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西不大想去。
新人还差一个,她还在想接下来去哪儿选人。
不过犹豫一下,她还是应了下来。
江晓斌他们要去看人家私dou,没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看热闹的人肯定也要被牵扯其中,她这个当老大的在他们身边的话还能帮他们挡一挡。
跟着江晓斌往si斗场地走的时候她在还心里喟叹,自己可真是个好老大,队员们的锅都心甘情愿的往自己身上背。
si斗场地就在团部后厨前面,地方足够大,距离战士和军官的宿舍楼比较远,弄出点儿动静来不易被人发现。最主要的是,这里是整个团部唯一的监控盲区。
私斗的双方元锦西都不认识,田邵雷特热情的给她介绍。
“左边儿那个愣头愣脑二了吧唧的小子是炊事班的新兵,右边儿那个是团里格斗比较好的兵,晚上吃饭的时候俩人闹了点儿矛盾约好晚上来这里解决”。
炊事班的,还是新兵,跟人家格斗好的老兵打架,这不是找死吗!
这是元锦西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不过仔细瞧了瞧那个脑袋有坑的新兵后,她又觉得这人做出这种事儿合情合理,因为他浑身上下就散发出一种特别二的气质,好像不惹点儿事他就活不下去。
有意思哈。
这种人竟然能来当兵,还进了功勋团,虽然是炊事班的吧,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中间站着的俩人已经打在了一起。
大大的出乎她的预料,脑袋有坑的新兵身手并不差,一拳一脚的也挺像那么回事儿。
一看老兵的招式就知道都是部队练出来的硬功夫,拳脚特别扎实,动作没有赘余,说他身手好一点儿没夸张。
能跟老兵打的难解难分,新兵也不简单。
不过片刻之后,元锦西便笃定的断言,“新兵蛋子要挨揍。”
果然,几分钟之后,新兵渐渐处于颓势,身上挨了好几拳,又被老兵一脚撂倒。
老兵挺有原则,把人打倒后没有再动手,而是问趴在地上的新兵,“服不服?”
“服你奶奶个腿儿!”咒骂一声,新兵直接从地上弹起来,又跟老兵缠斗在一起。
这样的事情又重复了三次,每一次新兵都被打趴下,老兵问他服不服的时候他又爬起来继续跟老兵打。
元锦西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觉得今天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出来看了这一场热闹。
“老大,我心动了”,江晓斌挤走田邵雷,凑到她身边低低说道。
“为什么?”元锦西问他。
江晓斌的回答让她错愕不已,他说,“他就是我一直想成为的样子。”
“你想跟他似的二了吧唧的?”元锦西觉得自己可能理解的不大对,江晓斌脑袋里应该没进水吧。
江晓斌笑了一下,“不是二,是那股子放肆劲儿。冲动、张扬、恣意,他身上有的这些我都没有。”
生活环境塑造了晓斌现在的性格,所以他脚踏实地、细腻、稳重,当真没有脑袋有坑的新兵的那种张扬恣意。
元锦西了然的点点头,看着新兵第五次从地上爬起来挥出拳头,幽幽说道:“他不错,是可塑之才。不过能不能进野玫瑰也不是光靠打一架就能决定的,如果你真的看好他明天单独测一测他吧。”
琢磨了一下,她又补充道:“明天你测他之前还得问问他愿不愿意离开炊事班。”
一场私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脑袋有坑的新兵被打的特别惨,要不是他的班长拦着估计还要咋咋呼呼的往前冲呢。
结束之后,元锦西回到宿舍便开始查那新兵的档案。
既然对人家有意思,总得看看他的背景符不符合要求,要是不符合,明天也就不用让晓斌测他。
新兵的档案也挺厚实,元锦西接收文件的时候看到文件的内存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比元宝的文件还要大,这新兵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整整看了三个多小时,元锦西把他的资料看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这孩子绝对是个可造之材啊!
新兵叫郑翀,父亲是西南地区的房地产大鳄,母亲家世也不一般,他从小就被一群人惯着长大,天不怕地不怕二了吧唧净惹祸。
八岁偷开家里的车结果把车库的门撞瘪了;十岁往邻居家偷放老鼠结果被人家的狗追着跑了三条街咬了一大口,现在屁gu上还有牙印儿呢;十一岁班级野营的时候遇到毒蛇别人都跑了他傻了吧唧的凑过去被咬了差点儿死过去;十二岁带着几个好哥们儿去zhuo奸,把他爸和他爸的秘书堵在酒店的房间里,还拍了照片传给他妈……
十三岁父母离婚,他没跟宠他爱他的妈妈而是选择了他爸,从那一天开始他爸的日子就没好过过。
十八岁的时候,他当众揭穿他爸的新任女朋友跟他的散打教练有一腿彻底激怒他爸,不管不顾的打包把他送到部队。
他这爸心底还是挺疼这个儿子的,怕他在部队受罪,想了不少办法把他弄到炊事班,就是想让他平平安安的在部队待两年,谁成想在部队这样的地方他都能搅起风浪来。
郑翀其实是个外表看着挺二其实内心情感挺细腻敏感的孩子,这一点儿跟江晓斌还真有点儿像,至于他的张扬肆意,估计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策略。
他爸在外面有好几笔风liu债,还有一个比他还大的私生子,郑翀长这么大经历的不少险情都是人为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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