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一座豪华的五进宅子前停下,看门的人看到自家小姐带着一个面生的小姑娘回来了,谄媚地笑道:“小姐回来了?”
“赵大,大哥回来了吗?”陈韵下了马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门房询问陈之衡在不在。
门房回道:“大少爷已经回来了,与您前后脚回来的。”
“是吗?那还真是巧啊,小茶,你说这算不算是缘分呢?”陈韵得意地向小茶挑了挑眉头。
小茶:“呵呵……”要不要说得这么露骨啊,就差化个大浓妆,在下巴点上一颗媒人痣,在头上插一朵大红花,穿上花花绿绿的衣服冒充媒婆了。
“赵大,你去找一下大哥,就说我把救命恩人请到家来了。”
“好嘞!”门房痛快地应了一声,关上大门后,匆匆忙忙往东院走去。
陈韵又回头吩咐她的随身丫鬟到厨房跑一趟,让厨娘赶紧置办出一桌席面,她要用来招待客人。
然后,她才拉起小茶的手,带着小茶兴致勃勃的逛起了园子。
陈宅的院落是很典型的北方风格,里面的一草一木,一楼一亭都大开大合,整体显得大气、简洁。小茶倒是没想到,陈韵住在这样的地方,居然没养成大气豁达的心胸,反而整个人都显得挺小家子气,白白辜负了一座好宅子。
有陈韵在前面带路,即使小茶的衣着不怎么样,宅子里的下人见了她们都毕恭毕敬的,一个个停下弯腰行礼问好。
但他们在弯腰低头的瞬间,飞快低垂的眼中仍是露出了轻视与不敬,甚至有几个情绪外露的,还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小茶知道,他们的鄙夷是冲着她来的,因为她是穷人家的女儿。
扒高踩低是人之常情,小茶既没有身穿绫罗绸缎,头上也不戴半点首饰,除了整个人长得白白净净之外,简直是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了。那些下人大多数是陈家的家生子,从小在大宅子里生活,锦衣玉食,虽说干的是服侍人的活,但眼中见惯了好东西,平日里也享受惯了,自是看不起小茶这种贫苦的农家女了。
那些下人们的表现,陈韵都一一看在眼里,但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更加起劲地拉着小茶逛园子,还专门把小茶往几处最显眼,最富丽堂皇的地方带。
每到一处地方,她都要指着它们,用一种听似谦逊,实则炫耀的语气向小茶解说一遍,字里行间无一不在说她生活得多优越,日常用度多奢华,甚至还不动声色的打压小茶。
对此,小茶一直表现得很平静,无论陈韵把她带到哪里,说了些什么,她都表情淡淡的,完全不为所动。
陈韵原以为把小茶带到家里走上那么一圈,让小茶见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距,最好能令小茶产生畏缩不前、忐忑不安及自卑等负面情绪,最后知难而退,再也不敢跟她抢男人了。
谁知小茶却令她失望了,根本没有被打击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在心生不甘的同时,又再次兴起了别的念头。
陈韵正意兴阑珊的打算带着小茶往回走时,陈之衡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径直来到她们面前。
“大哥,你来了?”陈韵一见到陈之衡,立马来了精神,拉着小茶上前行礼,然后使劲向陈之衡挤眉弄眼使眼色。“今日正巧在街上遇到了小茶,这不,我就把人给请回家了,你欢迎不?”
“欢迎啊,怎么能不欢迎呢。”陈之衡哈哈大笑,宠溺地望着她。“这下子你可安心了吧?”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小茶一眼,又看向陈韵。
陈韵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小茶仿佛没有看到他们兄妹间的暗潮汹涌,上前福了福身子道:“陈公子安好。”
“卫姑娘好。”陈之衡回礼,动作进退有度,笑容如沐春风,好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等小茶站定后,他望着小茶的眼神愈加缠绵缱绻,语气温柔得能溺死人,仿似热恋中的毛头小子,情不自禁的往小茶的身边移动了一步,拘谨地站在那里。
他也算是极出色的人了,虽说相貌不如白珝那么出众,但胜在年龄大了几岁,不再是青涩少年,有着男子特有的成熟稳重,这样的动作做起来毫无违和感,很容易令人产生他在狂热地爱恋着身边少女的错觉。
若小茶是一般的小姑娘,说不定会被他此举给迷住,然后深深爱上了他,从此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私奔一辈子。
可惜,小茶的芯子已经是一个老女人了,现在不过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怎么可能还被这样的假象给轻易迷惑住呢。
别看她表面装得被陈之衡吓得羞涩不已,局促不安安地微微错开了一小步,引得陈之衡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实际上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糊这陈家两兄妹一脸黄瓜汁,省得他们当她好糊弄(傲骄脸)。
陈韵看看陈之衡,再看看小茶,很满意这郎有情妹有意的场面(大雾),上前拉着小茶的手道:“席面应该办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我跟你说,今日家里新开了一坛子新酿的梅子酒,香香甜甜的可好喝了,又不醉人,一会子我让我哥开了,咱们来个不醉不归,好不好?”
哟,这是打算让她来个酒后乱性哪?
小茶心里再次呵呵两声,为难地微微蹙眉:“可我不会喝酒,怕是要扫你的兴了。”
陈韵立刻眼睛一亮:“不会喝怕什么呀,这不是有我在呢。”她拍着胸脯向小茶保证。“在我家你尽管大方喝,喝多少都没问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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