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公公离开之后,天元帝才难受的闭了闭双眼,只觉得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心力交瘁。
现在已是丑时了,他毕竟已年过五旬,长年累月的劳累损耗了他的身体,精力自然大不如前。
年纪大了,人容易累,再也不能像年轻时一样,哪怕是熬夜批了一夜的折子,第二天早朝时依然是神采奕奕的。
更何况白天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是既担心又生气,身心俱疲,如今放松下来,那里还能熬得住。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精神,一睁眼,天元帝发现曹统领依旧站在龙案后,静默不语。
“曹爱卿……还有何事?”天元帝早知道曹统领有话要说,从相国寺回来后满腹心事的,可他今日实在太累了,本已无力再理会曹统领,不过看到曹统领憋着一肚子话,不吐不快的难受样,他还是打起精神问了出来。
“陛下……”曹统领踌躇了一下,往大殿两旁看了看。
天元帝会意,对着殿内的几位御前女官说道:“你们先下去。”等女官们悄然退出,殿内再没旁人了,他挑了挑眉,朝曹统领抬抬下颚。“说吧,有何急事,一定要这会儿说?”
曹统领当即跪了下来:“陛下,微臣有罪!”
“怎么回事?”天元帝神色一敛,眉宇间的凌厉之气立刻向曹统领压过去,铺天盖地。
曹统领只觉得呼吸一滞,强撑着巨大的压力,说道:“微臣未能尽到职责保护好卫小姐,让卫小姐受惊了。”
“哦?爱卿这话怎么说的?”
“微臣……”曹统领言简意赅地把他从相国寺接到小茶的经历说起,一直说到他们回到京城为止,重点说了他们遭遇到的那一场人数众多的狙击围攻战。“这一路若不是有那个神秘高人的帮助,微臣和卫小姐或许已经……”
由于他不清楚救他们的人是谁,不敢妄自猜测,误导了天元帝,觉得还是推到某个神秘高人身较安全。
再说了,能一次过把这么多人给救出来的,不是神秘高人是什么?
天元帝原本有些随意,不以为然的神色,随着曹统领的诉说而逐渐变得凝重,最后心头一跳,眉头深锁,正色道:“爱卿说的,可是真的?”
“微臣不敢欺瞒陛下!”
“你觉得……那神秘高人是如何做到的?”
曹统领沉吟了一会儿,颓然摇头道:“微臣不知!”
“那你昏迷前,可曾看到了什么?”
“这个……”曹统领皱着眉头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微臣似乎看见有两只动物,长着黑白相间的短毛,整个身子都是圆形的。”他用手划了一下那两个肉球的大小。“可惜微臣昏迷得太快,只看了个大概,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天元帝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便是沉默不语。
看他的神态,似是想要看穿曹统领是否在对他说谎,又似是在想像曹统领所描述的那种动物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曹统领被他看得冷汗涔涔,却不敢躲也不敢闪,只能僵着身子跪在那里。
猛地,天元帝拍了一下龙案:“原来如此!”
曹统领急忙抬起头,带着满脸的求知yù_wàng向天元帝:“还望陛下指点迷津。”
天元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提起狼毫一边画一边笑道:“若是朕猜得没有错,应该是它……”他朝曹统领招了招手。“来,帮朕研墨。”
“是!”曹统领急忙从地站起身,垂着又手走到龙案边,拿着边的松烟墨,慢慢地磨起墨来。
天元帝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曹统领,手的狼毫在宣纸动了几下,便将某种动物给描绘了出来——那是一只熊猫的图案,小小的,圆滚滚的,正在草地悠闲地吃着竹子。
虽说画只有寥寥数笔,却画得极为生动,足见天元帝画作的精湛功力。
望着宣纸那个熟悉的动物,曹统领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指着它惊呼出声:“陛下,微臣当时看到的,似乎是这种动物。请问陛下,这是……”
一向行事端正、为人木讷的曹统领此时居然露出了窘迫的神情,国字脸微微发红,很为自己的无知与不学无术感到羞耻。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毕竟他只是一名武将,平日看的书大多是兵法、阵法、行军、打仗之类的书,很少接触到那些游记、野史一类的书籍,不知道也不足为,天元帝并不会为此而小看了他。
天元帝看到曹统领难得一见的尴尬模样,心下暗爽,也不介意为曹统领答疑解惑了:“此乃传说的食铁兽,体型似熊,蚩尤曾骑它大战黄帝……”吧啦吧啦说一通,直到赵公公回来,天元帝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微臣明白了。”曹统领感激地向天元帝长揖一礼。“陛下不愧是真龙天子,学富五车,见多识广,微臣自愧不如……”他趁机小小地拍了一下天元帝的马屁,把天元帝哄得神清气爽,白天时强忍着的那些怒气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世人都爱听好话,高高在的那一位尤甚,端看说好话的人是否说得高明罢了。
赵公公回来向天元帝复命时,正巧看见天元帝与曹统领相视而笑的那一幕。
他虽不明白这君臣二人在说些什么内容,却也聪明的没有多问,更在看到殿只有君臣二人时,便想立即退出殿外避嫌。
身为帝王身边的一名奴才,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他可是很有分寸的。
天元帝却在此刻把他给留下了:“赵立,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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