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呵左边,再用力一点”当约翰的命运差一点发生偏转的时候,他正躺在克莱博军营军官宿舍的床上,享受着米勒中尉提供的“马杀鸡”服务。
今天白天,约翰刚刚随504团完成了一次25英里野外负重行军训练,现在腿都快抬不起来了。得亏他事先准备充分,换了双旧鞋,又事先在脚上抹了凡士林,才没有和大多数新兵一样遭遇脚底水泡的困扰。但即便如此,最后3英里的时候他也累到差点虚脱,要不是米勒帮他分担了不少负重,他根本坚持不到终点。
“行了,米勒。舒服多了,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感觉两条腿松快了不少,约翰由衷地称赞了一下米勒的手艺。这个年代,按摩在美国远不像后世那样普及,除了唐人街和一些特殊医疗机构,一般很少有人会。没想到米勒这小子居然还有一手不错的按摩功夫。
“这是我在军校跟校橄榄球队队医学的。他以前在沃特里德陆军医院(一战时期,该医院开办了美国第一所物理疗法学校,培养协助伤残军人复健的医疗辅助人员)做过物理治疗师。”累得满脸大汗的米勒,腼腆地笑着解释道。
“我说呢,你这手艺都可以去考物理治疗师资格证了。”约翰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是不是可以让医疗营也抽人去沃特里德陆军医院接受一下物理治疗师培训。虽然沃特里德陆军医院的那套疗法主要是针对肢体伤残康复训练的,但对缓解肌肉疲劳、治疗运动损伤也很有帮助。
说干就干,约翰把米勒打发回去休息后,就去找布莱德利了。
“奥马尔,还没休息呢。”推开门,约翰发现布莱德利正在宿舍里写东西。今天,布拉德利也全程参加了训练,不过他的表现可比约翰强多了。都快50岁的人了,布拉德利不但毫不费力地完成了25英里行军,还帮别人背了几个背包和一支步枪。
“约翰,怎么样,好点没?”见到约翰,布莱德利连忙关心地问道。
“还行,基本上没事了。”约翰一屁股坐到布莱德利的行军床上。“你怎么样,后天505团的行军训练你还参加吗?”
“我没事,就是膝盖稍微有点痛。明天缓一缓,后天应该就没事了。”布莱德利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很有信心的。
“膝盖受伤可不是小事,你可得注意啊,别弄得跟艾克一样。”约翰好心的提醒道。艾森豪威尔当年在西点橄榄球队的时候就是因为对膝盖上的小伤不注意,结果在一次比赛中膝盖彻底报废了。不仅当时瘸了一年多,而且至今都深受膝伤的困扰。
“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倒是你,后天还行不行啊,可别半路掉队了。”
“你也太小看人了。不就是25英里嘛,你就瞧好了吧。”身为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不行呢。约翰一咬牙,就对布莱德利做出了坚持完成后天行军训练的保证。
“对了,你过来有什么事?我一会儿还要去医疗营那边看望伤员。”闲聊了一会儿后,布莱德利主动开口问道。
“伤员?谁受伤了?”约翰到达目的地后就直接就被米勒开车送回来休息了,连之后的总结会都没参加,根本就不知道504团目前的惨状。
“别提了,今天504团光摔伤、扭伤的就有七八十个。还有个新兵中途晕倒,把门牙都磕掉了。”布莱德利苦着脸说道。
“这么严重?”约翰吓了一跳。当初在做训练计划的时候,他就预料到可能会有部分新兵受伤或体能不足,无法完成行军。他还专门在6英里、12英里、18英里处以及终点设置了医疗站和收容点。但是没想到受伤的人会有这么多。
“现在的年轻人体力实在是太差了。”布莱德利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一个团3500多人,能全程走下来的还不到800个。差不多五分之一的人头两个小时就趴下了。马修斯他们报告说,明天504团根本无法继续进行正常训练,大部分人都需要卧床休息。”
好家伙,仅仅一个25英里负重行军,504团就全团报销了。难怪布莱德利要发愁。这样的部队,将来怎么上战场?不过体能这种东西,也只能靠增强日常锻炼一点点的提高,没什么一蹴而就的好办法。
“慢慢来吧,我刚去利文沃思堡受训的时候,第一堂操行课就练吐了,现在不也走下来了嘛。”约翰宽慰布莱德利道:“他们都这么年轻,适应起来肯定会比我更快的。”
“但愿如此吧。”布莱德利早年一直靠在锅炉房帮人铲煤赚取学费,打小就锻炼出了一副好身体。对于他来说,实在无法理解这些童年在柯立芝繁荣中度过的年轻人为何体能会如此之差。按理说这些人身体发育时的营养状况可比他当年好太多了。
“你一会儿要去医疗营是吧,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有事想去请教一下杜兰特中校。”
“你找那老爷子有什么事?”布莱德利有些好奇。82师军医主任杜兰特中校是全师最年长的军官,比布莱德利还要大8岁。一战时期,他就做过随军军医,还拿过了服役优异勋章。在82师,连布莱德利都尊称这位年近60的老军医为“老爷子”。
“我下午腿不是动不了了嘛。我那个副官,米勒在弗吉尼亚军校跟校队医生学过些物理疗法。他帮我按摩了半个多小时,情况立刻好了很多。我觉得这个方法对缓解肌肉疲劳很有用,想去问问老爷子,能不能在全师推广一下。也省得以后再出现训练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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