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启平给排队的人都挨个瞧过一遍,乌力吉家的羊羔子都宰完了,剥了皮剁成两个拳头大小的肉块下了锅。按理说牧民春天是不会宰杀牲畜的,但是为了感谢医生治好了自己的儿子,乌力吉挑出羊群里最肥壮的羊羔子杀了,其其格更是再三再四地把赵启平和shirley杨让到蒙古包里正对门口的上座,端上了奶茶奶酒奶皮子,是个要把他们当贵客招待的架势。
肉都煮好上了桌,胡八一才满脸蜡黄一身臭气地回来,脸上不知是泥还是别的什么,溅了几点黄黄的东西。shirley杨闻了那味道就忍不住一阵阵反胃,赵启平笑道:“哟,胡医生辛苦辛苦,这一定是手到病除了呗。”
胡八一边用水壶里的水洗脸洗手,边咬牙切齿:“嗲赵你阴我!”
赵启平倒了碗酒举在手里,脸上正经的一塌糊涂,眼睛里可是笑着的:“劳苦功高,敬你一杯?”胡八一接过来就喝干了,呛得直咳嗽:“这什么酒?!”
“闷倒驴啊,你喝正合适。”
21、机会主义者就是抓住一切机会耍流氓
牧民待客的热情都体现在酒上,对能喝酒的好汉子尤其喜欢。胡八一喝了那碗闷倒驴之后乌力吉大笑着又给他倒上一碗,解下自己腰间的蒙古刀递过去,示意他用刀割羊肉吃。论起用刀来胡八一也算是行家里手,唰唰几下就把肉剔得差不多,蘸着佐料没吃两口,乌力吉乌力罕两兄弟又唱着酒歌把碗端起来了。第二碗闷倒驴下去胡八一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了双胞胎,他想问问赵启平有没有个孪生兄弟叫赵闭平什么的,却发现自己舌头有点不听使唤,一个“赵”字就说了半天。
赵启平看见胡八一眼神都发了直,就知道是烈酒喝得太猛上了头,微微一笑接过他手里的刀子,取了块骨头开始割肉。他本来就是医学院科班出身,从青蛙到小白鼠再到兔子不知道解剖过多少,而且专业又是骨科,他把解手尖刀当手术刀那么用,剔出来的骨头白森森的,上头一根肉丝都不剩。连其其格也惊讶地表扬他:“赵医生是个天生的牧民,吃肉就和我们蒙古人一样,一点也不浪费!”
胡八一放着自己面前碗里的肉不吃,偏偏去抓赵启平跟前的,赵启平笑道:“给你吃也行,你再喝一碗酒。”胡八一眼珠子迟钝地转了转,抄起他面前一口没动的酒碗咕咚咚又干了,然后就着仰天喝酒的姿势咂了咂嘴,缓缓倒下去打起了呼噜。
蒙古包里的所有人都笑起来,连在南边小炕上躺着的、刚退烧没多久的乌力吉的儿子也跟着咧嘴笑出了声。没了胡八一,赵启平就成了众矢之的,虽然不肯喝闷倒驴,不过在乌力吉的酒歌里也被灌下了许多奶酒。这酒入口甜美馥郁,实则后劲不小,喝着喝着赵启平终于也不胜酒力被放躺在原地,这场欢宴才算是散了。
胡八一后半夜渴醒了,一边膀子是麻的——赵启平就算瘦溜吧,也是一百多斤的老爷们,死死压在他胳膊上不麻才怪呢。酒劲儿太大,胡八一感觉动动眼珠子都扯着脑仁儿疼,干脆闭着眼把赵启平搂得更紧一点。怀里的人吭叽了两声,呼吸之间是甜美的酒意,胡八一就循着这让人沉醉的味道吻了他,世上最会使坏的舌头——无论是说话还是别的方面都完全当得起这个最字——尝起来滋味真好,甜热软滑,连推拒都像是种欲拒还迎的邀请。他活动了一下自己不麻的那只手,拉开赵启平外面冲锋衣的拉链伸到里头,解开了衬衫扣子摸进去。他的指腹带着点茧,不影响感觉,只是微微有点糙,碰到赵启平身上的皮肤就不舍得放开,顺着皮肤的机理一圈一圈地滑过来,最后的目标也许是左胸下砰砰直跳的心脏,或者不过是恰好位于心脏正上方那处小小的凸起。
他动作得很轻,也很慢,睡着的赵启平乖巧安静,被指尖按到凸起周围那圈略微深色的皮肤也没有醒,只是身体好像突然间有个极小的绷紧,然后又松弛下去,不舒服似的扭了扭身子,却恰好让那点凸起在胡八一的指腹上来回磨了又磨,肉粒微微肿胀坚硬了起来。胡八一更加口干舌燥了,声带像是被烈日晒了一整天的戈壁,想找口井来解渴——比如说,赵启平的嘴里就有永远不会干涸的清冽泉水。他啜着赵启平的舌尖,一点点津液都要等舌头好好尝过才能咽下去,手背贴着赵启平的胸膛,用两根手指夹住肉粒轻轻揪扯几下,再换成指腹,把那越来越硬的凸起揉进去,按下去。
赵启平的呼吸变得急促紧迫,有点像是喘息,然后无意识地小声呜咽了两声,尾音带点颤,无辜又可怜。胡八一觉得自己像把盛满牛奶的碟子从刚睁眼的小奶猫面前强行拿走的坏人,坏得人神共愤,只好更加变本加厉欺负一下赵启平。
他隔着赵启平的裤子揉了两把,平常这时候两个人早就硬得裤子发紧,迫不及待要进行下一个步骤,今天确实喝了太多,胡八一自己完全不在状态,但这并不影响他玩儿赵启平。他把手伸进赵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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