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敢调戏我的人”
z某人:“你们还在冷战好吗...”
☆、暂别
已经开学一个月零二十天,离那件事也有两个月了。王尔厚演习过很多遍,如何应对突然出现的李逸。然而,李逸似乎凭空消失了,只有形单影只的江二偶遇时会逗弄他一下。就算是上一世,他也没有见过暴怒中的李逸,也不会知道,那个人也会脆弱。那句“如果”仿佛还低低地附在耳畔。没有冷遇,没有报复,没有再见,独留他自作多情的忐忑。这期间,闻雨嘉来警告过他,王尔厚看着眼前明显稚嫩的她,忽然觉得那快要戳进他眼里的鲜红指甲没那么可怕了。
王尔厚过着再枯燥不过的大学生活,每天为未来而奔波,继续克扣自己的口粮,只为能给辰辰一个稍稍宽裕的生活环境。他用忙绿掩盖住了内心深处的落空和难过。
他现在周末家教,课余时间在程墨朋友的餐厅打工。他发现枝叶抽新芽,春天已然到了,可是天黑的时候还是寒冷的,特别是在昏暗的阁楼里,望着外面热闹缤纷的世界的时候。所以他希望再有一份工作能把自己的夜晚也霸占了。
他再次踏进这间眼镜厂的时候有些犹豫,这儿的老板不仅脾气暴躁还极尽所能地压榨员工。但是他给的工资却是x市同类工种里最优厚的了。王尔厚此行的目的是上几天的晚班,把上次的天数凑成一个月,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幸苦劳作。
老板姓张,估计刚吃饱晚饭,搬个板凳坐在车间门口,一边剔牙,一遍监督员工。看到王尔厚也是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工都招满了,没你什么事了,该上学就别来捣乱!”
王尔厚看着密密麻麻地妇女正熟练地操作流程,确实没有空位子了。
几个妇女听见声响,都转过头来张望,被老板呵斥一句都纷纷认真起来。
“看见了吗,快回去,别影响老子赚钱!”王尔厚没有听清,他深深地被一个背影震惊了,脸上的血色也慢慢褪去,双手忍不住颤抖。
张老板见这孩子瘦不拉几,脸色又白,怕他在自己工厂处事,连拍了王尔厚几下,方把王尔厚的魂招回来。
王尔厚手心被虚汗弄湿了,他不自然地虚抓了下手。然后收拾好情绪,对张老板道:“我那23天的工资......”
张老板叼着牙签,挑眉望向他,“你别忘了,我们当时说好的,干满一个月才给发工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把这23天加到那个...穿枣红色衣服...阿姨的工作量上”王尔厚磕磕绊绊总算是说出口了。
张老板盯着王尔厚半饷,没有问缘由,只是说:“你还挺大方的,行吧,就是以后别来了。一个大学生来和老娘们抢什么工作...”
王尔厚包紧单薄的外套,走在萧瑟的街头,这条街不久要拆迁了,包过那个眼镜厂。他想如果历史不变,那么他若有钱买下一小间铺子,也能在将来赚一笔。然而对于一个穷光蛋而言,重生怎么会是作弊器。如果...如果他们过的很好,那他的妈妈怎么会五十多岁还在这种地方工作?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滴落,又带走一些温度。虽然加上上一世,他有十来年没见过妈妈了,但是那见一到冬天便裹在身上的棉袄他怎么会认错。虽然妈妈的头发白了许多,身形愈发佝偻。王尔厚捂着胸口试图捂暖那里,他把敬爱的妈妈交给了哥哥,他以为妈妈那么决绝地选择了哥哥是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问王尔厚是否过怨恨他的母亲,答案是肯定的。他十六岁被赶出了家门,他在家门前跪了两天两夜,他母亲却未看过他一眼。高考前所有考生都有人陪伴,他独自一个人在破小的旅馆里发着高烧。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母亲是过着这样的生活,他以为那个加剔除他之后,是和和睦睦的四口之家,会有橘黄的灯光,可口的饭菜,所有人围着一张饭桌相谈甚欢。
李逸看着书桌上的项目资料发起呆来,这是自己的小公司的一次试水,和m国某个著名团队的合作。对方总boss请他加入这次活动,他本来可以不必亲自去,但是现在好像没了不去的理由。他轻轻触碰了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留有王尔厚的味道。他晃了晃头想把这个人的身影赶出脑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意王尔厚,是因为那两只动不动就通红的耳朵,还是受惊小动物般令人怜惜的眼神,又或是他对自己莫名的排斥、恐惧。他交往过几个人,也曾有固定的炮友,但是喜欢这样奇怪的情感还是第一次。可笑的是,那人心心念的从来不是他。而自己连一个替身的审核都没能通过。
李逸捏了捏山根,想让自己振作一点,自己的情感还不明朗,不能被这样左右了情绪。此去少说也要一年,正好可以想清楚他对王尔厚的情感,若是回国后还是放不开就别怪他不择手段。就算是王尔厚藏在内心深处的人,也会被他踢出局。
他拨了个电话给江二,知道手机屏幕黑屏才被接起,话筒里传来江二疲惫的声音:“谁啊?”
李逸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阴恻恻地回道:“你说呢!”
“卧槽,李逸你丫的还敢打我电话?小爷前天失...咳...打你那么多个电话你都不接,害爷被黄黄那群混蛋给阴了。爷手机也摔了,这才买的新手机当然没你号码。”
“我要去国,那有什么好的?你丫个崇洋媚外的家伙...”江二这句话可谓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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