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信一上午奔波了好几个地方,这会儿口渴的不行,进门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接水的一次性纸杯。
他匆匆走进厨房,抹了把汗,跟郭芽新说:“芽新,给我个碗。”
“要碗干什么呀?”
“喝水啊,你倒不开手,我自己拿了。”
郭芽新正和一块排骨做斗争,抬头看到程信手上蹭了汗,就要过来拿碗,立即敲了他的手一下,微皱了眉头:“先去洗手。喝水外面有杯子,自己找。”
程信无奈地笑了下,晃了晃手,转身进了卫生间,洗了手出来,转了一圈,也没看着杯子在哪儿。
突然,他发现了什么。
餐桌边角的玻璃柜里,放着一套特别漂亮的杯子。有外用水杯,还有家用小口杯,看起来,是欧洲产的。
程信家庭条件极好,从小就用惯了各国买回来的好东西,郭芽新家境和他相当,一套欧洲杯子,对她来讲也不算什么事,基本就是日用级别的。
所以程信想都没想,就把这套流光溢彩的杯子,当成了郭芽新让他找的,拿出一个,就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杯水,喝了下去。
连喝了好几杯,才觉得解渴,程信才有心情,仔细欣赏手中的杯子。
一边欣赏,一边不忘夸奖讨好郭芽新:“芽新,你这个杯子选的真漂亮,我去过欧洲那么多次,都没买到过这样的。”
欧洲?杯子?
郭芽新正剁着排骨,反应过来程信到底说了什么,菜刀都来不及放下,就冲了出去,看到程信竟然拿着宋城送给她的杯子在喝水,一股火气,就如氢弹爆炸的蘑菇云一样,从心里冲天而起。
“程!信!”郭芽新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声音是极度冷静,眼里却是要喷火的状态。
程信立即就察觉到了十二万分危险的信号,却是有点不明就里。
“芽新,你……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了?”
“哪里?谁让你用这个杯子的!”郭芽新瞪着程信,咬着牙问。
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程信是不是故意和她作对,上一次坐坏了她精心保管的花,这一次,竟然用了她都舍不得用一次,小心翼翼放在柜子里保存的杯子!
“你让我找,整个客厅加上餐厅,就只有这个杯子啊。”程信有点委屈地看着她,感觉她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随时准备在她追击过来时,撒腿逃跑。
苏慕娥接完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郭芽新双眼圆瞪,拎着菜刀像是想要砍人,程信则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们,委屈地像个被冤枉的孩子。
“你们俩怎么回事?”苏慕娥小心翼翼地向郭芽新靠拢,准备先将她手里的菜刀取下来,免得一会儿真搞成刑事犯罪现场。
“哼!”郭芽新冲着程信重重地哼了一声,避开了苏慕娥伸来的手,上去将杯子从程信手里抢下来,飞快跑进了厨房里。
苏慕娥一看到那杯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回来之后,郭芽新就将被子放在了柜子里小心保管,一次没用过,肯定是有特别的意义。
“你呀,唉。”苏慕娥笑着摇摇头,拍了拍程信的肩。
“还笑我,”程信苦着脸,压低了声音:“那杯子谁送的?这么宝贝?”
苏慕娥摇头耸了耸肩,“不知道,说不定是她自己买的,反正一直没舍得用。”
程信一听,就知道自己又惨了。上次坐坏玫瑰花的事儿,才算了,这回又摊上了杯子事件。
考虑了一下,硬着头皮走进了厨房里,准备从郭芽新手里接过杯子。
“我来刷吧,我真不知道这是你珍藏的!对不起。”
“不用,你放过我吧。”
“芽新,我重新赔给你,可以吗?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向后转,向前五步走。”郭芽新长指一伸,指向门口,暂时不想多跟他说一句话。
“那……我先走,你别生气,我认罚,你想好了,怎么罚都行!”程信诚恳地说着,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郭芽新用力搓着杯子,心里把程信揍了一百八十遍。
吃饭的时候,看似一切和平,然而吃完饭,程信就立即被郭芽新塞进手里一兜垃圾,请出了门。
程信将垃圾扔在消防通道间的垃圾桶里,无奈地扶了扶额。
苏慕娥一边撤着碗筷,一边劝郭芽新消气,郭芽新却突然想起来刚刚的电话了。
“慕娥,你刚才是不是接了个电话?”
“哎,我差点忘了。是主任通知我们去取毕业证。”刚才从书房里一出来,就看到俩人剑拔弩张,一下忘了这件事。
“咱们一会儿就去取吧。”
“行。”
重回校园,领了毕业证,好像就像被发了一个通知单,载明从此再也不属于校园了。
苏慕娥和郭芽新拿着毕业证,穿行在校园里,心中,都莫名有丝伤感。
她们是已经过了毕业时间,延期来取毕业证,新的学期已经开始,学校周边的店铺没有人再放应景的毕业季歌曲,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放最新火爆华语地区的金曲。
“我在唱什么,什么都觉得,原来原来你是我的主打歌……”
熟悉的曲调,激情地延续着,慢慢地,驱散了心头的那丝怅然。
苏慕娥在一家仅有的,还在售卖毕业季纪念衫的商店门口停住了脚步,拉住了郭芽新的手。
“芽子,我们也买一套吧。”
前世,她和郭芽新也如同这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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