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清凡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地上课下课,吃饭睡觉,有时候会在橱窗前站上大半天
被舍友拖去吃饭。对于那组画的突然消失,学校似乎真的早已经知悉,没有查问,学生们刚开始那几天还热火朝天地讨论、推测,过来几天兴头也过了,说的人也少了。只有殳清凡一个人在执着着,失落着。
从小到大,殳清凡对很多东西都兴趣缺缺,但是一旦认定了的东西性子也是倔得很,她在画画方面并不是天赋异品,但是因为喜欢就不顾家人的反对学了美术。
今天,殳清凡又站在橱窗前发呆了,站了一会儿,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精神恍惚之际,发现有个人影一直在她身边晃悠,殳清凡定眼去看,是一位打扫卫生的老伯,笑眯眯地盯着她,殳清凡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莫非自己坐着这妨碍老人家打扫了?
“呃,老伯,我是不是妨碍到您啦”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
那老伯一听,喜笑颜开忙摇头。
“不是不是,小姐你继续坐,不碍事。”
“老伯,您是新来的吗?”殳清凡觉得老人家有点面生,虽然身上穿着工作服但是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笑容温和,举止优雅而得体,倒不觉得像打扫卫生的。
“呵呵,是啊”
“哦,老伯,您好,我叫殳清凡”殳清凡礼貌的自我介绍道。
“殳小姐你好。”老伯有礼地打招呼,眼睛里含着笑意。
被老人家周到的礼节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殳清凡不大擅长与人交际,朋友也不多但是对待老人家极其尊敬。一下子被老人家这么有礼地唤着白皙的脸蛋红了起来,这位老人家可真是一位绅士啊,哪像一位打扫的。
“殳小姐,我看你一下午都盯着这个橱窗发呆,莫非这之前挂了什么宝贝?”老伯见小姑娘不好意思了,便体贴地转移话题。
殳清凡顺着老伯的话题又往橱窗望去,目光黯淡下来。
“是啊,是宝贝来的,对某些人来说,不过它们被人取走了。”
老人家眼里一抹精光闪过,可惜殳清凡只顾沉思没留意到。
“那它们现在去哪里啦?”
“被一个满身铜臭味的纨绔子弟买走了!”提起那个夺走她爱画的人,殳清凡那双大眼睛便燃起熊熊烈火。
“哦?满身铜臭味?纨绔子弟?”老伯花白的眉头高高挑起,极力的忍住涌到嘴边的笑意,这个要是让某人听见会是怎么样一个反应呢?老人家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对啊,你都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的一点风度都没有,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便唤他那些吓人的保镖把画取走了,虽然说我刚开始把他当做小偷打了他是我不对,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这男人怎么一点肚量都没有”像是找到知音,殳清凡难得地向别人吐起了苦水。
左一句没风度,右一句没肚量的,还听到少爷被打了,老人家憋得胡子都歪了,眼泪都出来了,就差没捧腹大笑起来,多年来的职业素养迫使他这位管家没有做出堂而皇之取笑自家少爷的事。
“那殳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呢?”克制住内心的笑意,老伯也就是宋管家继续打探到。
殳清凡义愤填膺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沮丧地低下头。
“能怎么样,对方那么有钱,那画的价格那么高,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攒到那么多钱。”
“年轻人,不要那么轻易放弃,总会想到办法的。”宋管家一边安慰着殳清凡,一边在心里飞快地打着算盘......
“哦,真的,是个女孩子?”褚母丁文箑美目圆睁,好奇地追问。
“回夫人,是的,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子,鹅蛋脸,眼睛闪亮有神,身材纤细,是块璞玉。”宋管家专业客观地点评到。
“那天晚上她还打了少爷”宋管家顺便补充了一句。
“什么!”褚母倏地站了起来,美艳的脸上充满震惊。连一向淡定的褚父也挑起了眉头。
“您听的没错,夫人,那位姓殳的小姐打了大少爷。”宋管家如实地重复了一边。
“嘭”褚母一掌打在餐桌上,桌上的红酒杯应声倒下,殷红香醇的酒迅速染红了法国高级餐桌布,宋管家镇定地打了个手势,仆人们迅速收拾好餐桌,撤下杯盘,为女主人重新上了一份午餐。
“打得好!我喜欢这个小姑娘,老宋,我一定要去见见她。”褚母一脸的欣喜雀跃,她那个性情冷淡的儿子,出生到现在除了她这个当妈的和他外公,从来没有人敢打过他,更舍不得打,换那个女孩子忍心往那张帅得没天理的脸上打呀。
“是的,夫人,我现在便去打点”管家倾身领旨。
“慢着,把你打听到的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我们好好计划计划。”褚母叫住管家,开始盘算着,儿子好不容易遇到了个宝贝,她这个当妈的得仔细计划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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