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定是哪里有遗漏。
严洛皱眉思索半晌,抬脚回到了祠堂门口。
这里也已经被搜索的凌乱不堪,那个挂在窗框上吱呀作响的窗户也已经掉在了地上,严洛环视一周也未发现什么蹊跷,这里的墙壁手下都细致的检查过,并没有什么机关暗道。锦缎龙纹靴踏在被掘出来的砖石泥土上,发出嘎吱声响。
片刻后严洛忽然停下脚步,抬起脚见泥土中埋着一块金色的物体,弯腰捡起是一截光滑的铜柱,带着泥土和绿色的铜锈。拿在手里把玩半天开口,“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禀教主,这不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属下未曾见过。”身边的拿着个小铲子的侍卫答道。
严洛闻了闻铜柱上的味道,是一股潮湿的腥气,莫不是……?
严洛抬起头,脚步一踏踩着殿中木柱盘旋而上,伸臂揽住空中房梁攒身而上,一翻身就站在了房梁上。
一干属下都停下动作仰头看着严洛,摸不透这教主到底在做什么,不过他们一直相信教主的直觉,忠心追随一个人则是被他的个人魅力全然折服。严洛虽然狠戾,但是崇云教本就不是什么正派,这些属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不是手腕强硬,也无法全然收服人心。
严洛在房梁上行走如履平地,直走到大殿西南角才发现蹊跷,一根绳子在房梁上盘成一团,在顶棚上有一个铁门半开状态,严洛将那根铜柱塞入门口的栓口中,大小正合适。
“可恶!”严洛低骂一声,打开小铁门从中钻出,果然在房顶瓦片上发现些许足迹,一路跟随跳到院墙在后山草丛中消失不见。
好你个苏夜,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逃走,算是没看错你。
严洛生气之余还有一丝喜悦,他的苏夜,定是有些本事的,若是真的这么一直老实下去,才真的不是苏夜了。
三年前他们就曾交手,因为欣赏苏夜的身手气度才会一见钟情,此刻苏夜的种种手段,更让严洛产生惺惺相惜之情。似乎这么斗下去,也是一种莫名的乐趣。
不过此刻还真是有点棘手,严洛抬头看着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崆峒山,密林丛生,想要从中找出一个人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几个属下飞身赶来,“教主,找到了么?”
“他腿上有伤,内力被封,跑不远,你们几个,分四个方向搜索,有线索就发教中信号。”严洛沉着安排,嘴角挂起一抹笑容,如果以苏夜的全盛状态想要逃走或许有些可能,以现在苏夜的身体状况,想逃出百里都是妄想,只要细加思索,定能将他找出来。
几个黑衣人训练有素,跑动中带起轻轻的树叶摩擦声,一般人几乎难以察觉。几人四处张望片刻摇了摇头,起身朝别的方向飞掠而去。
片刻后,一个狼狈的身影从树上缓缓爬下,一身锦缎的衣裳也看不出原样,满身都是刮痕,头发也乱蓬蓬沾满草叶,脸上几抹灰尘遮掩俊秀面容更显狼狈。
昂贵的狐皮披风被卷成卷背在身上,包着不知从何处采的野果子。做出这等暴殄天物之事的,正是逃走的苏夜。
因为山中潮湿,苏夜的腿疾又犯了,骨缝间都是难~新回~忆论~坛~忍的痛苦蔓延。苏夜折了一根树枝用做拐杖,一瘸一拐地在林中与那些追兵捉迷藏。
从严洛那里逃出已经三天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能坚持多久,但是他知道只要顺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他就可以下山,到时直接改装潜入市镇人海,就可以永远的脱离严洛。
永远脱离严洛,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是苏夜能在这暗无天日的森林中一直前行的动力。只要离开了严洛,他就可以摆脱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可以安心修炼,终有一日能为师傅师妹报仇。
走了一段路苏夜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手腕的镯子极大的限制了他的内力,根本与那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无异,何况前些天的大病使他的身体更为虚弱,想走出这片林子,也是极为艰难。
苏夜走得累了,背靠一棵树喘着,警惕查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苏夜将一根绳子甩到树杈,扯着绳子缓缓向上爬。为保安全他一向宿在树上,一来便于隐藏身形,二来可以随时注意周围动静。
苏夜手掌缠着绳子,脚蹬着树干一点点向上攀爬,却一脚踩滑从上面跌了下来。苏夜疼的脸色发白,额头上尽是虚汗。深秋的晚上冷凉无比,何况苏夜身体底子弱,腿又是断过的,一到夜里就疼痛无比。
这三日来又没吃什么东西,苏夜体力几乎消耗殆尽,竟然连这一棵树都爬不上去。
“难道我苏夜就要葬身于此么,”苏夜看着被树叶遮挡的天空,心中顿生一股悲壮豪气。“哈哈哈,苏夜命硬,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苏夜收起绳子,将包裹一甩背到背上,重新寻找别的栖身之所。
走了半里路就见着前面有一个小木屋,苏夜小时与小师妹常来这里,倒是熟悉的很。虽然知道此地容易被发现比躲在树上多了几分危险,但是苏夜还是禁不住这份回忆的诱惑,一步一步走了来。
连鞋都被刮出了多道口子,可见苏夜行走的多么艰难。
他知道每年师兄弟上山打猎都会将猎物存放于此,这里应该还会有些腊肉干肉可以裹腹,这也是他不辞危险来此的原因。
但他并没有贸然而入,而是隐藏在木屋周围的草丛中观察情形,等了片刻屋中果然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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