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凡人,那又如何?”张兴勇道。
那人道:“你既是凡人,就该知道,凡人和我们修行中人身份有别,怎么轮得到你来管我们?”
说着,他还用鼓动的语气道:“我等皆是修行中人,岂能受凡人管束?大家说是不是啊。”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修行中人与凡人的身份差距,在这个世界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使是宋雨轩那样的宗师级人物,也不能例外。
在场学生大都是没被社会操过的愣头青,突然要被凡人管束,心里一时肯定适应不过来。
果然,又有几个脑袋不清楚的家伙被鼓动,纷纷道:“没错,我们到这里来,不是被一个凡人呼来喝去的。”
奇怪的是,一旁的杨正昱等人都默不作声,一副见惯不惊的模样,显然每年都有这种作死的人。
张兴勇沉声道:“这么说,你们是不服管教啰?”
领头的那个学生哼了一声:“当然不是,只不过不想被凡人管。”
“好!”张兴勇狞笑一声:“那就是抗命不遵。”
他厉喝一声:“来呀!”
后面几个修行者应声走了上来。
张兴勇向他们指指:“他们是军法处的,知道我为什么带着他们吗?因为每年都有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王邢官,抗命不遵,该当何罪?”
叫王邢官的那个修行者面无表情的道:“军法当斩。”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骇然失色,那几个学生更是颤声道:“你...你们敢...”
张兴勇笑嘻嘻的道:“怎么,你们真以为我不敢?”
这人剽悍无比,即使笑着,也是杀气腾腾,那几个学生连忙向杨正昱等人望去,哪知导师们全都装作没看到,摆明不会插手,他们这才真的慌了。
“我...我们只是说一下,不是真的。”他连忙结结巴巴的解释。
见把他们吓得够了,张兴勇才道:“不过,这里不是战场,倒也用不着战场律法,还是按老规矩来吧。”
王邢官点点头:“那么每人三十‘毒棘鞭’,禁闭两天。”
“带走!”
他的手下得令,立刻走上前,就见他们一甩手,从袖中飞出一根指头粗的绳索,如有生命般窜入人群中,已把闹事的那几个学生绑个结实。这绳索表面符文缠绕,显然是专门炼制出来,用来对付修行者的法宝。
随后,他们把满脸惊恐的几人带了下去,虽然不知具体惩罚,但光听“毒棘鞭”这名字,他们恐怕就要吃不少苦头了。
由始至终,杨正昱等人都一言不发,当做没看到,完全认可了这场杀鸡儆猴的戏。
“真是,每年都要来一遍,。”张兴勇低声咕哝一句。
随后抬起头,凶恶的目光在人群里一扫:“还有没有谁不服?”
哪还有人敢说个不字,所有学生都肃然而立,噤若寒蝉。
“好,跟我去营房。”
张兴勇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转身就走。一行人跟着他,向不远处的军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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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行人走进军营。一路所见,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修行者,都神情彪悍,眼含杀气,这是在战场上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才能磨练出的气质。
看到这群学生,他们有的全程瞪视,凶光闪闪;有的则一脸嘲笑,满含轻蔑;或是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目光轻视,甚至有人吹起口哨,比出各种不雅的手势。
这些人虽然大多都是凡人士兵,但在气场上已彻底压倒了众人,所有学生都觉得自己像一群走进屠宰场的羊羔,只能任人鱼肉,一些胆小的女学生,甚至差点哭出来了。
从下了灵舟到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终于让众人明白到,自己修行者和学生的身份,在这个地方根本什么都不是。他们心里仅存的最后一点优越,终于也土崩瓦解。
随后,四个班的学生被分配进营房,女学生则单独住在一片独立的区域,让不少小姑娘放下心来。
丁班众人也进了自己的营房,这间营房非常宽大,左右两边各有一排两层床,每个床头有一个放东西的柜子,上头摆着床单被子等物,显然是给他们准备的。
嗯,非常典型的新兵营房。
看到眼前情景,众人纷纷哀嚎起来。
“什么?我们全部都挤在一起?”
“这条件也太差了吧,这还怎么睡觉?”
“有人打呼噜怎么办?”
“做什么岂不是全部被人看光了。”
......
凌云学宫条件优越,所有学生都是单独的宿舍,他们哪见过这种营房,一个个愁眉苦脸,抱怨不止。
“不管了,我得先休息一下再说。”一个学生把包袱一丢。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时间,各种包袱和行李丢得满地都是,惊魂未定的学生们,精神一放松,就又露出了散漫的老毛病。
张乾毕竟和这些毛头小子不同,他知道这次实习不是做做样子的军训,而是真正到了战场第一线,所以刚刚不过是前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于是,在其他学生散漫的聊天休息的时候,他很知趣的把行李放好,然后抓紧时间整理起自己的床铺来。
回忆起各种军事电影里,新兵入营的场景,张乾把行李放进床边的柜子,然后铺好床单,再把鞋子整齐的放在床头,他甚至还把被子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这一手是当初在大学军训时学来的。
“张乾,你在干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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