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和睚眦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幼年的睚眦经常单打独斗,即使受了重伤也不说什么,他就将受伤的睚眦背回殿中,念这个咒语,一边替他上药,虽然被年幼的睚眦面无表情地鄙视了。
“不痛了。”景昭摇摇头,见司徒澈点起了灯,不着一缕的上身背部伤口狰狞,站了起来,走近了他。平时绾起的青丝垂落在洁白如玉的肩膀上,慵懒而艳丽,隐隐中有不可侵犯的尊贵。与之不协调的是他血肉模糊的背部,目光掠过暗红的伤疤时,司徒景昭的眸色一沉。
司徒澈正要回头,感觉到后背一凉,原来是景昭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完好的皮肤,他听见景昭愧疚的声音,“大哥,如果你不来救我,多好。”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司徒澈回过头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景昭低着头,“我好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让你受伤了……如果大哥出什么事了……”
“我现在不也没事嘛,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找你复仇的,好了吧?”司徒澈笑着,拍拍他的肩。
“才不是因为那种事!”凝着泪的景昭竟瞪了他。
“哎,我、我也不是开玩笑嘛。”司徒澈给他拭去眼泪,放柔了声音,“呐,小景昭,我确实记得四岁的事情……我答应了你娘的,要照顾好你。”
景昭沉默了一会,抬头说:“大哥,我想学武。”
“哎,哎?”
司徒澈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不知所措,一般的话本说完这种话,剧情的发展不是这位被救起的小公子问起“我娘是怎么的人”,然后他就可以fēng_liú倜傥地摆个潇洒的造型,故作深情地说“你娘是个传奇的女人”之类的,一通乱说之后小公子决定发奋图强,最终成为一代文人墨客,名垂千古。
结果路走偏了,一下蹦出来说要学武是几个意思?让司徒羡之知道他把家里的孩子都弄去学武还不劈死他?
景昭的表情不似玩闹,“在大哥昏迷的半个月里,我一直很难过……我太无能了,如果能保护大哥的话就好了,也想像大哥那样。”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练武可是很艰难的,没几个能坚持下去。”司徒澈摸摸他的头,“况且你的身子这么弱,还是走读书这条路比较好。”
“我知道。”景昭握住他的手,目光如炬,那坚定的眼神竟让他有些畏惧,“我不能让大哥再受伤了!至少……至少下一次为大哥挡刀的人是我!”
司徒澈眼睛张大,狼狈地别过脸。
那么的一瞬间,他将景昭看成了睚眦。
他的左手握成拳头,揽住景昭的肩膀,伏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我不要你那样做。”
“不要。”
“司徒景昭!”
对上他恼怒的双眼,景昭一笑,眼眸灿若星辰。他偏过头,在司徒澈脸上轻轻印上一吻,趁还没回过神时他已经离开了,注视着呆掉的司徒澈,眼神柔软,像是恶作剧又像是挑衅,甜甜地笑着看他,“大哥,是你说的,嫡子有的,我某天也要拥有……我可是记得和大哥的赌约你呢。”
“……我什么时候成小清让的人了。”司徒澈觉得脸有些发烫,造孽啊,两千多岁的人,竟然被这十一岁的小鬼调戏了!
景昭一愣,“哎?我是说清让要学武,我也要啊……大哥你在说什么?”
司徒澈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想太多了……
“哥哥,你怎么起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司徒澈还在为自己脑里不和谐的想法默哀时,身后传来司徒清让冷冷的声音。他僵硬地回过头,发现清让正坐在窗上,在月华下,能看见那双眯起的黑眸中怒意弥漫。
“啊,小清让你来了啊,去哪玩了……”司徒澈不知为什么每次被清让瞪,就是有种偷情被抓奸的慌张,忙松开景昭,干干地笑。
清让从窗台跃下,往司徒澈走来,眼睛从赤♂裸的上身扫过,表情不悦,“怎么不穿衣服。”
“因为背后有伤啦!不是耍流氓哦!”司徒澈连连摆手,只差往景昭那边躲了。
可是这么个想法也被清让打消了,他一把拉住司徒澈的左手,绕到他身后,细细地打量他的后背。
“小清让,别看了……乖哈,没事的……”
司徒澈忙摆手,温热的手掌按上了他的皮肤,忍受着今晚第四次被摸的难受劲,他听出清让语气中的怒意,“安分一点,伤口还在淌血。”
“好……”司徒澈立刻听话地坐下,背磕到了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他痛得脸都抽了。
“啧,怎么这么不小心,过来。”清让拉过他,动作很粗鲁,碰到他时却放柔了,几乎是抱着他那样在看他的背。
司徒澈大惊,偏偏这小混蛋凑近看就算了,还往他的背喷气,他憋了半天,还是咬牙说:“那什么,小清让松一下手……”
“还痛?”
司徒澈拍拍他的头,“没事啦,我身体好得很,再劈一刀也死不了!”
清让猛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他倒抽气,“喂喂,小清让放手啦!”
“不放。”
又被掐了几下,司徒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好痛好痛,别掐,乖啊小清让……”
“那就道歉。”
清让没什么感情地说,抱紧了他的腰,从那不喜不怒的声音中,司徒澈再怎么装迟钝还是没办法混过去了,他静了一会,还是没想明白在气什么,“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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