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很重视,一开始决定和格朗乔伊合作,也是以为自己可以足不出断崖岛,却能名扬海外。只是他始终不知道在海外卖的所有药剂,打的都是格朗乔伊的名字。
他从袍子底下伸出两只触手搓了搓,第三只拖着自己的面颊,第四只揽住格朗乔伊的肩膀——不过没有成功,格朗乔伊迅速躲开了,他不太喜欢吸盘上的粘液——第五、六、七、八只相互分开,让他能很好地落座于格朗乔伊旁边的椅子上。
“不过我很好奇,”格朗乔伊皱起眉头,瞥了一眼身边坐着的漂亮章鱼——“高文要那么多药干什么,他不是直接把那些人撕碎了喂鲨鱼吗?”
“当然不是,”克鲁眨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弟弟……”克鲁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要被‘外头的野猪’刨走啦!”
格朗乔伊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克鲁神神秘秘又无比八卦的表情——“什么乱七八糟的?”
“忒休斯斯卡曼德,听说过吗?”这一回克鲁顺利地用一只触手揽住了格朗乔伊的肩膀,并把他拉近一点,两个人的脑袋几乎撞在一起——“那个从英国来的男人,看样子和莱马洛克有好多腿。”
格朗乔伊心说有好多腿的就你一个,但转念一想又觉着这名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稍微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一拍桌子,道——“就是上次带人来分离默然者,和格雷夫斯家很熟的那个军人?”
“谁是格雷夫斯?”
“分离默然者那个人的老爹。”
“哪个人的老爹?”
“那叫啥来着……哦哦,克雷登斯,克雷登斯格雷夫斯。”
“哪个是克雷登斯?”
“就是默然者啊!”
“什么是默然者?”
“克雷登斯格雷夫斯啊!”
“格雷夫斯是……谁?”
格朗乔伊无语凝噎。他深深地感到频道不对究竟有多可怕,枉费了克鲁还长着那么一张漂亮的脸。真不知道老古柏乐退位的这几年这个小古柏乐到底怎么当家的,估计再过个两年他们断崖岛九大家族就只剩八大了。
不过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很安全,看着克鲁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无辜模样,不禁慨叹——估计这条缺根筋的章鱼一辈子也发现不了自己打着格朗乔伊的名号卖古柏乐家的药了。
当格朗乔伊捋顺了他们的关系之后,登门造访莱马洛克也不是意外了。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真正要造访的是忒休斯斯卡曼德。如果他能说服对方自行离开,那他的货源也有了着落。
毕竟从美国长途跋涉到断崖岛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一点都不想花了路费之后还空手而归。
“你就是卖给帕西瓦尔大脑封闭药剂那个店主?”忒休斯也听闻过格朗乔伊,他也曾数次拜托帕西瓦尔帮他找一些奇特的药剂,如今得见真人,还真是比想象中的——更加瘦小一点。
不止一点。
“是我、是我。”格朗乔伊对忒休斯特别客气,如果关系好的话他把分店开到伦敦也不是不可以。他已经在翻倒巷找了几家转让的铺面,一旦那边的销量有了保证,他会马上交定金租下来。
忒休斯沉默了一会,冷哼,“高文的手法还真是层出不穷,但我已经说过了——我和莱马洛克没有他想的那种关系,我留下来也只是为了确保他没事了而已,这一点我重申了无数次,如果他听不懂英语,我可以让莱马洛克做翻译。”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格朗乔伊赶紧安抚忒休斯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他保持着对帕西瓦尔一样的笑容,轻声道,“我当然知道您没这想法,但您没这想法,莱马洛克……就不好说了。”
这话说得让忒休斯不懂怎么接才好,他完全没有想过莱马洛克对自己会有什么想法。忒休斯也知道自己不好相处,虽然这一次他是真为对方着想,但他也明白从这份善意升华到“好感”有多不可能。
“无稽之谈。”忒休斯道,说出来时估计用力太猛,嗓子还有点哑。
格朗乔伊当然知道忒休斯会这么说,回头想想帕西瓦尔也是一个套路,那最终不是该是什么还是什么嘛。不过他不介意,他有的是办法证明两人之间究竟是哪一方出了名堂。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确定——“哈尔洛领主现在最担心的,无非是您和他弟弟有点什么。我肯定相信您这一边说的是实话,但我们都知道莱马洛克说的话总是半真半假,万一他真有什么想法而您却没有发觉——那岂不是让哈尔洛领主错怪了您。”
忒休斯把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置可否。
“我想问问您,如果莱马洛克真的有非分之想——我是说如果——并且我也证实了这非分之想是事实,那……您会选择避嫌地离开,还是回应他的感受,带他一起走?”
“离开。”忒休斯干脆地道。
纵然他不能确定眼前这个看上去就不太老实的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如果一切真像高文猜测的那样,忒休斯自认应该走。
他问心无愧对莱马洛克没有企图,但如果莱马洛克的想法确实触犯了断崖岛的禁忌,忒休斯也有自知。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格朗乔伊有了把握。他神神秘秘地从随身小包裹里掏出两瓶药剂放在桌面,再往忒休斯面前挪了一点,更加神神秘秘地道——
“这个叫潘多拉水,是比吐真剂更厉害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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