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一家听得那名少女所说,觉得腰杆立马硬了,底气更足了。
小舅舅就不说了,频频点头,感激地望着少女。
那跪在地上的小舅母则一把推开小叶子,大骂道:“卫小茶,你胡咧咧啥呢?谁不知道你们生活得好好的,整日穿金戴银,出入还有马车,就这样还不想着接济点你外祖母,你还是人吗?要不是我们找了来,恐怕你早把我们给忘记了吧?啊?”
小叶子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小舅母这么一推,整个人跌坐在地,双手擦在地面上。虽说地上有着薄薄的积雪,她的手掌并没有被擦破皮,却也又红又肿的,看得小茶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小茶扶起小叶子,疑惑地望向小舅母,道:“小舅母,既然你站到了这里,就该知道,莫神医是我的师傅啊。他看我和小叶子实在可怜,把我们接到庄子上去住着,给我们吃,给我们穿,还把马车让给我们坐……师傅对我们这么好,如果我把他对我的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那才是真正的不孝和忘恩负义吧?”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她和小叶子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莫神医给的,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把外祖一家全部接过去住,然后吃人家的,穿人家的,用人家的呢?那不是明摆着要吃穷人家神医了吗?
莫神医收她为徒弟,照顾她一个人是应该的,现在肯帮她照顾唯一的妹妹,那是人家有情又有义、心地善良又大方,可这关小茶外祖一家什么事了?
要是小茶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得寸进尺,要他再拿钱出来养活外祖一家,那可就过分了啊。
小茶这么一说,周围人听着有理,看向她的眼神又变了。
那名少女继续冷哼道:“哼哼,谁不知道你们这位莫神医市侩得很,诊费贵得吓死人,不把人的家底给掏空了不罢休,就连你这个徒弟也同样钻进了钱眼里,就算养活他们一家子,不也是很容易的事吗?”
小舅舅听了少女的话,深有同感啊,就差上前抱着她痛哭流涕了,大声道:“没错,没错,你们收费那么贵,根本就不顾病人的死活,哪来的脸收那么贵?”
说到收费昂贵一事,那些等候中的病人也觉得少女说得不错,不免在心里怨恨上了小茶:“是啊,学了一身的医术不应该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吗?怎么能够收那么高的费用,眼看着要令人倾家荡产了呢?你们这些人哪,真是心思恶毒,眼睁睁看着病人受苦受罪却又见死不救,根本不配称呼为神医嘛……”
“就是!就是!”
“没错!没错!”
病人们群情激昂,义愤填膺地叫嚷了起来,某些人已经冲动得想要冲到小茶面前,找她说理去了。
不少士兵及衙役就站在周围防备着,静观其变,见状立即走到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面前,指着他们警告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都给我老实一点,别在这里闹事,不然我把你们全抓回去。”
有士兵及衙役在此镇压,病人们虽气愤不已,却也不得不按捺了下来,眼神恶毒的看着小茶姐妹俩,竟把这小姐妹俩当成了仇
人一般。
小叶子有些害怕,往小茶的方向躲了躲。
小茶安抚地拉住小叶子的手,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那名一直在用言语挑起民怨的少女。
少女见小茶看起来,胸一挺,下巴微抬,挑衅地望着小茶,似是在等着看小茶怎么出招洗刷自己的清白。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小茶真是那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说不定就遂了少女的意,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甚至是朝少女动手动脚了。
然而小茶不是啊,所以她不气不恼,而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小茶这么一笑,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明明只是低低的吃笑声,却让所有人都呆滞在那儿,失神地望着她,被她如花的笑靥晃瞎了眼,忍不住屏息静气,傻愣愣地看着她。
小茶低低笑了两声,才慢慢看向众人,柔声问道:“这世上的郎中、大夫千千万,收费便宜又医术高超的郎中、大夫不计其数,所以我觉得很奇怪,为何你们偏偏要挨冷受冻的跑到秀景山脚下排队等着,让我和师傅赚取这么昂贵的费用呢?”
“因为那是莫神医啊。”有人大声说道,觉得她问了个白痴问题。“他可是神医呢,肯定能够妙手回春的。”
“哦,神医啊……”小茶缓缓点头。“可神医太贵了啊,你们刚才不是说,他已经不配称为神医了吗?那你们又何必还等在这里呢?”她直接用他们刚才的话来堵住他们的嘴。
“这个……”刚才那人很想反驳小茶的话,可又觉得好像挺有道理,一时间倒踌躇起来,不知该如何说。
小茶又慢悠悠道:“我师傅一直在这里隐居,一住就是二十年,不再当自己是神医,也几乎不再看诊了。”她的态度陡然一变,睥睨众人,目空一切,用傲然的语气说道。“既然你们觉得收费不合理,他也不配称为神医,那么,请你们现在就回去吧,也好还秀景山一片安宁寂静,多谢!”
那些等待的病人瞬间白了脸色,突然后悔他们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了。
他们只是觉得收费太贵了,借机发发牢骚而已,可不是不想治好身上的病啊,要不他们辛辛苦苦等在这里,是为了吃寒风的么?
可他们已经得罪了神医的徒弟,也就等于得罪了神医,神医不愿意再帮他们看病,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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