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逃下山后,在山脚下趁乱抢了一匹马,然后一种策马狂奔,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才跑到了秀水镇。
到达秀水镇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镇上居民慢慢的开始起来出门干活,远远的便能听到他们互相问好的声音。
整个镇子犹如一个熟睡中的人,渐渐在晨曦中清醒过来,然后慢慢恢复它白天时的活力,变得越来越热闹。
如果是离家的游子,看见这样鲜活的秀水镇,一定会热泪盈眶,感动得无以复加,只想赶快投进镇子的怀抱中,见一见熟悉的人,看一看熟悉的景,感受感受熟悉的乡情。
然而王大山并不是啊,他就是一逃命的,现在他最怕看见的就是人了,而且还是满满一个镇子的人,那不是要了他的小命吗?
他不敢明目张胆的骑着马进镇子,就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慌张样儿,到了人前还不得露馅儿啊。
于是,在离镇子还有几里远的地方,他就把那匹累得快要口吐白沫的马给放跑了,收拾收拾自己的形象,然后才步行进入镇子。
哪怕他把自己倒腾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正常点了,但他做贼心虚啊,一路上半遮半掩、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提心吊胆地摸到了雷虎的家门口。
此时雷虎已经在打铁铺子准备干活了,不过一个早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眉头一个劲儿的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雷虎想了想,干脆放下手中的工具,坐在门口眯着眼儿看着镇子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这时,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虎哥,虎哥……”
顺着声音看过去,在一间铺子的门板后头,露出王大山的脸,眉宇间难掩焦急与慌乱。
雷虎一看形势不对,立即闪身到王大山面前,把他拉到一边问道:“山子,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山里出什么事了?”
王大山忙不迭的摇头。
“没出事?那你过来做啥子?”
“我不知道。”王大山苦着脸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我看见几个黑影,然后就吓跑了。”
“你——”雷虎顿时被王大山的胆小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呢,有你这么胆小的吗?”
“虎哥,那麻烦你收留一下我呗,回头打听打听山里出了什么事?”
雷虎想了一下:“住我家不成,家里那个太凶。”其实是家里的老婆太年轻漂亮,而王大山长得很不错,又年轻,要不是出自山匪窝子,好好打扮打扮,绝对算得上是英俊小生那种人了,雷虎可不想他和自家婆娘每天朝夕相处,容易出事儿。
“那我住哪儿?出来得急,我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王大山愁啊,翻了翻全身,真的是两手空空,啥也没有。
雷虎的眉头也皱到了一块儿:“我给你找一家借住两天。”要他帮王大山付那个住客栈的钱,雷虎自问没有那么大方,那么,就找个相熟的人家送过去混几天得了。
忽的,雷虎眼睛一亮,望着苦着脸的王大山,笑得一脸猥琐。
王大山冷不丁打了个大寒颤:“虎哥,咋滴啦?”
“走吧,我认识一家子,男人不住家里头,房间多的是,你去住吧。”想到万氏那个肥硕的身形,再看看王大山的小身板,雷虎阴测测的笑了。
就这样,可怜的王大山被送到了万氏的家里。
万氏果然色心大起,一下子抛弃了牛高马大的雷虎,一个劲儿的讨好王大山,就差没有立马把人拉进房间,扑到床上吃干抹净了。
一整天,王大山就在和万氏的斗智斗勇中度过,好险保住了他的清白,可把他累得呀,就不说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了。
到了晚上,雷虎就过来了,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雷虎让王大山喊他为“刀哥”。
那个叫阿刀的男人面相阴郁,整天绷着个脸不说话,身上散发出一股阴寒的气息,让王大山感到很不舒服。
经介绍才知道,阿刀表面上是一个仵作,也就是衙门里验尸的,实际上呢,也跟雷虎和王大山一样,都是雁回山山匪的一份子。
听到阿刀的职业,王大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笑着跟阿刀打起了招呼。
三个男人坐着聊了一会儿,话题围绕的都是雁回山上的事,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安州知府大破雁回山,生擒山匪头领陆战一事,已经传到了秀水镇,他们这三个人算是漏网之鱼了,得趁着没被官府查到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虎哥,要不临走前咱们再干一票吧,捞点钱再走。”王大山提议道。
“干一票?”他的话让雷虎和阿刀都眼前一亮。
“没错,干就干!”雷虎最直接,大手往桌面上一拍,同意了王大山的提议。“多捞点钱才好分了走人。”
阿刀没说话,但也点点头,同意了。
最后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又询问过万氏的意见之后,把目标定在了卫长福家里。
也是卫长福倒霉,最近镇上子据说来了一个神通广大的贼,已经连偷两户人家了。
虽说被偷的人没具体明说丢了什么,但看他们被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的样子,就知道丢的肯定是重要的东西,所以有条件的人家都请了不少的护卫,日夜把自己家给密密麻麻的围起来了(小茶表示:你们请再多的人也没用,姐要偷还是能偷滴),雷虎几个人要动手,那就是上门送绑。
剩下的都是一些稍有余钱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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