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威风一家子原想着有傻帽替他们出头了,完全不需要他们多费唇舌便能达成所愿,所以闲闲地退到一旁,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强势围观。
不想小茶三言两语便让那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少女成功败退,他们一时间回不了神,怔忡地望着少女与那哥哥的身影,脑子里空白一片。
就这样完啦?就这样完啦?摔,他们还没捞到钱呢。
还没在心里把那对战五渣的兄妹给痛骂一顿,他们蓦然惊觉,小茶已经笑吟吟地站在他们面前,眼神诡异地望着他们,看得他们头皮一阵阵发麻。
小舅母罗氏眼珠子一转,嘴角挂起冷笑:“怎么地啊?把帮我们说话的人赶跑了,就能抹去你不孝敬老人的事实了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舅舅、舅母和表哥,论起来可都是你的长辈,你别不承认!”
“是啊,小茶,小舅舅那时是不对,可我们也是没办法,现在你外祖母病了,我们实在拿不出钱治病了,你就帮帮我们吧。”小舅母打强势牌,小舅舅路威风就打温情牌,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两位表哥则打出打抱不平牌,一前一后站出来指责她,道:“小茶表妹,不是我们说你,既然你已经拜了师,为什么不给家里头捎句话,好让我们知道你的近况啊?”
“就是说嘛,别是你攀上了高枝,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不打算认我们了吧?”
然后,罗氏在边上阴阳怪气的说道:“难怪这一年多来,你压根就不上门了,要不是你在镇子上出了名,我们还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出了名的小神医呢。”
兄弟俩继续咄咄逼人:“现在看见我们了,你打算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啊,我看她根本就不想认……”
一家四口,一人说一句,直接就给小茶定了罪名。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茶任由他们说个够,等到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问道:“小舅舅,小舅母,两位表哥,这里人多,不如我们先回去看看外祖母的病再说吧?”
此话一出,还在得意洋洋指责小茶的四个人顿时愣住了。
小茶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份,说出这番话合情合理,就是告诉人们,她是一个担心外祖母的乖乖外孙女儿,听到外祖母生病了,急着想要去探望老太太。
可对路威风一家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会过来当众吵闹指责小茶,不就是因为家里的老人生病,他们急着要钱请郎中去看病吗?
那他们现在是在干嘛啦?光顾着指责小茶,焦急忙慌地想要定她的罪,却完全无视家里生了病的老人,没想过要请莫神医去家里给老人看病不说,就连小茶这个小神医也不想请,那就说不过去了吧?这样看来,真正不孝的是他们才对吧?
既然如此,他们又哪来的底气指责小茶不孝呢?
路威风和罗氏暗道不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罗氏一拍额头:“说得是,说得是,瞧我这记性,咱们走,咱们
走……”
他们在前面带路,准备带小茶回自己的家,给老太太治病。
小茶只打算自己前往,于是便对小叶子道:“你回去,把我们这一年来存下的十两银子取出来,叫马唐送过来,还不知道外祖母得了什么病,到时还得花钱抓药呢。”
听到只有十两银子,路威风与罗氏及其两个儿子默默对视了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别开视线,心中腹诽不断。
身为神医的关门弟子,又经常陪着神医出诊,存了一年多才存了那么十两银子,谁信哪?
可惜他们现在打着让小茶去探望外祖母的旗号,哪怕觉得那些钱少了点,也不好直接问出来,不然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
家里只有十两银子吗?小叶子照样懵了一下。
不说外人不知道小茶的身家有多少,就连亲妹妹的小叶子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小茶平时出手还是很大方的,打赏身边的人眼都不眨一下,拿钱买地说买就买,想开铺子说开就开,完全不需要为钱担心。
通过小茶的种种作为,小叶子大致能猜到,小茶手头上的银钱肯定不少,哪怕有一天她们姐妹俩离开莫神医独自生活着,恐怕也是吃穿不愁的。
不过小叶子聪明哪,当小茶说出那番话之后,也仅仅只是怔忡了一会儿,须臾反应过来,脆生生地说道:“姐,莫伯伯过年时给我们两个的红封就只有十两银子,现在一下子全拿出来,到时我们想买什么,手头上没钱了可怎么办呀?”
小叶子的上道让小茶默默竖起了大拇指,眼中划过赞赏之色,嘴上却是不悦地斥责道:“叫你去就去,有师傅在,吃穿用度都不需要我们操心,哪里就有那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了。”
“可是,我们两个现在光靠莫伯伯养着,以后有事还要摊手问他拿钱,那样不好吧?”
小茶头疼地捏了捏眉头:“有什么不好的,现在外祖母病了,先把那些钱拿来再说吧……”
“那好吧。”小叶子也没办法了,嘟着小嘴转身上山,给小茶拿钱去了。
别看小姐妹俩的对话很短,却从侧面向人们传达出三个意思。
第一,她们姐妹俩都靠莫神医照顾着,自己没有经济来源,别想把主意打到她们姐妹身上。
第二,她们的手头上撑死了只有十两银子,爱用不用。嫌少哪?自个儿想办法去,她们是爱莫能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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