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景饭店a座606室内。
安纳斯安排莫悱在沙发上坐了,忙前忙后,倾力而为,终于为莫悱清洗了伤口、消了毒,贴上了两大块创口贴。
“你疼吗?”安纳斯边翻找医药箱,边背对莫悱、旋转开一只贴着“维生素c”标签的塑料瓶,倒出两片其实为曲马多的白色药片,手往嘴上一拍,脖颈一昂,就干吞下了可对付他突发性疼痛的应急药。
莫悱见他拿着个塑料瓶转过身来,特意眯眼,用强大的视力看清了瓶上的标签,才松口气,摇头道:“只是小口子,早就不疼了,谢谢你,安先生。”
安纳斯顺利蒙混过关,扬手就将塑料瓶甩进了脚边的医药箱。用脚尖踢上医药箱的盖儿,将箱子踹进床底,一点也不心疼里面价值不菲的地下密医特制药物。
处理完医药箱,安纳斯走近莫悱,看着发色、眸色已回归普通人的纯黑、却依然美色惊人的他紧张正坐,搭在膝盖上的双手轻微颤抖。安纳斯在他面前停下,俯视他,抱起手臂不咸不淡问:“你怕我?”
莫悱飞快摇头,深垂眼睫。现下回想起刚才、拽着安纳斯就跑的莽撞举动,无疑是冒犯施哀诉的好意了。虽然莫悱不后悔,但一想到他的快刀不仅斩断了乱麻,还极可能斩断了祈月烬的一段情,莫悱就忍不住神经质般反复默念:烬先生,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干安先生的事,你回来之后,我一定会解释清楚的……
“你是腰间盘突出了不成?直起腰,对你来说很困难?”两根微凉的手指突然掐上了莫悱的下颌,逼着他抬起头来,顺带直起腰身、仰视安纳斯的面容。
莫悱很不争气的脸红了。他觉得安纳斯挑他下巴的动作非常帅气,但反观他,好像太懦弱胆怯了点,毫无男子汉的豪情壮志,说不定有朝一日会成为真正的“娘炮”。
而一想到“娘炮”,莫悱以前胖得五官挤到了一起,毫无美感可言。换得了祈月烬的身体后,祈月烬的脸蛋着实美艳,如果不以强大的冷冽气势助威,评价他“女气”,也有点道理。莫悱素来沉默寡言,喜欢将心比心的思维方式,因为极少发脾气,一直被称为“滥好人”,他绵柔似水的性格搭配艳丽过人的脸蛋,真被叫做“娘炮”了,也容不得他大发雷霆、四处诉苦。
所以——“安先生,你是同性恋吗?”
莫悱突然这么问,是想知道,安纳斯究竟是看上了他甚似女孩儿的脸蛋呢,还是他本身只对同性感兴趣?若他因为前者而接近莫悱,莫悱打算劝他端正态度、好好对待正在同他交往的、被尊称为“烛夫人”的女朋友;若为后者,莫悱则会考虑怎样增进男性气概,一回学校就上网报个健身班,立誓锻炼出更结实好看的肌肉,让安纳斯瞧着顺眼、摸着也……咳,顺手。
安纳斯放下了掐握莫悱下颌的两根手指,他俯下头颅,在莫悱耳边喷出温热的气流:“你要不要亲自确认?”
莫悱本质单纯,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怎么确认?”
安纳斯拾起他的双腕,特意多看了一眼莫悱右手手背上,突兀的两大块创口贴。因为刚服用了曲马多,他开始口干舌燥、微感眩晕了,便打算速战速决,一下子就将莫悱的双手按上了自己的裆部,同时趁莫悱目瞪口呆,侧过脸颊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在莫悱二十年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和人接吻,也就是说,这是他的初吻。就像每一个初承深吻的雏儿一样,他根本不敢呼吸,被动的接受着安纳斯柔软灵活的舌头,由着他携卷湿润的凉意,侵占他口腔的每一寸,作响滋滋有声的水色音符。
而他的两只手——其中一只还在创口贴下,残留着外渗血水的刀口——被安纳斯操.纵着,隔着布料揉弄他裆内的男性.器官,既是在协助他自渎,又是在他的纵容下侵.犯他,这让视线被挡的莫悱感觉格外刺激,一股子邪火猛蹿脑尖。他让双手挣脱了安纳斯的束缚,转而拽住他被单薄衬衫包裹的细腰,强硬的将他按坐到自己大腿上,并抢在安纳斯怔然的瞬间,主动献上了唇舌,更加热情的回应他。
属于两人的夜晚,缓缓拉开了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窥破
莫悱也不太清楚,他怎么吻着吻着,就和安纳斯滚上.床单了。
周身火烧火燎,安纳斯的每一声低喘都像威力巨大的油星子,让莫悱的火燃得更旺更凶,似乎转瞬就要炸裂,将莲景饭店所处的整个湖心岛都烧成灰烬,让其沉沦为新世纪的亚特兰蒂斯。
四肢交缠,莫悱的手臂穿过安纳斯的腋下,隔着衣料扣于他骨骼嶙峋的背部。因为安纳斯在最开始曾经警告过莫悱,不许他脱自己的衣服,所以莫悱百般压抑着自己想要将安纳斯的衬衫一撕而裂的冲动,饥渴难耐的抓扯他的棉质上衣,指尖将布料翻滚出纠葛缠绕的皱褶,好似吸尽人理智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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