再向前,小心我不客气了”的意思。
花长怜倒也识时务,于是一脸无奈的停住了脚步,勾人的描红凤眼控诉的看着墨岘……的后脑勺。却见墨岘忽然一抬手,花长怜还以为有了转机,谁知下一刻便险些惊得掉了下巴。
只见距离墨岘不远处,一张饭桌上的筷子笼中,如同有谁用线拽着一般,突然窜出了那么一根筷子,瞬间那筷子就落在了墨岘的手里。墨岘手指一转,手腕轻抖,“啪”的一生,那筷子便擦着花长怜的靴子尖,插?进了铺地的青石中。
“鬼呀!”在大堂吃饭的普通百姓,瞬间尖叫着跑出了客栈,更有几个直接吓晕了过去。
“七,走了。”墨岘却是目不斜视的带着七师兄出门去了。这下花长怜果然没有跟来,因为他也被惊到了。
蹲在地上拽了两下只剩三分之一露在外边的筷子,却没能拽出来,花长怜摸了摸青石地面,又捏了捏筷子,确认这块石头确实是普通的青石,筷子也是普通的竹筷。皱着眉,花长怜又摇了两下扇子,却觉得不对,低头一看,那扇面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裂成了两半。
“这、这位……这位大人……”花长怜刚从地上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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