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怒瞪了他一眼,手腕使上猛劲,非得要甩开他的手,每次不是你在胡闹吗?吃喝嫖赌抽,你哪一样不会?就这么不学好?你指望我怎么样?管着你吗?我有这么大本事吗?
这是他俩在一起以来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以前景泽胡闹,曲静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事。看到他这副样子,景泽心里也跟着窝火,“看你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又想动手打我吗?来,打这,使劲打!”景泽把自己的脸凑上去,狠狠地瞪着曲静深。见曲静深没有动作,竟然还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搁。
看他这样,曲静深气的牙痒痒,你就是吃定我不敢打你。好,那我就打,又不是没打过。景泽正咄咄逼人地看着他,没想到曲静深真的甩他一耳光。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深夜的马路上,景泽半边脸顿时浮上来五个火辣辣的手印。
曲静深看着景泽脸上的手印,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的手,这真的是自己吗?不会是刚才被什么恶灵附体了吧?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景泽似乎还不敢相信,他伸手摸摸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曲静深,看的他不寒而栗。曲静深想伸手摸摸景泽的脸,却被他无情地甩到一边:“滚你妈的,老子不伺候你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这话传进曲静深耳里,就像有人拿着刀子戳他的心尖,一颤一颤的疼。他想道歉想说声对不起,可看到景泽的冷冰冰的背影时,又不得不把所有的话咽到喉咙里。怎么成自己的错了?是我错了吗?
曲静深盯着刚才甩景泽耳光的手看,越看越生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比想象中更在乎景泽。比这更贱的是,他还喜欢景泽讨好地跟在他身边,喜欢景泽跟他腻歪。
以前没有的甜蜜,得不到的爱情,当这个人上赶着给自己时,却又想摆出一种局外人的姿态。其实自己心里想学说话,可偏得等对方央求自己,才老不乐意的学上一两次。大概是以前从未拥有过,所以真抓到手里了,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曲静深身上的力气似乎全被抽光了,他不想往前走,不想回家,只能呆愣愣地坐在马上牙子上。他口袋里还装着景泽落在家里的烟和打火机,他原本是想给他的。可是现在人都转身走了,还给他做什么?
曲静深从烟盒里拿出支烟,学着景泽的姿式点上,叼在嘴边。后来又学着景泽的样子吸了几口,顿时呛的猛咳起来,真是不顶用,都咳出眼泪来了,要是景泽看到,肯定会笑话他没用。
真是没用吗?曲静深傻乎乎的想。小时候他弟让他上树掏鸟窝,他怕摔,不敢爬。果真是胆小没用,不敢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对自己是,对身边的人也是。他挺羡慕景泽有什么说什么的二劲,哪里像自己,习惯把一切往肚子里吞。
曲静深手里夹着烟,时不时抽上一小口,然后咳嗽一阵,直到烟灰被风吹完,他才把烟屁股丢到地上。景泽去哪了?不回家了?就这样散了吗?
如果真这样,那自己怎么办?刚习惯跟他生活在一起,如果再回到最初的状态,如何是好?对了,小白不是经常说,同志圈里玩玩的多么?而他,又什么时候成为同志的呢?恐怕是跟景泽以外的男人不成,他想想方启程压在自己身上做那种事,就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唉,也许跟景泽分了以后,自己会找姑娘结婚吧…
曲静深越想越难受,他也不知道在马路牙子上坐了多久,直到浑身冰凉,才打车回家。坐在车上时还想,如果下次景泽教他说话,那就学吧,如果不迈出第一步,那真永远不会说话了。其实,还是想跟他说声喜欢和爱的,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景泽焦躁地打了辆车,先给司机师傅说要去xx俱乐部,那是他以前常去的地方,纸醉金迷的一个世界。可快到惧乐部的时候,又跟司机师傅说要去xx酒吧。反正他出钱,司机师傅倒听他的话,调头朝xx酒吧开去。
景泽坐立不安,平放着腿也不是,翘着二郎腿也不是,等到了xx酒吧,景泽又反悔了,说要去另外一家。司机师傅有些不耐烦,说:“小伙子,您这是折腾咱玩呢吧?您说个准确地儿,我抄近路拉您去。”
景泽没搭理他,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他这种情形,便试着问:“怎么了,跟朋友吵架了?我跟你说,现在女的哪,不能用哄的,得用强上的,压住她就安生了,要不净骑在你头上瞎胡闹!”
景泽漫不经心地说:“哦?”
司机师傅见他搭话,立马传授经验:“这女的嘛都这样,你要跟她穿着衣服说,她倒张嘴就是理,到床上…嘿嘿,你让她怎么她怎么…”
景泽说:“是吗?”他恨恨的想,如果今天把曲静深用这种方式正法了,他肯定好多天不理自己。哼哼,这次小爷我还真是给他扛上了。
“去xx路xx小区,就这个地方了,不换了。”
司机师傅笑应着,他以为自己说的真起作用了,挺骄傲。“我就说嘛,这个点去,她哪有赶你的道理。”景泽闷声应了,又忍不住想,他家兔子回家了吗?现在大概睡着了吧,他想我了没?景泽摸摸自己红肿的脸,恨恨的想,他肯定没想我,这以后算是在家里彻底没地位了!
小白刚跟方启程亲热完,洗好澡出来,对着方启程抱怨:“我说你怎么就会这几样,都玩腻了!”
方启程倚在床头抽着事后烟,看着小白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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