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秦墨的父亲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手中却下意识地牵着一个面容清秀的中年妇人。
林绝尘看着这一幕景象若有所思,他祭出一张符文流转的符箓,对着懵懵懂懂的秦父和中年妇人就这么拍了下去。符箓变作一个清气流转的透明罩子对着二人兜头盖下,围绕着二人魂魄的透明圆罩包裹着缓缓变小,最终化作了一枚亮闪闪的符箓。
林绝尘收了符箓,看了看满园浑浑噩噩的魂灵,微微叹了一口气。白衣青年大袖舒展,一个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紫气自青年周身溢出,向墓园四周弥漫,晨光熹微中,静谧的墓园有一种如梦似幻的美感。
有些睡眼朦胧的墓园的工作人员揉了揉眼睛,之前见过的奇异景象再不复见。那人打了一个哈欠,自语道:“我就说是没睡醒眼花嘛”,然后继续优哉游哉地往上班地点走去。他自然是不知道半空中一个白衣青年不时就在他的头顶一飞而过。
秦墨从梦魇之中惊醒,擦了擦脑门子上的虚汗,这种被噩梦吓醒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秦墨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看来这以后是连自己睡觉做梦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但是最为坑爹的还在后面,秦墨试图回忆了下梦中的情形,却没有回忆起什么具体的东西,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告诉他这个梦是关于那个叫“昊珏”的青年。秦墨倒不是自虐的人,只是白白被这么吓了一场,到头来什么线索都没有,岂不是白受累?只是不管能不能回忆起来,秦墨始终是觉得有些瘆的慌,在自己的梦境里出现别人的生平往事,且这人定然不是普通人,更有可能是神......
秦墨忍住那种直觉上感受到的心悸,其实不睡觉也没什么不好,还可以多花点时间修炼,秦墨暗自宽慰自己。
秦墨正拥着被子暗自懊恼的时候,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青璃的欢呼声,这是林绝尘回来了?
秦墨看了看外间已经大亮的天色,是什么事情能够让林绝尘夜不归宿在外间流连了一整晚?不过此时正主已经回来,就算是有了疑问也可以得到直接解答。秦墨换了身衣服,打开房门......
“妈。”记忆中温和慈祥的母亲,此时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秦墨的嗓子干干的,有些沙哑地喊道。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中年妇人的神态虽然慈和无比,秦墨注意看才发现她的眼神是一片暗沉的空洞。周围的景象,妇人旁边一脸心痛的丈夫,面前满脸急切的儿子,或是站在一边格格不入的白衣青年和红衣小女孩,没有什么能够入了这妇人的眼,她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只是不声不响地站在秦父旁边。
“爸,这是怎么一回事?”秦墨哑声问。
“今天傍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晃神的功夫,我就从墓地被转移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有许多像你妈一样的魂魄。我进去的地方正好隔你妈很近,我看到你妈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了。”秦父的手紧紧地拉着秦母,男人大概是懊恼自己的无可作为,秦墨问起来的时候,他有些无力地解释道。
这一刻,性格坚毅的中年男人也不免满面的颓然之色。事情的发展,自从他出车祸的那一日开始,就往一个他已经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当初消失不见以为转世轮回的妻子此时变作这幅模样......
秦父一副不了解情况的样子,让本就不明白事情经过的秦墨更加地头大,多日来养成的习惯使然,秦墨下意识地就往林绝尘望去。
“有邪修出现劫掠魂灵,不过不知道跟你父母的车祸有没有联系。”林绝尘看秦墨的神色不大好,也就没有加什么修饰词,言简意赅地说道。
邪修?秦墨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还微微愣了下,不过想想也释然,世间事有光就有暗,有黑就有白,自然有人心存善意的同时也就有人为非作歹。修仙者虽然是修仙,本质上却也是一个*凡胎的人,秦墨自然是不信修真者就比普通人高尚到哪里去,有修仙者为非作歹也是正常。
秦父听着二人的言语,有些愣神,说到底他生前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职人员。在查案期间糊里糊涂地就出了车祸,那时候他调查的案件正有了新的进展,秦父自己是有这方面的觉悟的,只是连累了相濡以沫的妻子......
自己也知道有些个猫腻的车祸,在儿子和这白袍男人的口中倒变得越发地邪乎起来......
秦父虎目一瞪,望着一身仙气的林绝尘,满脸的不可思议,难道这样的人物还能是一个骗子不成?只是秦父望了望自己半透明的魂体,好吧,他都变鬼魂了,这些年也意识到那些传说中的神神怪怪也不全是虚无的,突然,秦父脑中闪过一些当年卷宗之中的模糊画面......
“也许是和我当年查的那件案子有关。”秦父不知为什么,在林绝尘的面前就坦然地告知了自己对于当年案情的猜测。
本和林绝尘了解着事情经过的秦墨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他这是肯说出当年的事情了?这些年来,秦墨也不是没有向父亲当年的挚友于伯伯了解过当年的事情,只是于伯伯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的结果都是闭口不言。所以秦墨到现在也没有完全了解清楚当年这件事情的始末,如今总算是当事人愿意说出来。
第17章
秦父在开口的瞬间其实已经有点后悔,为何自己会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并不知根知底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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