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魏德迈夫人,祝你生日快乐!”在离开利文沃思堡前的最后一个晚上,约翰应邀去了魏德迈的家。今天是魏德迈夫人安必克的四十岁生日,半个月前,魏德迈夫妇就向他发出了聚会邀请。
“谢谢你!范德比尔特先生。”安比克从约翰手里接过礼物,热情地说道:“你能来真是太好了。阿尔伯特跟我说过很多次,斯坦利的这次手术还多亏了你帮忙,真是太感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夫人,您太客气了。”约翰连忙说道:“还有,你可以直接叫我约翰。”
“好的,约翰。你也别叫我夫人了,叫我安比克吧。”说着,安比克就领着约翰向屋里走去:“快进来吧,阿尔伯特去接人了,一会儿就回来。”
进了屋,约翰才发现今晚前来参加聚会的人还真不少,光客厅里就坐了十几个人。大部分人,约翰都不认识。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上看,约翰猜测他们大概是安比克的作家朋友安比克是名女作家。
不过约翰很快就在他们中发现了一个“老朋友”。“沃尔什夫人,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
约翰惊喜地上前与赛珍珠拥抱致意。上一次他和赛珍珠见面,还是1938年纽约华人举行反日大游行的时候。
“见到你真高兴,约翰。我们这都快有三年没见了吧。”赛珍珠见到约翰也很惊喜。虽然这两年她们没有直接见过面,但一直保持着通讯联系。每年,约翰都会通过赛珍珠给保卫中国同盟宋庆龄在香港成立的一个为抗战募集资金、物资的组织捐一笔不小的款子。
“是啊,一转眼都快三年了。”约翰也感慨道:“你可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年轻。”
他的小恭维让赛珍珠非常开心,两人正聊得起劲的时候,安比克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珀尔,约翰你们以前认识?”
“我们是38年在玛格丽特飘的作者的沙龙上认识的。约翰很喜欢中国文化,汉语说得很不错。”赛珍珠代他回答道。
“是吗,约翰,你可真厉害。”安比克由衷地赞叹道:“中国话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年,也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句子。在这方面阿尔伯特都比我强,他至少还能和当地人交流。”
约翰倒是听说过,马歇尔在15步兵团的时候曾要求下属们多学习中文。前世,很多历史资料里都说史迪威、魏德迈这些“中国帮”成员精通汉语。不过想想雷利的中文水平,以及他那一嘴的天津话,约翰也就大概能猜出魏德迈的汉语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了。
“珀尔,你和阿尔伯特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约翰对于赛珍珠与魏德迈夫妇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好奇。
“那可早了。1929年,我和阿尔伯特刚到中国没多久就认识珀尔了。”安比克抢先回答道:“那时候阿尔伯特还是个中尉,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营里。要不是有珀尔陪着我,介绍朋友给我认识,还教会了我写作,我都不知道那三年该怎么才能熬过去。”
约翰听明白了,感情赛珍珠和魏德迈夫妇是十几年的老交情了,貌似她还是安比克走上作家道路的领路人。不过既然赛珍珠跟魏德迈夫妇这么熟,那她是不是也认识雷利啊,约翰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雷利,是以前老去你们家蹭饭的那个大胡子吗?就是那个持枪去教会学校追女学生,还被登了报的那个?”赛珍珠迟疑了一会儿,这个名字她似乎有点印象,但是不太确定,于是就问起了安比克。
“没错,就是他。”安比克点头道:“他开始和阿尔伯特是一个连的,后来退役去做军火生意了。”
赛珍珠和安比克的对话,让一旁的约翰差点没想找条地缝钻进去。雷利这家伙也太没品了吧,持枪去中国教会学校追女生,还上了当地报纸。你这是泡妞还是抢亲啊。这事要是在美国传开了,老范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好在这个时候,魏德迈回来了,身后还领着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从他那笔挺的腰杆和标准的大兵头型上,不难看出这个人也是一名职业军人。
赛珍珠和安比克显然都认识这位新来的客人,两个人同时迎了上去。趁他们四个人寒暄的时候,约翰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得亏魏德迈回来的是时候,否则一会儿赛珍珠问起他和雷利的关系,约翰还真不好意思承认那个没品的家伙是自己的表哥。
正当约翰在一旁暗自庆幸的时候,魏德迈发现了他,连忙招呼他道:“约翰,你已经到啦。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沙漏师ourglass,美国第七步兵师,因该师在完成作战任务时像沙漏一样准时无误而得名的师长史迪威少将。”
难怪约翰会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史迪威将军啊。要不是他今天没穿军装,约翰肯定早就认出来了。约翰这边还在感慨自己终于见着了活人,魏德迈的下一句话就让他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约瑟夫,这位是参谋部作战计划处的范德比尔特上校,他和以前咱们团的雷利是表兄弟。”
约翰在与史迪威握手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来自赛珍珠和安比克的异样目光。不过他还是厚着脸皮,假装没看到,热情地跟史迪威聊了起来。
现在,布莱德利才刚刚起势,艾森豪威尔还在基层吃沙子,史迪威可是马歇尔嫡系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作为马歇尔最忠心耿耿的铁杆小弟,史迪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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