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十三为什么要跟踪他,还在半夜溜进他的房间?丁九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他隐瞒?
花十三神神秘秘,丁九也有太多的未知。他却完全无从查起。
如今真所谓颖影重重,让他大伤脑筋。事情怎么全凑齐了?区小凉发愁。
25.真心能否换来真意(上)
区小凉呆呆地用过早点,呆呆地准备同大家启程。
浅香奇怪地问他:“你今天怎么没留饭?”
区小凉这才想起自己只顾想心事,竟将每日例行的事情都给忘了。他随即对浅香说:“我心粗爱忘事,以后这事你办吧。”
浅香有些敢怒不敢言地去执行他的交待。要说粗心,他比他家公子更糟糕,怎么他家公子竟找个这么烂的理由把这件无聊的事甩给他了?他家公子最近古怪得厉害,难道是害喜脾气大变?他忍不住腹诽。
梅香兰和浅香昨晚在镇上买了匹马,虽不是名驹,却也健壮肥硕。他们俩人同乘其上,扬鞭在车队周围撒欢,开心之至。
步留云艳慕地看他们亲热说笑,想起月奴,立刻也去买了匹马,邀月奴同骑。
月奴没有骑过马,胆怯不敢近前,婉声拒绝,如平常般温柔。
步留云失望,但见她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争执不理他,心里高兴一些。等浅香打马来追他时,他更加兴奋,完全忘记了不快,和他们追逐玩笑,活力十足。
区小凉对暗香耳语几句。暗香微愕,随即点头称是。
暗香下车紧走几步,邀司香下车同他散步,以驱暑热。
车里闷热,司香又和月奴没有什么感兴趣的话题,早就坐不住了。现在听说有人肯陪自己走路,她立刻跳下马车。走在暗香身边,她不时采摘路边野花,编成辫子甩着玩,梨窝时现。
拿起一把纸伞,区小凉也下车走到前车,含笑对月奴说:“月奴姑娘,外面有风,比车里凉快,下来走走可好?”
月奴独坐车内,正感孤寂,见他诚意相邀,不好拒绝,点头答应。
区小凉关切地替她打伞,遮住已经有些炎热的太阳。月奴道过谢,迈开纤足慢慢移步。
马夫停下鞭子,信马游缰,车队渐渐落在几人之后。
步留云飞马过来,递给月奴一束小白菊,大笑着说:“你也被他骗下来了吗?”
月奴低头微笑,嗅了嗅菊花,说:“谢谢你,小云。”
步留云更加高兴,像得了个元宝,打马乱跑,在上面做出许多惊险动作。众人见他在马上倒立、穿梭、竖蜻蜓、离鞍,出尽百宝,都高声叫好。
区小凉看了一眼月奴手中那束带露珠的花枝,再注目梅香兰怀里同样的花朵,心里一跳一跳地痛。
他深深呼吸,努力将注意力转到正准备做的事情上面,扯出一个笑容:“表哥真是精力充沛,虽说心粗了点儿,却志诚坦率。今后,月奴姑娘的生活一定会很美满。”
“我知道,这些年,在青楼什么人没见过?他倒是个难得的真心人。”月奴也含笑回答,似是颇有感触。
“哦?既是这样,我就不明白了。月奴姑娘既知表哥这份真心难得,为什么却不对他付出真意呢?”区小凉扭头盯住她,目光犀利。
月奴脸上蓦然变色,停步瞪视区小凉,一时没有说话。
“别停,想让他们发现吗?那样,月奴姑娘会不好解释吧?”区小凉春风满面地注视犹在嬉闹的几人,轻轻说。
月奴顿了顿,机械地继续迈步,笑容消失,眼中满是戒备和惊疑。那束花被她攥出汁液,浅绿的汁顺着她的手滴到淡粉纱衫上,她却浑然不觉。
区小凉冷眼看着,听她急切反驳:“祝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知我对小云不是真意?你怎可胡乱说话,妄加猜测!”
“是与不是,月奴姑娘心知肚明。我只是想说,千金易得,真心难求,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觉后悔。月奴姑娘对于这点,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说的是什么,我都听不懂。”月奴朱唇失色,话语变得尖刻。
“月奴姑娘冰雪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懂?你抬头看看我表哥,相貌堂堂,心地善良,武艺高强,将来更是要继承家业,有多少人能比得上?又有多少女子求之而不得。这样的一个人,月奴能不动心?”他感慨,冲步留云招手。
步留云高兴地向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做出更多的花样。
“别的女妇是别人!难道他比别人好,所有女子就都要嫁他吗?”月奴反唇相讥,对他夸赞自家人的举动十分不屑。
“当然不是,但,月奴姑娘难道也是别人?”区小凉失笑,大声冲步留云打呼哨叫好,心情极为欢畅的模样。
月奴自悔失言,又恨他耻笑,丢了花束,急走几步。路面本不平整,她又心急没有看清,不小心踩到一个土坑里,扭到了脚踝。
她倒在灰尘中,脚腕剧痛,又羞又气,不由哭了。
区小凉连忙想去扶她,却被她狠狠甩开。
步留云远远见势不对,急忙催马赶过来,跳下马抱她回车。他见月奴脸色苍白,泪珠盈盈,以为她痛得厉害,心里急痛,急忙一边安慰她一边查看伤势。
解开袜带,他见月奴雪白的右脚腕上青了一片,脚踝都已经肿得看不清了。他忙去取药酒,准备给她按摩。
区小凉趴在窗口看见,阻止他:“扭伤不能立刻揉,要先让破了的血管止住血才行。快冷敷!”
司香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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