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姑娘,小生有礼了,小生尚未婚配,可为良配。便是以后正室入门,也必只宠你一个。”张亦航拿出自认为最俊朗的姿态风度,颇以为诱惑的说道。
这就只能说在列的书生确实是只读圣贤书的,还是鲜少来这种青楼妓馆,对这些青楼妓子并不了解。她们每日里迎来送往,不知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真情假意不说一看便知,但也能看出几分来。
梁思思温柔一笑,声音悦耳婉转,盈盈又是一拜,“思思谢公子们抬爱,愧不敢受。此一题谜底确实张生和崔莺莺。张生本有原形,其名,在第二个灯谜中可猜出。”
众人又去看第二个灯谜。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该诗写久藏心底的不尽情思,因为与情人的曾经相识而自此对其他的女人再也不屑一顾(“取次花丛懒回顾”),此诗语言幻美,意境朦胧,十分脍炙人口,为世人所吟唱。
王金阳一看便嚷开了,“元稹嘛,倒也寻常。”
“并不寻常,这里面却是有故事的。”李朝桢看了微微摇头叹息,看向旁边长身而立,风姿绰约妩媚的佳人,心道可惜。
林羽之有点服气这个花魁了,青楼妓馆里的女子,不学迎和客人的手段,倒是学的个多愁善感的心肠,也是徒增烦恼。常言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没有与之匹配的身份、地位、能力,再痴情于此,也是个可怜人。
古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大环境下是不让女人越过男子的地位的,想寻求男人的长情,便如这悲鸣一般了。
宁陆眉宇黜紧,似有所思,他上前,却又十分诚恳的问道,“是何故事,宁某愚拙,思思姑娘的所出灯谜的用意何在?还望公子们赐教!”话毕又是拱手一揖,十分恭敬。
江子墨微摇摇头,开始说道“书生张生在游蒲州是,居普救寺,巧遇暂住于此的表亲崔家母女。当时蒲州发生兵变,张生救下了崔氏母女。崔夫人设宴答谢,并令女儿出来拜谢张生,张生惊艳其美艳,托丫鬟红娘转赠给崔莺莺《春词》两首以挑逗其心性,莺莺作《明月三五夜》相酬,并暗约张生见面。之后再红娘帮助下,张生抱得佳人归。但最后张生赴京赶考,滞留不归,莺莺虽给张生寄去长书和信物,仍没有挽留住张生,终被抛弃。”
楼上楼下的看客皆是一阵唏嘘,又哄然议论开来。
“小娘子,我可不会负了你,快来,陪爷喝了这杯。”
“美人,娇娇,咱俩不用私会,爷光明正大的来。”
“这张生是个无耻之徒,还不如我们呢,哈哈。”
一时间娇声艳语不绝,陪客的女子也都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来。
“哼,便你再是个花魁佳人,得了你去,也不过是个扔货,比别人多什么!”
“都是些个床下君子,见了个佳人也是走不动道的,必要想法得了去,这样的人也算不上什么才子!楼上的公子们才是真正的翩翩公子,我等良人,咯咯……”
“咱们思思姑娘好奇巧的心思,写的这样的灯谜,哄自个玩呢吧!不知这宁大公子是这张生不是?哈哈哈哈。”
妓子之间也是存着竞争关系,谁的身价高,谁的夜资多,谁的疏拢费贵,又要比谁的客人多,谁更受人追捧,谁美谁年轻,谁妩媚谁多情。
今见思思这样的作态,大家早酸上了。谁比谁多了什么,这宁公子怎么偏偏看上了她,还要娶回去做妻,谁不眼馋,也等着看笑话,这大家门户是那么好进的?
“这张生在给朋友谈论此事时,曾斥责莺莺为‘不妖其身,必妖于人’的妖孽,而把张生对莺莺的始乱终弃说成是善补过者,真是有辱斯文,为我辈所不耻啊!”
“金阳兄这话说的中肯,这也就是个禁不住诱惑,又善将过失推于一个弱女子的懦夫,非是真正的读书人,妄读了圣贤之书。”张亦航点头应和。
此时又听有人说道“这个莺莺不守妇道,合该受此一劫,也不足为道。这千金小姐就要像千金小姐的样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配一个真正的才子,方能得以善终。”
这人说的倒也中肯,周围就有人点头称是,极为认可。
“这张生后来如何了?”有人好奇故事后续。
“24岁的元稹后娶了太子少保之女,年芳二十的韦丛,和妻子韦丛的半缘情深,啧啧,韦丛后因病去世,年仅27岁便已香消玉殒。就有了元稹的悼亡诗。就在同年,元稹在江陵府纳了妾,又遇当时的第一才女薛涛,两年后元稹在江陵贬所钠安先嫔为妾,更在三十六岁时,续娶裴淑。”
林羽之看了那思思姑娘一眼,只想套用一问话“姑娘,你这不是啥都知道嘛,那咋还会闷闷不乐呢!”
宁陆此时的面色也更为难看,他薄唇紧抿,一语不发,眉宇更是拧紧,少许后,才无声叹息“众位公子高才,一猜即中,学识广博,小生佩服,请公子再看下一题。”
梁思思侧立一旁,听着众人的七言八语,饶是再沉稳淡定,现在也失了些自信,愁容染上眉头,朱唇微抿,思绪万千。抬眼看宁陆时,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些fēng_liú才子们,陪笑说话,唇咬的更紧了。
“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
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
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
潇潇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鱼玄机的《赋得江边柳》,思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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