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面容肃穆的沉吟了片刻,道:“虽说妹夫向来忠厚耿直,但此事事关重大,他不声不响的就敢当庭质证前忠顺王,总归是与那位……”手指指北方,王子腾摇头不解着:“贾家历来是铁杆的太1子党,如今倒是能与当今搭上关系,也算能耐。毕竟上皇终究会老去。”
闻言,王子胜嗤笑了声,话语透着些鄙夷之色:“贾家老大跟当今关系好的同穿一条裤子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二弟。”
“是吗?”闻言,不仅王子腾,连王家老爷子也透着不信的神色。
“老爷,你当我混京城纨绔圈,就光撒钱了?”王子胜神色不虞着:“我也是听他们说起不少八卦事情。话说你们这些办大事的人,之前有想过这些吗?什么都计较利益得失,也是够……”
“闭嘴!”王老爷子闻言面色一怒。因之前管着海贡,一直在福建,对京城消息的收集自然要关注朝政大事,谁会关心到当时名声还不显的皇子?
王子胜讪讪的闭了嘴巴,不语。
王子腾闻言,却是百感交集的一叹。他回京诉职,却没料到京中有不少风言风语,连带着他都被不少同僚投了个怜悯之色。
王老爷子背手翘了一番桌案,欲问王子胜更多,但听到的却是语焉不详的内容,只得道:“不管如何,也不能把人谅太久。你们先行去招待一番。”
“是。”
兄弟两一前一后的来到花厅,便见贾政嘴含三分笑,正拨弄着茶叶,好不惬意。
对这个颇负读书之名的妹夫,王子胜自认为不是一路人,客套的问了句好,便不想多说,直接目光投向了被期以厚望的弟弟。
王子腾想了想,决定从孩子入手,循序渐进。
“听闻如今珠儿在国子监学习?”
“得大哥照顾罢了reads;。”
“似乎恩侯还有一幼子吧?虽说因其出生之时尚在孝中,没怎么操办,可毕竟如今也算长子了。他能这般好心?”王子胜对荣国府兄友弟恭,有些不信,出声问道。
“大哥!”王子腾故作焦急的喊了一声。
“大内兄问的也是实情。”贾政笑笑道:“若琏儿日后想进国子监,还有他外家的名额。”
兄弟两:“…………”想起比他们家武力还更甚一筹的临海王家,默默的垂了垂眼眸。
王子腾端起茶盏,摩挲了一会,刚想开口,便听得贾政一声笑,“说起琏儿他们,我倒是想起一件童趣之事。先前我曾应带琏儿出去玩,但苦于最近外边天寒地冻,并不适合孩子出游。这琏儿便天天小小嘀咕着“二叔不受信用,鼻子长长长。”然后,我无奈又得许其天气晴朗后三次游玩。他便开心的忘记了之前的。”
“小孩子都这性子。”王子胜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好骗。”
王子腾一眯,只觉得贾政话中有话,可若细细咀嚼,却又不知在指代些什么。
“是啊,小孩子好骗,或者说好哄。因为有了眼前的许诺就可以忘记之前的。”贾政轻笑一声:“可孩子被哄住了,是因为他们还小,对所追求或者大人说许诺的东西不熟悉,但大人被有时候眼皮子一浅,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被哄住了,就会要命啊。”
王子胜一怒:“你什么意思?”
“而且孩子嘛,能忽悠一次两次,可第三次他们也不会在信你了。我们总不能比孩子还不如吧。”贾政直截了当道。
王子腾拍了一下桌案:“妹夫,不妨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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