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音看着赫连端砚,“爷现在如此模样,难不成是因为玉音?”。
“不是”,赫连端砚有些没底气地道,“可是玉音,你的医术不是天下无敌吗?你快帮我让这指印赶紧消下去吧”。
玉音一边把桌上的瓶瓶罐罐放进药箱,一边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可不曾说过我的医术天下无敌”
“本王说的,本王说你的医术天下无敌,那就是天下无敌”
玉音嘴角轻轻一勾,“那玉音在此谢过王爷了,不过,是不是天下第一,玉音不在乎”。
看着赫连端砚瞬间垮下去的脸,玉音似是不忍心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让爷出门”
“什么办法!”,赫连端砚满眼期待的看着玉音。
玉音站起身,“以往玉音随爷出门时,为免他人看见,都以轻纱遮面,玉音这就回去拿,一会儿给爷送来”。
“……”
如雨今日天还未亮就起来了,一直守在赫连端砚和桑清漪的房门口,心里七上八下的,几次想上前敲门,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
一直到天开始蒙蒙亮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就开了,如雨猛地抬起头,在看到赫连端砚时,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过下一秒看到左脸时,一下就愣了。
直到赫连端砚从面前走了过去,如雨才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进了房间。
“小姐,小姐”
如雨一跑进房,就看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的桑清漪。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桑清漪看如雨的神情,就知方才赫连端砚出门时必是被她看见了。
“小姐你真没事吗?那个大sè_láng她,没欺负你吧”
桑清漪只是摇了摇头,“去打水来吧,我想洗漱了”。
如雨一边往外走一边仔细回想刚刚房门打开的刹那看到的情景,看那个大sè_láng的样子,小姐应该是没有被她欺负,倒像是她被小姐欺负了,哼,那她也是活该!
桑清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脸,竟是有种陌生的感觉,如此憔悴不堪的脸,真的是她吗?
自从赐婚圣旨下来以后,便夜夜不成眠,心中忧思成疾,大婚之后,每日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如此,便也不甚奇怪了。
想起昨夜,桑清漪仍然心有余悸。
未曾想到,赫连端砚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不顾一切的向她扑了过来。
眼看着身上的衣裙都被撕毁,露出了翠绿色的肚兜,桑清漪心中羞愤交加,不停的挥舞着双手,紧接着就听到响亮的一声,“啪”。
桑清漪蹭的坐起身,而后迅速从枕下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间。
“你别过来!”
赫连端砚并未开口说话,桑清漪看着她突然站起来,转身,走回到另一侧的软塌,而后躺了下来。
桑清漪一直盯了许久,不见赫连端砚有任何反应,才放下手中的匕首,不经意间一低头,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只是一场恶梦……
不过之后桑清漪便再也睡不着了,也不敢睡过去了。
想起昨夜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就忍不住浑身冒冷汗。
就这样,桑清漪在床上一直坐到了天开始有些微微发亮。
看到软塌上的赫连端砚动了动,桑清漪惊慌的又抓起了匕首。
不过,赫连端砚起来后,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而后就打开房门出去了,紧接着就看到如雨进来了,桑清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如雨就端着热水回来了。
桑清漪随即起身去洗漱,而如雨则去整理床铺,在看到床上的匕首时,脸色蓦地一变,看了一眼正背对着她在擦脸的小姐,如雨又默默地把匕首放回了枕下。
桑清漪坐在梳妆镜前,如雨拿起木梳正要给她梳理乌发,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桑清漪的心蓦地一紧,“雨儿,去开门”。
如雨想着,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大sè_láng!昨夜直接推门就进来了,今日又在这儿装什么斯文!
如雨怨气冲天的拉开门,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一下就愣了。
“你是谁”
“如雨姑娘,请代为禀报王妃,玉音求见”
桑清漪也听见了,虽不明白玉音为何会来此,但桑清漪还是让她进来了。
大婚翌日,桑清漪见过玉音,那天就是玉音来告知她,一早需去拜见当今圣上还有怡妃。
“玉音见过王妃”
桑清漪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在这韵彦宫内,眼前这女子是唯一一个让她没有敌意的人,也说不上是为何,只是第一眼见到便如此,但也谈不上欢喜,毕竟她也属于这个韵彦宫。
玉音行过礼后,就径直走到了赫连端砚睡的软榻前,先是把床上的被褥抱了起来,而后不知按了哪里,整张软塌突然推进了墙里,瞬间就不见踪影了。
桑清漪并无多大反应,倒是如雨显然是被惊到了,微微张着嘴看着玉音把手中的被褥放到了一旁的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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