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也辛苦了,不如先去偏殿休息一会,陛下醒来,奴婢再去请您过来。”一个张墨没有见过的小宫女开口说道。
“嗯……”张墨看着正看着自己的刘谨,摇了摇头,这家伙现在是乾清宫总管,自己又处处打压他,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被气疯了,然后暴走把自己做掉?
前有正统朝众文官在朝堂上活活打死锦衣卫指挥使,后有嘉靖杨慎大才子带着一帮文官群殴同僚,中间还有他便宜爹对刘谨饱以老拳,这大明的高级国家干部实在素质有待提高啊。
“我父亲现在在哪里?”张墨开口问道。
“张公公现在是御马监提督太监。”小宫女老实回答道:“现在应该在御马监才是。”
“噢……”张墨应了一声,接着又随口问了一下高凤、谷大用等历史上正德八虎的新职位,大致上和他了解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他这个内书堂少监和黄锦……
说到黄锦,张墨不由在心里瀑布汗一下,朱厚照竟然命黄锦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做内书堂的随堂太监。
随堂太监其实并没有品级,也没有任何实权,平常就是负责处理一些文案,有点像后世的秘书,但却是无人敢小看他们,因为他们全都是未来干部,也就是传说中的储干。
和二十一世纪招储干就是招打杂的不同,大明朝的随堂太监们那可真是未来的精英,组织上重点考察的对象,除了刘谨、魏忠贤这些妖孽太监之外,二十四衙门的头头脑脑,基本都是干过随堂太监这个活。
现在让黄锦当随堂太监,还让他当内书堂的随堂太监,这小猪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如果哥没记错,黄锦似乎没有正式从内书堂毕业。
没有毕业还是比较好听的说法,正确的说法是,看在辛苦服侍太子的份上,没有强制将这个内书堂之耻退学就已经算不错了。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陛下怎么会任命我为内书堂的少监,论资格论才学,我都够不上啊。”张墨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个时候会谦虚了?说‘不想当厂公的太监不是好太监’时,你怎么不谦虚了?”人高马大,身材健硕,除了没胡子,整个人没一个地方像太监的张永,赏了张墨一记爆栗,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跟陛下说,你要当厂公?”
“啊?父亲,你知道啦?”张墨红着脸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陛下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多不好意思!”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又是一记爆栗敲在张墨脑袋上,“现在的厂公那是什么人?都是大行皇帝的心腹,大行皇帝一去,陛下就立马把他留下来的人全换了,会有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
在中国古代,皇帝死了不叫死,叫驾崩。称呼已经驾崩的皇帝,你也不能说他死了,要说他离去了。
大行就是指永远离去的意思。大行皇帝就是在皇帝去世直至谥号、庙号确立之前,对刚去世的皇帝的敬称。
张永口中的大行皇帝,自然就是指朱厚照的老爸,未来的孝宗,谥号为达天明道纯诚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的那位。
“有什么好麻烦的?太监不是皇帝的家奴吗?皇上爱用谁就用谁,谁能管得着?难道他们还敢造反?现在又不是唐朝了,太监又没有兵权。”不得不说张权阉的功课学得很不错,要不是考虑到时代的局限性,他还要来一句“刘谨魏忠贤那种文盲都做得,我就做不得?大家都是同行,我比他们学历还要高一点,你们欺负小孩么?”
“本来陛下是想让墨儿你去做东厂厂公的,但被爹给严言回绝了。墨儿,你不会怪为父吧?”张永看着小脸愤愤不平的张墨,用手拍拍他的后脑勺,继续说道:“司礼监王岳、范亨、徐智这几个老不死的,虽然大行皇帝为陛下留下的旧臣,但却不是陛下的心腹,比不上我们这些旧臣在陛下心中更最得宠,自然看着我们不顺眼,成天就变着法的想整倒我们。最主要的是,为父还听说他们还和刘健、李东阳这些外臣勾结在了一块,合着力想整倒我们。墨儿你年纪小,机智有余,沉稳不足,难免会行事不周,为他们所趁。”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孩子懂得。”张墨是个聪明人,心里虽然有点不爽,但更多是因为朱厚照将他们俩私下说的话,告诉了张永,“可是,为什么陛下又会让我内书堂的少监呢?”张墨还是不明白,作为内相和干部培育基地的内书堂,名义上是由宫中名义上的太监老大——司礼监提督太监负责,但提督太监贵人事忙,很少来内书堂,实质上负责的还是内书堂少监。
所以张墨现在这个位置,虽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傻子都知道,谁掌握了内书堂,就等于掌握了皇宫未来几十年的人脉。
“还有那个五折卡……”张墨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心不甘情愿,但每天还得在自家酒楼用餐的众官员那堪比贞子姐姐的眼神,“一口气得罪那么多当官的,这不是把我往火架子上烤吗?大行皇帝也真是,竟然会同意陛下这么荒唐的主意,宠儿子也宠得太过份了吧?”
慈父败儿,难怪朱小子以后会变得无法无天,任意妄为。不行!以前的事,我不在,就当没看见,现在我在了,就要替他好好管管他家朱小子。
什么酒啊色啊,这些都是会伤身体,而且可能会生出笨宝宝的不良爱好,戒掉戒掉,统统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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