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那个小平头的男人在大声吆喝:“排队排队,大号五毛小号三毛厕纸一毛,自备零钱,我不找零的啊。”
“董事长,其实我不想麻烦您的,”保洁大妈哭丧着脸,“可是他,他他他……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锁,把17到21层的厕所都锁住了,然后他又摆了个桌子要收钱!董事长,就算他和您关系好,也不能这样啊是不是,我们……”
“好了,我知道了。”吴庆宇挥手打断保洁大妈的哭诉,往孙成那里走过去。
旁人见董事长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
孙成嘴里叼了根烟,一边收钱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直接交十块钱我可以给你们办个包月卡。一个月之中可以免费上大小号,不限次数,厕纸随便拿,要是送我包烟就给你们办张包年卡。”然后头也不抬的问下一个人,“你大号小号?”
“小……”那人说到一半,看见吴庆宇走过来,说了一半的话又咽回去了。
吴庆宇看着孙成,这家伙不知道从哪个剧组找来的桌子和板凳,桌子上放着一堆毛票,还有一个画的乱七八糟不知道在记着些什么的本子。桌子前面还一左一右,像对联一样的挂着两张红纸。左边的红纸上写着‘厕所是我家,爱护靠大家!’’右边写着‘上完厕所不冲水者,杀无射!’
吴庆宇盯着右边的那纸条,心里有点窝火,不清楚他是到底真的写错字,还是在借机讽刺什么。
孙成在本子上划了一个圈,然后依然头也不抬的伸手:“上大上小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老天爷看着呢,你们要凭良心说话!别糊弄我。小号,三毛,给钱。”
手伸出去半天,没有拿到钱,却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孙先生可真有良心。”
孙成一下子就听出来这声音是谁,抬头笑道:“哎呦!这不是吴董么?怎么今天有空来厕所视察工作,来来来。”他站起来,叼着烟弓着身子,双手指着自己坐过的板凳,客气的说,“请坐请坐。“
吴庆宇自然没有兴趣坐在厕所门口,只是用眼睛扫了一眼那张桌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董事长你看见就好,不用夸我。我这不是给公司创收呢么?”孙成吐出一个烟圈,指着桌子上的本子道,“没关系,您放心,这钱我做了记录,今天我总共收了十三块两毛七。我决定和公司五五分,来,给你五块,剩下是我的。“
察觉到所有的员工都在看着这边,吴庆宇压住心里的怒火,沉声道:“孙先生,请和我到办公室,我们谈谈。”
“呦呵,你们看看,咱们董事长多平易近人,连扫厕所的员工都有机会和他‘谈谈’。”孙成对着围观的员工摊开手,嘿嘿一笑,然后把本子交给旁边的保洁大妈,“大妈你先帮我照看着,记清楚了,别偷我钱啊。”
大妈看了一眼吴庆宇,犹豫着接过了。
等两人走了,员工们聚在一起挤着着看小本子上写着什么,就剩依然摸不清这两人关系的大妈,坐在小板凳上苦着脸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办。
八、
吴庆宇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心里憋着火。
孙成走进办公室,上次来没有仔细打量这里,这回正是白天,孙成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呦,上次来没发现这房子这么大,空的地方可以摆个麻将桌了,之前我想进来你们秘书还不让我进。”
吴庆宇关上门,然后转过身,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向上挽了几挽,然后说:“孙先生。”
听见他叫自己,孙成条件反射的转身,还尚未看到那人,就啊呀了一声。
吴庆宇忽然发难,抓着孙成的胳膊反手一扭,将他死死按在门上。
“喂,喂,”孙成嘴里还叼着烟,含含糊糊的叫道,“吴董你是文化人,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对于您,我觉得用这种手法更简单。”吴庆宇说,“我们公司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它的影响十分的恶劣,你有什么解释么。”
“有!有!”孙成说,“你先松手。”
吴庆宇动也不动:“您先说,要是我觉得合理,自然会松手。”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我愿意接受处罚,你解雇我吧。”
“光听这句话,我认为你是故意的。”吴庆宇反问,“您觉得呢?”
孙成嘿嘿一声笑出来:“我觉得你的想法没错。”
吴庆宇问:“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你朋友。”
“你当我傻的啊。你会因为这事说出去就怪了,你威胁我肯定不是因为这事。那天被你唬住了,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儿,我一个小人物又斗不过你,你要是真怕我把那天的事说出来,随便想个办法封了我的嘴都更省事。”孙成说,“更何况,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咱俩身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就算我说出去也没人信。你要是真怕我说出来,就应该把我能赶多远赶多远,用得着把我放在你公司吗?我就不信了,你们一个大公司,缺扫厕所的缺到这地步。”
没想到他思路还挺清楚的,吴庆宇想了想,松了手:“你没想过,或许我就是喜欢掌控人,所以才威胁你。”
“得了吧你,看你一天忙的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哪能有闲心捉弄我。”孙成一边活动手臂一边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明说了吧,你到底想让我干啥?要是你心里对我那天不爽,我就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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