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控制住自己,保持自己的理性,但是当看到那个女人看着萧山温和的表情,和萧山嘴角勾起的一丝笑容。郑令觉得自己防线要被攻破了,那些野兽叫嚣着一定要冲出来,而那些记忆的碎片,也像平静的海水突然冲毁了堤坝,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涌现下来。
他拉起那人的手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那人的眼中流露出了隐隐的愤怒。然后萧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郑令连拖带拽的拉出了那个餐厅。
而看着这一切的木村丁权和赵月月他们,也开始有些担心了。丁泉有些疑惑的望着木村和杜月月。“他俩不是掰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木村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了些什么,杜月月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郑令把萧山拉上了他的那辆银色奔驰,开着车就在市区的道路上疾驰着。萧山也只是看着窗外,对于他的这种冲动的行为,他也见怪不怪了。
车子在一栋外表看起来很宏伟的建筑前停下,他还没有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字,就被郑令粗鲁的拽到了里面。
当郑令打开那扇门,他才感到里面的摆设很熟悉。还是那随风飘动的白色窗帘儿,精致而整齐的排列着的生活用品,还有那张在空旷的房间显得异常显眼的大床。他才想到他在好久之前来过这里。
郑令很快的把门锁上,然后用力拽着他来到了一个柜子旁边,从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当他露出淡淡的喜色时,萧山才看清那是一副手铐。很久之前他被那副手铐束缚过。坚硬的触觉像是烙在了心里。他有些惊慌的看着那位老朋友,下意识的去反抗,但那副手铐还是轻巧的拷在了他的手腕儿上。然后手铐的另一端被顺利的靠在了那个原来熟悉的位置上。
萧山甩了甩手,那冰冷的触觉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又被拷在这儿个大床的旁边。
那人表情冷冷地俯视着他说:“你仔细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晚上再来看你”。
第17章
丁泉见郑令回来了,紧张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下来。“你没把他怎么样吧”丁泉有些担心的问。
郑令只是轻松的说“我能把他怎么样啊”,这时众人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郑令哥,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木村很疑惑,好像萧山哥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众人微不可察的互相打量了一下,敢情木村这小孩(虽然木村已经成年了,但给人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并不知道郑令和萧山的事啊。
丁泉和杜月月也不敢多嘴,只是赵嘉义悠悠的说“你竟然不知道吗”,木村看着郑令,似懂非懂的样子。
但他紧接着问“郑令哥认识那位小姐?”
众人叹了口气,果然是个孩子。
当晚上郑令回到他曾经租过的那个宾馆的时候,萧山趴在床边上,一动不动。他的心里却五味杂陈,这几个月刚刚稍微向别人袒露出的触角似乎刚刚露出头,就被别人斩断,也断了他的那最后一丝温情的念想。不敢想,也不愿再向别人表达自己。
郑令走过去,萧山也没有动。他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替萧山打开了手铐。
萧山揉了揉酸肿的手腕,挑衅的看着他说“怎么,这种无聊的游戏玩够了,决定放我走了”
“你,你要知道”那人深吸了一口气,“我给了你一年时间,但并不代表这段时间内你可以不遵守协议”
“协议?什么协议,你放过我也好,让我还你钱也好,我都接受”那人轻松的说道“但从今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郑令看着那双修长深邃的眼睛,心剧烈的颤抖起来,终究,终究你还是选择要抛弃我。
他用力抓着那人的领口,褐色的瞳孔因为剧烈扩散而变得有些颤抖,眼睛的血丝瞬间爬了上来,拳头因为紧握而发白,他的细长的眉毛因为某些不明原因的愤怒而凑到了一起,嘴巴微张着,整张脸因为怒气而变得有些可怕。
萧山非常平静的欣赏着他这副愤怒的表情,每次看到郑令脸上出现这种有些夸张的表情,他的心里总是会抑制不住的狂喜,那泛起的快乐的呼喊几乎要把他湮没。
他想起当年他小的时候亲手扼死那些鲜活无辜的生命时,他也是这种感觉。他有时总是有一种感觉——他想杀人。每当这种感觉涌起时,他才能感觉到他还活着,他还在。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正常,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正常,他不想告诉任何人,不想麻烦任何人。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萧山,收回刚才说的话”
“你这个疯子,变态”萧山笑起来,那笑声有些瘆人。
“我只说一遍”
“这也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那人冷冷的垂下眼帘,不再说一句话。
郑令走了,他决定在自己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时转身离开,他只觉得他输了,彻底输了,那个人对他只有厌恶,没有一丝怜悯。
他要在那宣判到来之前转身离开。他脑海中回荡着那人冷冰冰的声音,让他全身冰冷,没有知觉。
郑令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他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机械的重复着自己日程,吃饭,睡觉,处理文件,甚至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了。他不能想,只要他稍稍分心,耳边便会传来那冷冰冰的声音:最后一次机会……
郑妈妈也觉得不对劲,开始他还以为他儿子在哪儿受了什么刺激,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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