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辰低声道:“从今天起,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三哥男宠的事情,知道么?!”
朱邪念一双眼睛满是泪花,点了点头。
顾长辰伸手将他口中的麻核取下,将仆役送来的一碗热汤喂他吃了,又将绑着他的绳子松了,只留下手铐脚镣给朱邪念戴上,防止他逃跑。
朱邪念吃了东西,又松了绑,他出生便是倍受宠爱的皇子,从来没有吃过今天的苦头,这个时候只觉得又冷又累,蜷着身子缩在墙角,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顾长辰静静的呆在房中,看着朱邪念睡梦中还在不停的喊着“三哥”,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欺负小孩子,绝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可现在,只有这个方法了。
顾长辰将朱邪念抱上床,朱邪念在顾长辰的怀中缩的更加小了。
顾长辰伸手,拍了拍朱邪念的脸,将他拍醒。
刚从梦中醒来的朱邪念还带着迷糊,粉嫩的脸上,还带着五个紫红的手指印。
顾长辰本想同朱邪念说点什么,可又觉得无话可说,一伸手,将朱邪念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朱邪念吓得大哭,顾长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更不停歇,顷刻间便将朱邪念扒得干干净净。
朱邪念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冻得瑟瑟发抖,更是吓呆了,顾长辰松开手,却点蜡烛。
却听见朱邪念在身后颤颤惊惊的问:“你……你要做……什么……”
顾长辰回头,声音冰冷:“你三哥对男宠做了什么,我便对你做什么!”
朱邪念吓得大叫起来,四肢乱踢,可他双手双脚被铐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顾长辰将蜡烛举到朱邪念身旁,一双眼睛冰冷犀利,将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看得清楚,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
朱邪念只是不停地哭,不停的叫,又大声喊“三哥”。
房外的数名亲兵听见这边的动静,互相暧昧的笑了一笑,心知肚明,原来顾先生好这口。
一个时辰后,顾长辰取下朱邪念手腕上的金镯子,回头道:“你叫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累么?”
朱邪念见顾长辰准备走,停了哭叫,却带着点疑惑,挂着泪喏喏道:“你……你就……就只看么……”
顾长辰并未回答,走出房外,对一旁的仆役道:“麻烦你帮我去把长枪班的棒子喊来,我有急事找他!”
棒子和顾长辰坐在外堂,朱邪念在偏房早已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泪。
棒子不解:“顾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顾长辰将从朱邪念手腕上的取下的金镯子递到棒子手中,沉声道:“这纯属是私事,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帮我去办这件事情。”
棒子哗啦一声站起身来,语调中带着些激愤:“顾先生,白鸿飞那小子成什么样子,和你根本无关!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泼污水?就为了保全他的名声?”
顾长辰叹道:“他当日收留我在府中,对我有恩;我病重之时,又多亏他细心照料。他如果不是因为信我,也不会被沙陀人捉走。我本应该前去救他,就算搭进这条命也没什么。可是……可是我答应了伍将军,帮他照看萧关,不能离开。”
棒子大声道:“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白鸿飞是死是活,名声是好是坏,那是他的事情!顾先生你当日舍命救他,已经是报了恩了,没有救出来,也怪不得你!你干什么要担上这种骂名!?你只顾及白鸿飞以后的官路顺不顺利,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出手,别人会怎么看你,恐怕大伙都要说你是卑鄙无耻的好色之徒,你将来怎么混?你的名声不要啦?”
顾长辰道:“不,你不明白的,我欠鸿飞太多……”
棒子猛然站起,将那只金镯子收入怀中,盯着顾长辰:“顾先生,你想清楚了?”
顾长辰道:“是!”
棒子忽然一笑:“你那个时候伤的更重,我可是给你把屎把尿,你原本就欠我人情,现在又多了一个!”
顾长辰起身,伸出手在半空中:“顾某不会忘记!”
棒子亦伸出手,啪的一声轻响,两掌相击:“我也不会忘的!顾先生你是好人,讲义气!”
说毕,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怕,别人恐怕不会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了!”
说毕,棒子转身而出,直骑了马,径直出关。
他身上带着朱邪念的镯子,带着顾长辰给朱邪执的口信。
口信内容简单:朱邪念在我手里,白鸿飞在你手上。你对白鸿飞干了什么,我也对朱邪念干了什么。朱邪念股间的朱砂痣红的夺人心魄。你不张扬白鸿飞做男宠的事情,我也不张扬朱邪念做娈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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