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一天没大没小的!”骆溢无奈的拍了一下他的背,这个孩子总是用什么骆先生,骆大厨的叫他。
骆清占了小便宜似的笑了一下,不敢再造次,要是骆溢真的发起火来那可是真的很悲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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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坐上车,骆溢的手机就响了。
“少爷,骆衍少爷又开始发烧了,四十一度,您还有多久能回来?”老管家实在是太担心了,但是又为难,到最后实在是看骆衍那个烧怎么都退不下去,只能赶快打电话给骆溢。
红斑狼疮的病人有很多时候引起的病理性发烧是很难消退的,如果狼疮已经引起了身体其他功能的损伤,那么连退烧针都要谨慎使用,一不小心就会重上加重。骆衍目前就是属于这一类,狼疮活动损伤的还是肾脏,医生没有家属同意根本不敢给他用药。
骆溢听见老管家这句话马上就踩了急刹车,想到那孩子几小时前还会因为和他开玩笑脸红,会别扭地表示关心。男人真的恨自己此刻不在家,他稳着声音道,“告诉医生我同意用退烧针,用上最小计量的,然后你用水给骆衍擦身,手心用酒精擦,如果他醒了就说我马上到,让他不要害怕。”
不想听那边是不是还有后续,骆溢把电话丢到后座,开起了飞车。
骆清看着身旁父亲过于严肃的表情,还有刚刚讲那个电话时一大堆乱七八糟他听不懂的东西,害怕得不敢出声,只能呆呆的愣怔在那儿,骆衍?
第十一章
迷迷糊糊中,男孩感觉到左边的手臂被快速的输入了大量冰凉的液体,很疼,可是他被梦魇了,叫不出声音来。拼命想要睁开的眼睛也好像被人死死蒙住了一般,再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
梦中似乎是看见了骷髅头的样子,白森森的骨头,不一会儿却又变成了泛着青色的毫无生机的母亲的脸。
“妈,妈妈!”骆衍嘴里叫着妈妈,开始没有知觉地流泪,手臂也挥着像是要挡住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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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几个医生护士见状,一部分马上开始准备镇定剂,另一部分使劲摇晃着男孩希望能把他弄醒。
陈伯弯腰在床边心急如焚地叫着骆衍的名字,可是被魇在深梦中的骆衍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骆溢推开房门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眼前这糟糕的一幕。男人黑着脸大步跨到床边,挥开了所有人,坐下,小心的把挣扎不已的男孩搂在怀里,拍着他的早已汗湿的背。
“都出去,马上滚出去!!!”骆溢生平少有的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大吼了起来。
一屋子人自从男人进来后就被吓得噤了声,这会儿听见可以出门去,都不由的松了口气,没几秒就都没了影。
唯独骆清,刚刚好不容易跟着骆溢跑上楼,现在正站在房间门口,悄无声息地挡住了老管家本来要带起关上的房门。管家陈伯为难地看着本来根本不该出现在这座园子里的骆清,还是想要拉着他一起退出去。
骆清强硬地甩开老管家本来打算扶他的手,看着被父亲抱在怀里的男孩几秒,嘴角挑起了一个讥讽的笑,然后放开门把手,转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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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溢目前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骆衍身上,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凑在男孩耳边低语。
“宝贝,醒醒,是爸爸。”
男人吻了吻骆衍的额头,挑开几缕已经被汗打湿,粘在男孩脸上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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