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欧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就只能问他本人了。”戚云恒目光阴鸷,“不是我多疑,若他只是想讨我欢心,何不亲自献上此物,非要借旁人之手?还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子,明显是不想将自己牵连进去!”
欧阳没去评价戚云恒的猜测,更没有好言好语地劝他宽心,只轻描淡写地继续问道:“这位秦国公已经不在京城了吧?”
“正月十八那日就已经离京了。”戚云恒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就是留在京城,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吧?”欧阳撇嘴道,“全京城谁不知道他和鲁国公乃是你起家的根本,只要他不兴兵作乱,就算他直接把真的屎盆子扣在你的头上,你难道就敢把他当众打杀?”
“……朕不敢。”戚云恒磨牙道,“即便不考虑他手中的兵马,朕也要考虑悠悠众生之口,以免落得个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骂名!”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反过来想了。”欧阳道,“这位秦国公,他敢兴兵造反吗?”
“自然……也是不敢的!”戚云恒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下来,扬起嘴角,冷笑道,“他若有那般胆量或是那般果决,当初也不会联合鲁国公杨松柏,一起将我迎回北疆,接掌军队。”
“这人的年纪也不小了吧?”欧阳继续问道。
“已过知天命之年,距离六十花甲亦不远矣。”戚云恒笑容更甚。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欧阳耸了耸肩。
戚云恒失笑,伸手把欧阳揽入怀中,感叹道:“重檐说的没错,有些事真的是不问也罢,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成王败寇,朕需要做的,就是一直成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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