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懂,谈好的生意竟然在一夕改变,本欲卖布给他的李老板更说了不会再与他做生意。
李老板不卖,他总会找到愿意批布给他的人,只是他就是不甘,被逼到如此地步的不该是他,而是别人才对。
他心烦气躁地拿起酒杯,一口饮尽杯内的酒。
上官公子,奴家再替您倒酒吧?花坊姑娘绮香温柔地替他倒满酒,亲腻地将身子贴上他。公子,奴家抚琴给您听好吗?
任由花坊姑娘将浑圆的往他身上贴,他烦躁地挥手拒绝,道:不用,什么都别做,我只想安静的待在这。
冰冷的态度让绮香感到有些失落,但倒也没多说地默默待在一旁,没了前几日说只卖艺不卖身的高傲态度,一心想讨好眼前的人,上官杰再想着令他恼羞成怒的人,藉酒消愁地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自己倒来喝。
布庄的确是他才接手的生意,但他经商也已有多年的时间,在他手中所经营的酒楼、客栈及钱庄都有不少的成效,就不信他无法卖布。只是,他要如何开始?
二。
李家所制造的布一直是最好的,所染的颜色更艳丽得无话可说,这也是他当初找上李家的原因,不过……既然拿不到上等的布,他能从其他方面着手,或许能雇请好的绣工,以做衣刺绣的好能力来吸引人上门。
心想着,他立即自椅子上站起身,就欲离开前去办理这件事。
公子?绮香随即跟着来到他身旁,双手轻挽住他臂膀,将身子再贴上他。公子,今晚不在这过夜吗?
上官杰停下脚步,整晚未露出笑容的脸在嘴边扬起抹笑,以手指轻执起她下颚,俯身凑近她耳旁道:我有重要的事得去办,今晚这一夜就当我送你的,好好休息吧。
可奴家就只想服侍公子您……公子在外忙了一天,要不今晚让奴家好好的伺候您,替您消除些疲劳吧?
顿时间,一股厌恶的感觉涌上他心头,已没了最初想拥有这女人的yù_wàng。
所以说,每个女人都一样,只要一到手,再冰冷也都化为无,只剩下永无止尽的纠缠。
小宝贝乖,我真的有事得先离开,下回再来找你吧。语毕,风住她的唇,深深地亲吻,更以手轻揉捏了下她的胸,适时地展现对她的占有欲。
这一招他屡试不爽,总能让缠住他的姑娘放开他。
深吻过后,绮香双颊泛红,倾倒在他怀里,但也知道自己留不住他,惋惜地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既然公子坚持离去,那绮香也不便再留,让奴家送您到外面吧?
嗯,走吧。搂着他,上官杰步出房门直往楼下走,守在楼梯下方的张茂见状,连忙上前尾随在他身后。
爷,奴才已经找到愿意卖布给咱们的人了,但他不在京城,不过他说,只要公子愿意叫他的布,他愿意把布送来,不会多收任何钱。
上官杰微微地挑了下眉。谁?
是赵家的百弘布坊,他知道您正筹划开布庄,所以自行送了些他们染的布,望您过目,若愿意和他们做生意,价格上也能做些调整。
百弘布庄我知道,但听说他们的布质料不太好,染的色也容易退。
赵公子说了,那是他们较下等的布,卖给人的价格通常也比较低,但若爷您要,他一定会挑选最好质料的布给您。
上官杰思索着,沉默不语地走出花坊门外,放开怀里的人后,才低声道:跟他们做生意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是,奴才记住了。
爷,绮香就送您送到这了,望公子能再来这找绮香。
闻言,上官杰转身看她,掏出一锭银子后塞入她手中,并再亲了下她的夹面。我会再来找你的。客套的话说完,脸上的笑也收起,不想再费神讨好女人。
这才该是他的作风才是,想要的时候就来,不想要时,无条件送上他也绝不收。
满脑子想着布庄的他,不由自主地再想起害他输得极惨的樊惜语,想起他那足以胜过花坊所有女人的样貌,不悦的情绪在起。
总有一天会要他屈服在自己脚下,到那时,他就等着看拥有美人样貌的他如何对自己求饶。
不过话说回来,说到他像花坊女人时,他竟会如此气愤,这点倒令人有些意外。
是因为他厌恶这些不得已出来卖身的女人?还是他厌恶来此求欢的男人,所以进而做出厌恶的反应?
而且在会面上,没听他开口说出半句话,未免太羞辱人了。
没意识到自己想太多关于樊惜语的事,他抬头环顾了眼在花街上招揽客人的姑娘,领着贴身奴仆就欲离开。
突然,在迎月花坊的斜对面引起了些许骚动,也是花街最末端的地方,本该是仅有女人的地方,却反出现了一群为数不少的男人,有粗旷的大汉,更多的是生得貌美的男子,站在一旁看着几名大汉将一名男子给压进店内。
三。
上官杰因骚动而停下动作,纳闷地转身往该处看去。那是怎么回事?
绮香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柔声道:怕是又有哪家人把儿子卖来这吧。那家店是花街里唯一仅有的男妓院,叫寻水院,凡对男人有兴趣的老爷都会前去那边,寻找陪侍的男宠,也因为里面全是男人,才会设在花街最末端,仅有熟知的人才会特地前去。
望向那持续引起骚动的地方,上官杰沉思想着,意外竟有卖男人的地方。
寻水……流水……这名字取得还真恰当,完全符合那间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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