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接起来,“骆溢,怎么了?我刚刚在洗澡,没听见。”
“司捷…”骆溢终于打通了电话,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紧张,“昨天晚上我送去你那里的那个男孩,他走了吗?”
“走了,今早走的。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后来有没有登记?”
“他姓骆,我记得好像叫骆衍。”司捷顿了顿,他听得出骆溢声音里有几分从来没有过的着急,这事儿蹊跷,“难道他是骆家的人?”
骆溢沉默不答,只是看了看手中的信纸,骆衍,真的是他。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头骆溢的沉默越发让司捷困惑了。
“他可能…是我儿子。”骆溢这句话说得很缓,一个字一个的往外吐。
司捷听到这个,静了一会儿,随后笑了起来,“骆溢你开玩笑的吧?哪有那么巧的事?姓一样就是你儿子啊?更何况我昨天看他证件上的年龄,他都十七岁了,你哪儿来的那么。。。那么……”司捷被自己这句话吓到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磕巴了一下,电话那头的人没吱声,司捷再开口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骆溢,他母亲是谁?”
“夏希娴。”
司捷觉得这事太荒唐了,“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
骆溢嘲笑般地哼了一声,“我当年一直不相信她死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会不会是搞错了,你从哪里知道这事的?”
“应该错不了。”骆溢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鼻梁,“她给我寄了封遗书。”
“遗书…”司捷忽然想起今早那个男孩的话,他说他母亲昨天刚刚去世了,他没有爸爸。重重叹了口气,司捷向后躺倒在床上,“骆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验dna。”骆溢这次回答得很快,没有一点犹豫,“确定他是我的孩子就一定要接回来。”
“那你尽快啊。我昨天帮他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病得很严重,是红斑狼疮,我估计有比较严重的并发症。他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治病,自己也不好好吃药。你也看到昨天那种状况了,再这样下去,很危险。”
“我知道。”骆溢点了支烟,烦闷地抽了几口,“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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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电话,骆溢把烟尸首掐灭在烟灰缸中,他掏出钱夹把骆衍的那张照片放到了相片层里。看看表,午夜十二点刚过,毫无睡意,打开书桌右边的抽屉,找到一串钥匙,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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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衍半夜两点多被头给疼醒了,他躺在床上口干舌燥,想起来倒杯水喝,但身体软得根本不听使唤,伸手摸了摸前额,烫的厉害。
“这是…要能煎鸡蛋么…?”骆衍拉了拉被子,身体冷得厉害,不知所云的嘀咕了几句,“再热,能燃的吧…?会烧着房子的…”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东一句西一句的,没了声。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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