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记得刘晋阳不?”
“嗯。”
引一哪壶不开提哪壶,世界上秦学第一烦的是他大姑,第二就是这个刘晋阳。刘晋阳这个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多年来成绩一直居于榜首,两人幼儿园小学同班,初中同校,按说怎么也能混个眼熟,见面打个招呼,他俩这么多年却一句话都没说上,反而看对方不顺眼。
“你要是在重点班,很可能遇到他啊。”
秦学扯扯嘴角,“啊。”
“干嘛这么敷衍……”
秦学感觉这对话给他心里被秦爸爸燃起的小火苗浇了一桶豆油。
其实他跟刘晋阳并不是没说过话,幼儿班的时候他曾经主动跟刘晋阳打过招呼,非但没有回应,还被这小子陷害了一把。班级里的玻璃工艺品被打碎了,刘晋阳一句话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老师,上体育课之前还是好好的。
那节课秦学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在教室里看天,实在无聊就睡着了。醒来已经下课,班级同学正围着一堆玻璃碴子,满面悲伤,质问秦学:
是谁弄碎的?是不是你?
秦学摇头。
没有人相信,毕竟班级里只有他一个人。
秦学看着窗外,“也许是风吹的。”
班长一下子站起来,“这么多天风也没吹掉它,怎么你在屋里风就吹掉了?”
秦学现在想想,这班长以后必成大事,小屁孩一个,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但是打碎那破玩意的真的不是他,那东西摆在柜子上他看都懒得看。不就是一个玻璃小兔,竟然还有女生哭了。秦学无奈极了,他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他们的白眼?
玻璃小兔掉在水泥地上,又死得那么没有美感,怎么也不会悄无声息。可秦学就是没听见,他睡得连下课铃声都没听见。
老师对他苦口婆心的教育,说秦学没有爱心,没有担当。秦学自然不会承认。后来老师说烦了,只说要秦学赔玻璃兔子。
秦学回家跟秦爸爸要钱,秦爸爸问清事情原委,第二天直接去学校找了老师。
那之后老师没再说过他是犯人,他也不知道秦爸爸怎么解决的。现在想想,那时候老师也就是欺负他是小孩,现在再冤枉他一个试试。
不过他当时跟那家伙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什么来着?他有些记不清楚了,好像当时有很多人,他说完之后,全班同学都笑了,刘晋阳直接走了出去。
秦学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教学楼,一想到可能见到刘晋阳,突然很不想进去。他慢腾腾的跟在引一后面,直到引一压住他的肩膀。
“大哥,四班在二楼,你跟着我上楼干什么?”
“啊。”
“啊什么啊。”引一潇洒的一推,秦学被推到了二楼走廊里,险些摔倒,差点撞上走过来的女生,那女生看了他一眼,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十分矛盾的翻个白眼走了。
引一边摇头边看着那女生的背影,“这年头连帅哥的行情都不好啊。”
秦学抬头恶狠狠的看引一,引一欠揍的一笑,“祝你好运。”
秦学不知怎么,他有预感,自己一定会碰到刘晋阳。
秦学到办公室报到,班主任眼皮都没抬,领他去了班级。
他们这些花钱进来的,老师自然是不喜欢,但也没多烦,期中考试之后就要重新分班,进得来的人,不一定留得下。或者说一定留不下。
秦学满心不痛快,看着下面的小眼睛们,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说了个名字,就看见坐在最后一排的刘晋阳。
上次见面还是初三,不过两人在学校里遇到的概率并不高,迎面走过的概率更低了。
他直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刘晋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从始至终顶着一张冰山脸看着窗外。
秦学心里更火了。
秦学没来由的想起一句诗: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想完他就在心里呸了好几声,刘晋阳不是明月,他凭什么是明月啊。老子还没当过明月呢,你这样的也能是明月?
老师给秦学安排座位,只跟刘晋阳隔了一个过道。秦学心里有些犹豫,不说话尴尬,说话又搭不上茬。
怎么就那么倒霉?要跟这个家伙坐这么近。
他正纠结,刘晋阳向他这边看了一眼。秦学犹豫的张了张嘴,还没等发出声音,刘晋阳就扭开头,再一次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秦学甚至没在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秦学以这种姿势定了几秒钟,差点捏断了手里的笔,愤怒瞬间充满了身体每一个角落,这人怎么这样?他要爆炸了。
秦学极有忍耐力的“啪”的一甩在凳子上,拿出书,看了眼他同桌的课本,然后再拿出书摔在桌子上。
“你能不能轻点啊!做题呢!”
秦学火气很大的转过头,就见他同桌,一个清秀瘦弱的女孩子,正翻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秦学只好先把冒火的眼睛垂下,他脾气再爆,也不会对女生无缘无故发脾气,再说,这事本来跟这个女生没什么关系,他低着头说了声抱歉。
这句话说得轻,再加上垂下的眼睛,女生一愣,脸上霎时飞上两朵红晕,把秦学这个隐藏怒火的表现误会成了害羞。她低下头,用余光悄悄打量秦学。
秦学的火没发出去,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上面一个一个走进来又走出去的老师,真真理解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正想着,女孩子的声音又一次传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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