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礼拜过去,奉嘉仪都没有联络他,周宇潮特地询问过酒保,酒保说那个男人那一夜是第一次出现在店里,之前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一周也没见过,而且他还非常确定,说自己的记忆力很好,不可能认错。
第二个礼拜他有点坐立不安,一直想该不会对方有留联络电话给他,自己没有看见吧?
为了这件事,他还打电话询问饭店,是否在清扫时有发现留下的名片,答案依然是没有。
他开始对这场艳遇无法理解,然后在第三个礼拜快结束时,终于再次见到了奉嘉仪。
第四章
星期五是上班的最后一天,所以公司里的氛围总是很奇妙,有的人努力工作,为了周末好好休息,但也有人提不起劲工作,只因为他们光是想到明天要出去游玩,就恨不得时间立刻跳到明天。
周宇潮暴躁的叫来底下的人,他们公司最近要换一套硬体,硬体设备的厂商动作太慢,让他烦不胜烦,更重要的原因是,那香艳的一夜过后,那男人销声匿迹了。
他还记得他那迷惑人的体香;记得他扳开臀部,命令似的叫他快上;记得他到达高潮时的呻吟声;记得他那水蜜桃般的白色臀部宛如极品般诱人,两枚红梅被亲之后,会从粉红色渐渐的转为艳红色。
糟糕的是,所有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楚,那晚的香艳程度超过他所有艳遇,但他不知道那男人叫什么名字!更别提那个人的身分、地址、电话。
他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人会对他无所求,就真的只是为了和他春风一度而来,他虽然自恋,但还没自恋到以为自己的床上技术好到让陌生人闻风而来,而且免费让他睡。
免费这件事,从来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不相信,绝不相信!说他偏执也好,说他有被害妄想也好,他从来没睡过免费的,一样身为富二代,马为堂一定也会支持他的论点。
他走出办公室,心情阴暗的怒声道:“厂商到底来了没?”
“来了,在会议室里。”底下人报告。
他怒气不小的往会议室走,心想他一定要狠狠的当一下硬体设备的厂商,不要以为自己在这行有点名气就敢这么乱来,若是没照合约走,他照样换掉他们,再换另一家厂商来!
走到一半时,周宇潮忽然看到这三个礼拜将他整得脾气暴躁的元凶,正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他戴着老土的眼镜,穿着上班族常穿的西装外套,那外套剪裁很糟糕,而更糟糕的是那有点儿丑的土黄色衬衫。
哦,不是有点丑,简直是丑到让人不忍卒睹。
今年流行的是芥末黄,这土黄色根本就是泥地里滚一圈站起来的颜色。
这难看的颜色掩盖了男人那晚的丽色,更别提那件西装裤,那件裤让他细瘦的腰身看起来跟屁股一样大,这简直是糟蹋他那完美的细腰。
这是哪个牌子的?他要烧了那件难看到爆的西装裤!那双环住他腰身的长腿,根本就不适合这件烂裤子,而他那条花纹可怕到简直该剪掉的领带又是怎么一回事?他记得他那天的品味没有那么糟糕。
他的表情比在酒吧看起来更沉稳、更有上班族的架势,也更平凡了些,几乎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上班族,让人无法有深刻印象。
若不是那一张巴掌大的脸,他恐怕认不出他,有这么小的脸的男人很少见到,所以他记忆深刻。
他记得这张脸的主人在他高潮时,狠狠的咬了他的右肩,要不是亲眼见到,他实在想像不到眼前这么平凡的男人,就是那个晚上让他过了梦幻一夜的男人。
见他左右张望,似乎在找什么,周宇潮踏向前,压低声音道:“找厕所吗?直接到外面右转。”
男人抬起头,看到他有点僵硬,下一瞬却露出看到陌生人礼貌微笑。“谢谢——”
他妈的,你再装呀,看你能装多久,想在我面前装死吗?
他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数声。
这个男人太会耍手段了,懂得先晾着他,勾得他心痒难耐,然后在制造个偶然相遇,两人就顺其自然的在一块,他的价码自然就可以提高许多。
他就冷处理,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还有什么把戏吧!
周宇潮跟着奉嘉仪后面走,进了厕所,奉嘉仪手放在拉链上,却没有拉下来,有点局促地转往隔间的厕所。
他见状忍不住冷嘲热讽,“大号吗?还是用手指插自己那里扩张,好让男人等会插得过瘾些?”
奉嘉仪无奈的转身,没有想过会遇见他,他并不负责这间公司的业务,不可能有往来,他会出现在这,只是因为楼下的会议室满了,所以借了楼上的,他才会巧遇他,这不是他能预想到的。
“我以为你是好聚好散的类型,看来流言是错的。”
他拔下了眼镜,其实他度数并不深,不戴眼镜也看得见,只是戴上眼镜的他看起来更专业,所以工作时他都会戴上眼镜。
“我确实是好聚好散的类型,流言并没有错。”周宇潮语气转为讽刺的说:“是你不想好聚好散吧?我正要当你这个厂商,你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那一夜接近我也是为了下一批金额三亿的标案吧,色诱这个主意不错呀,我那晚都快被你迷死了。”
“金额三亿的标案?”
奉嘉仪很慢的重复,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嘴角抽紧,下一秒却露出荡人魂魄的诱笑,那种笑带着悲哀与自嘲,仿佛在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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