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新叶拿着蒲扇冷哼着,“陈经理,你也就能哄下我老爹,就我们家的茶叶换个大厂的商标,包装一下也许能卖个好价钱,但你们家茶叶店都是卖的进口货,原产地茶园的东西,你说你和我们合作有钱赚吗?”
陈经理点了点头,解开领扣,“张先生是个聪明人,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高先生会那样做。”
“?”张新叶慢悠悠地剥着卤蛋,“您别说什么往事,往事都是坑,您别想挖坑埋我。”
陈经理乐了,不顾自己西裤皮靴衬衫的精英形象蹲在张新叶的身边,“张先生,往事都是坑,反正你也闲着,我就当个故事说说,你就当打发个时间随便听听。”
“高家往前说是高门大户,真要追究族谱那也出过状元、将军,有不少显赫的人物,后来因着什么事放弃了仕途做起了买卖。只是情况越来越糟的时候,高家分了家,去了海外,只有一支留下来,说是看守祖业。高家当时有三个儿子在国内,老大是一方霸主,老二是一颗红星,老三两边不偏袒,只管做生意提供物资。大儿子聪明最后悬崖勒马起义,解放后分管建设方面的工作,享几年清福不问外事,死在运动前,留下的一根独苗也没能活下来,西北修铁路时遇上山洪就那么被埋了。老二战死的时候无妻无子也算坦荡,只剩下老三开枝散叶,三男一女,就是高韧母亲和她的兄弟们,可也没落个好,大哥批斗时没忍住吊死了,二哥打小性子柔弱喜欢书画,受了刺激,无儿无女,平反后去了米国休养,我们董事长是老三,解放前在hk那边出生的,董事长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高老太太就留在hk照顾,本想着身体好点再接回来,结果这辈子就没再见过面。高老爷子后来另娶了一位,生下了高韧的母亲。”
“高老爷子在的时候,上面还有人保着高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娇贵,等高老爷子去世的时候,高小姐刚结婚,怀着高韧,早产了,生下那边的长子长孙硬是要姓高。高小姐出身不好,虽然没有被拉出去,多少也拖累了夫家,夫家那边面上不说,暗地里指不定怎么糟蹋高小姐,那时候夫家那边的老爷子也还在世,强硬的不准小夫妻离婚,也默认了第一个孩子姓高,等到怀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上面保护高家的那人也去世了。高小姐日子更难过,虽然有那边老爷子护着,但夫妻间那些事外人真说不清楚,高小姐生下第二个孩子高韧的弟弟当天就去世了。不到半年,高韧的亲爹带着后妈进门,还带了一个和高韧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回来,高韧那年才五岁,带着弟弟搬去和疯疯癫癫的二伯住,外面指指点点的,高韧的亲爹面子上挂不住,硬是将两个孩子接了过去。那边老爷子还算有良心,记得自己是怎么能逃过一劫活下来的,对高韧的弟弟也算是宠爱有加,对性子冷脾气臭的高韧不冷不热的。”
“高韧十岁那年,我们董事长总算找了回来,海外关系也不是一种负担,董事长就接了高韧和他二哥去米国。董事长没结婚,没孩子,拿高韧当自己亲生的待,但高韧毕竟户口挂在自己亲爹哪里,十八岁那年,高韧不知怎么地非要回国考军校,董事长也应了。高韧很厉害,出身好,一路走得非常顺,只是七、八年前,高韧突然写信说,他想要复员,复员之后想带个人来米国……”
张新叶眼皮直跳,光溜溜地鸡蛋被捏碎了,一手的蛋黄粉末。
“董事长以为是自己的小外甥,也很高兴,他本来就不希望高韧参军从政。董事长那边路都铺好了,结果高韧却翻了盘,大半年后他通知董事长,自己结婚了,马上要去海外执行任务。”
陈经理说完叹了口气,拿起茶叶蛋自己剥了壳,“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张新叶嘴角挑了挑:“是你那董事长让你说的吧。”
陈经理点了点头,“董事长让我带句话你,‘很期待和你见面,一起商讨一下关于老高家小孩子教育方面的问题,可不能这么一个二个专门坑爹’。”
“……”
“董事长将我郑重转告你,‘他不想用简单有效的方法对付你’。别瞪着我,董事长让我一个字不差的转告你……这茶叶蛋好吃,你也来一个?”
“……”
“别愣着,生意来了!吆喝啊。”
张新叶站起身挤出笑脸给游客们数着茶叶蛋,介绍着自家的茶叶,陈经理蹲在一边飞快的吃完一个,抹抹嘴,“卤的不错,滋味够,再来一个。”
张新叶撇撇嘴,又拿了个给陈经理,心里暗骂你这个蛋托!
张新叶卖的茶叶蛋都是自家养的鸡生的,鸡蛋个头不大,和城里超市里的洋鸡蛋比起来小了整整一圈,但他嘴甜能说,“这蛋可是我们自己家养的,也不喂饲料,就在后面那片林子里放养,吃的是虫,各个都是红心蛋,您要是不喜欢卤的,那就来点生鸡蛋,现给你磕开,不是红心的不要您钱。一元钱一个真不贵,就这么点,多一个都没有。”
游客也图个新鲜,见蛋也不多,全包圆了,拎着塑料袋子又在哪里看茶叶枕头。
“这是用茶叶梗子做的,睡着没棉絮那么软和,可消除疲劳,安神明目、醒脑清热,你要睡着不习惯,买回去拆了净化空气也是好的,10块钱一个,真不贵,好几斤呢。”
“你这个茶叶梗子不新鲜吧。”
“去年的,当年的茶叶梗子带着火气,放段时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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