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第安好笑的嗯了一声。
“你还喜欢人家啊?”
陈念祖呸了一声:
“怎么可能,要知道我喜欢男的我爸会把我腿打断的,那时候年少轻狂而已,我就是问问,怎么这么巧。”
“嗯,他现在送外卖。”
果然,陈念祖只是安静了一下,没什么大意外,就是叹了口气而已,连珠炮轰的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还那么好看阿?”
唐第安嘴角弯了弯,语气笃定的说:
“更好看了。”
那边传来陈念祖神经病的嚎叫声,毕竟他曾经像痴汉追星一样追过岑木木的颜的。
唐第安挂了电话,自己应该没撒谎,确实是更好看了没错吧,也难怪他对岑木木一直挺温柔的,因为他外貌协会啊。
岑木木把小电驴开的飞快,一路上心跳都是失衡的,还好刚刚表现的好,没有特别紧张也没有说不出话。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脸快比这夏天的水泥地都要热了。
送完了最后一份外卖,他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坐在车上拿出手机看今天k大的订单。唐第安那份是一个叫吴耀东的人订的,应该是他的同学吧。k大九号宿舍楼506,看到这里,岑木木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唐第安真厉害,居然考上了k大,他想着以后送完外卖要经常去k大转转,说不定还能看到他。
岑木木低头,表情顿时有些惆怅,今天穿的衣服太难看了,还戴了黑色的帽子,不知道唐第安是不是觉得自己变丑了。可是他怎么还像以前那么帅啊,好像更帅了,岑木木拉下小脸捂住心口,怎么办,时隔三年好像更喜欢他了。
回到狭窄的居民楼,岑木木发现家里的门开着,立马跑进屋子,怕进贼。只听到自己的小房间内有声音,女人的,岑木木松了口气,打开房门。
“妈妈你在干嘛?”
岑木木的语气透着埋怨,岑小繁从柜子前抬起身子,手里还拿着刚刚翻出来的一个包。她又换了发型,一头的长发全部烫卷,穿着一条很长的红色碎花连衣裙,包裹着不算年轻但依旧有曲线的躯体。岑小繁对岑木木绽开一笑,迈着细跟高跟鞋走向自己的儿子。一手拉住岑木木的手臂:
“儿子,有钱吗?”
岑木木抿嘴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岑小繁脸上略过无奈,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又伸手把岑木木脸上的汗揩了,语气诱哄还带着撒娇:
“妈妈保证下次不问你要了,这次肯定赢钱。”
说着还把手放到耳朵边上做成发誓的姿势。岑木木的眉头拧着,叹了口气,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挎包,是卡其色的,上面的花纹都被磨旧了。岑木木打开小挎包的隔层,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没有很多,一两千的样子。
岑小繁见状眼睛一亮,连忙快步走到儿子身边,整个人就像个等着投食的宠物一样。岑木木看着手里的钱,又看了看看着可怜兮兮的妈妈,从里面抽了一张出来,剩下的都递到岑小繁面前。
“你别再去赌了,这是给你吃饭的。”
岑木木语气规劝又无奈,岑小繁接过钱之后抱住儿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觉得亲一口还是不能表达她的开心,又伸出手在岑木木白嫩嫩的脸上捏了两下:
“儿子真棒!妈妈下个月就能挣钱啦,还能给你生活费了。”
这下岑木木彻底恼了,小眼神跟飞了刀似的看着岑小繁,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又要去跟那些男人?!”
岑小繁有点心虚,但她脸皮够厚,揉了揉岑木木的头,嘿嘿两声,不说话,把钱塞她那前金主送的lv小包里,哼着不知名的歌火速离开了即将生气的儿子。
岑木木听到岑小繁关门的声音,捏了捏手里仅剩的一百块钱,心头冒着火都不知道找谁发,过了会儿,他无力的松开手坐到了床上,看着将暗的天光发起了呆。
他记得他的爸爸,一个很帅气的男人,总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那时候他爸爸在,他出门都是坐小车有人开门的。但是记忆特别模糊,因为爸爸在他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不能算是他爸爸的儿子,充其量是私生子。他刚出生的时候爸爸不在,要上户籍取名字,岑小繁不识字,只在他爸爸的身份证上看到过他的名字,姓林,就写了岑林给了那时候家里的保姆,让他给岑木木去上户籍,她急着去赌博。
保姆倒是识字,可是岑小繁那字真的太难看,硬生生把林写的特别开,于是那天回来,户口本上的名字变成了岑木木。
岑木木不记得爸爸的脸,只记得那时候爸爸是最宠他的,喜欢叫他阿岑,带他出去玩吃好吃的。那一段记忆特别模糊,但却是岑木木生命里不可多得的美好时光。
五岁之后他就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妈妈爱赌博,经常没日没夜的赌,那时候岑木木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吃饭,有次被关在家里三天没吃,直到他饿的不行,站在椅子上开门想出去找妈妈,晕倒在隔壁邻居家门口,醒来的时候隔壁的女主人怜惜的看着他,边给他喂饭边说着作孽。
当然岑木木也有锦衣玉食的时候,就是岑小繁傍了那些有钱人的时候。岑小繁长的好看,年轻的时候更是风华绝代,喜欢他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岑木木跟着岑小繁进进出出好多个家庭,被逼着叫好多男人爸爸。
那年他在二中读高一,放学回家做好疙瘩饭,两个礼拜没回家的岑小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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