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村里只有老弱病残,能干活的男人女人都在地里忙活,私兵负责在地里看这些人,亓放几人就在村子里转悠。
一群老幼病残能惹什么事儿?转两圈意思意思他们便找舒服的地方喝茶聊天睡觉去了。
因为元锦西是第一天来,好奇劲儿还没过去,例行巡查之后别人都去歇了她自己又背着枪出去溜达。
她临走的时候亓放特特嘱咐她,“小心一点,谁都不要相信”。
她这人一直挺谦虚的,不管是亓放还是老鬼阿直泥鳅,他们的告诫她始终都记在心里,因为她知道他们比她有经验,比她更了解这个地方,听他们的话能够避免走许多的弯路。
是以在村子里遇到两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比比划划的不知道跟她说什么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提高警惕。
她端着枪,尽量做到不用枪口对着儿童又能保持警戒,摆手拒绝两个女孩儿并驱赶她们。
俩小姑娘是走了,可没过多大一会儿,就有一群小孩儿围过来,她大略的数了一下,足有十三四个,年纪最大的看上去也就十岁左右,最小的走路还走不稳当呢。
她现在只恨自己不会当地语言,他们叽哩哇啦的说什么她根本听不懂,想走这些孩子又呈包围之势把她围在中间,拿枪吓唬也不好使。
肯定哪里出了问题。她心里这样想着,当机立断,朝空中放了一枪,枪声只让叽叽喳喳的孩子安静几秒钟,接着便是惊恐的叫声以及稚童的哭嚎声。
元锦西烦不胜烦,抬头朝亓放他们所在的方位看去,希望他们能听到枪声过来应援。
她没看到亓放他们,却看到一个十八、九岁手里拎着个大瓶子的男孩儿仇视的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的愤怒和仇恨,看的元锦西心里咯噔一下,枪口直接对准他,喝道:“退后,要不然我开枪了!”
这次可不是吓唬人,她是真的打算那人再往前走她就开枪,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太出乎她的预料,她的大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一团火球就朝她猛扑过来。
没错,那个男孩儿打开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全都倒在自己身上,然后,点燃打火机
两人之间原本也就只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元锦西回神之后第一个反应动作就是粗鲁的推开身边的孩子,挥舞枪托击向那人。
火势实在凶猛,身边又没有趁手的灭火工具,这个人已经没救了,元锦西深深的知道这一点。
可这人现在的样子实在痛苦,一开始还挣扎着往她身上扑,想跟她同归于尽,到后来已经疼到无暇顾忌这些,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凄厉的哀嚎。
当初受训的时候亓放给他们看过很多令人揪心的小视频,可其中没有一个是大活人被烧死的,她第一次见就不是在视频里,而是实实在在的眼前,冲击力实在太大。
鼻间充斥着焦胡的味道,耳中是凄厉的痛呼,眼前则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被烈火吞噬,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狠狠的攥着,难受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大脑到这时候反倒格外的清楚,没有迟疑,没有犹豫,她端起枪,朝地上滚动的火球连射六七发子弹,直到再听不到哀嚎声她才放下枪。
好了,一切的痛苦与仇恨都随着那人生命的消逝而消失。她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手还是不自禁颤抖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儿吧?”晚到一步的亓放焦急的问她。
泥鳅老鬼拉着几个年纪相对大一些的孩子问话,小丁罗西检查那具还在燃烧的尸体,只有亓放最关心她的情况。
她甩了甩脑袋,知道现在不是表达情绪的时候,只简单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下,正好这时泥鳅老鬼问完话过来,泥鳅指着尸体说道:“小孩儿都是他骗过来的,他告诉他们你兜里有糖,过来要你就会给”。
“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元锦西哑着嗓子沉沉问道。
胃里翻滚的厉害,她一直在压着怕自己吐出来。
泥鳅耸耸肩,“他们也都说不清楚,恐怕要跟村里人和这里的私兵打听了”。
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结果,亓放揽着她的肩膀半推半抱的把人弄回去,倒也没说什么安抚的话,只温热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给她些许慰藉。
“我没事儿,真没事,就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有点儿缓不过神”,她倒反过来安抚亓放。
亓放强硬的把她的脑袋按在他胸口让她睡觉,兴许是他给了她安心的感觉,大白天的竟然真的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傍晚十分,老鬼他们都在,正说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死掉的男人是村里人,很小的时候母亲被私兵强|奸致死,父亲想带他逃离这里结果被私兵抓住活活打死,他十二岁开始下地干活,颂恩给的工钱只够填饱肚子,艰难活到十六岁和邻村姑娘相恋,前不久那姑娘遭遇了跟他母亲一样的事情,他经受不住打击病倒,这些天都留在村里没有出去干活。
“冤有头债有主,他气不过干嘛不找那些私兵算账,跟个姑娘过不去算什么本事!”泥鳅很是气不过。
“小沙手里有枪,在他看来就和私兵是一样的”,老鬼一边吸烟一边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他要真点着自己冲进私兵营里我敬他是条汉子,可这拿小孩儿当诱饵就有些过分了啊。咱们雇佣兵还有个不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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