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知府府,白玹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现出一抹怪异的微笑。
跟在他身后的七、八个官员、幕僚们一个个疑惑不解,又不敢出声询问他,只能默默站在他的身后,静待他的指示。
随手打了一个响指,白玹慢条斯理道:“去查一下,今儿个是谁给程坚送了礼物。”
话落,离他最近的护卫长立即抱拳应道:“属下遵命!”
虽说白玹不是安州城人,但他身为尊贵的皇子,多得是人巴结凑上来,想查到什么内幕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很快,白玹便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慈善堂?王大山?何许人也?”听了护卫长的回禀,白玹往他身后那群人淡淡扫了一眼。
那些个官员、幕僚们顿时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们袭来,令他们瞬间冒出了冷汗,后背被冷汗浸透。
一个较为熟悉本地情况的官员战战兢兢上前回道:“启禀殿下,上个月安州新开了一间救济堂,专门用来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及孤儿,王大山便是负责慈善堂的人。”
“负责?”白玹准确地指出重点。“他背后还有人?”
“是的,听说那个起意并出资建慈善堂的,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白玹顿时起了莫大的兴趣:“哦?一个孩子有这么大的志向?还有能耐给办成了?”
“她是天荣国第一神医莫道先的关门弟子,听说颇为受宠。”官员提到卫小茶,不屑地撇了撇嘴。“光是冲着神医的名头,安州城谁敢不给她面子。”
也不知是莫道先多年不问俗事,还是被那个孩子哄得失了神志,居然就这么放任她在安州城胡闹,要不是冲着莫道先的名号,安州城中谁肯替她办事啊。
“莫道先,竟然是他!”一提到莫神医的名字,白玹立即想起了病愈回到京城的白珝,脸色顷刻冷了下来。
世人皆知白珝这几年身中奇毒,走遍整个天荣国都治不好,偏偏在秀水镇治好了,于是,莫神医的名头更响了。支持太子的人对莫神医那叫一个感激涕零,而希望太子倒台的人则对莫神医恨之欲死,然后让他死了又死,死了又死。
可怜的莫神医,就这么替小茶背了黑锅。
当然,就算莫神医知道了,也只会得意地叉腰仰天大笑起来,恨不得跳上半空手舞足蹈给世人看。
开玩笑么,收了小茶这样一个弟子,从她手中得到那颗神奇无比的丹药,足够他一次次从睡梦中笑醒了,还在乎那么点儿恨意么?需要在意么?
白玹身后那些随行的官员们立马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意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周围的空气“嗖嗖”往下降。
冷汗加上寒意,生生让他们打了一个大战栗,更加的噤若寒蝉,瑟缩着不敢回话了。
“看来,本皇子得会一会这位关门弟子了。”白玹那双比白珝更为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阴鸷,冷笑着走向了沈家。
小茶还不知道白玹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正带着新收的四名丫鬟站在院子里,给她们安排新工作。
白西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一脸苦相。
“田旋,马唐,你们以后跟着小叶子吧,我用不了那么多人。”只要一想到日夜
有四个丫鬟守着,小茶就觉得头都大了,赶紧打发掉两个再说。
被点到名的田旋和马唐对视了一眼,爽快地跪下了:“属下遵命!”虽说她们不能跟在小茶的身边,但当初太子殿下派她们过来时就已经说过,她以后就是她们的主子了,一切必须以她的命令为先,不得违抗!
又跪?
小茶真想朝天翻个白眼给她们看:“你们放心,只是暂时跟着她,以后有人顶上了,我就会把你们撤回来。”她的慈善堂正在训练自己的人手,等那些孩子学成后,自会有人保护小叶子了。
要不是小叶子被人盯上了,她也不会把白珝给的人放在小叶子身边。
“是,主子!”
小茶挥了挥手,让她们先下去,而她则准备返回屋内。
白西趁机走上前,涎着脸问道:“主子,您就没有话要传进京城吗?”
小茶脚步一顿,只觉得满头黑线,坚决地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您确定?要不,您再好好想想?”白西可怜巴巴地望着小茶,大有她敢摇头,他就敢哭给她看的架势。
或许是小茶这个主子为人和善好说话,跟在她身边的时间长了,白西不若之前那么冷漠,时时在人前摆出一张面瘫脸,而是暴露出了他的本性,偶尔跳脱,偶尔卖蠢,偶尔还学他的前主子那般抽抽风。
比如现在,又抽上了!
小茶听了他的话,居然真的侧头想了想,然后再次摇头:“真没有!”
“主子哇,您想害死小的哇……”白西立马哭丧着脸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眼睛眨啊眨的,想要挤出两滴眼泪给她看。
无奈他一个大男人向来信奉流血不流泪的宗旨,哪怕在暗卫营时训练得那么痛苦,九死一生,他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现在哪儿还哭得出来哟。
“放心,你是我的人,我说你死不了,你就死不了。”小茶仿佛不知道白西内心的纠结,还很好心的安慰他。
白西的脸都快皱一团了,心里瓦凉瓦凉的。
想从女主子这里骗一句口讯怎么就那么难呢?怎么就那么难呢?他还要不要当太子殿下的贴心好下属啦?
就在白西绝望的时候,小茶忽然说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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